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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接下來慕異卓的一系列動作,讓后勤系從此擺脫“無能系”的綽號,從此再也沒有人刻意找后勤系學生的茬,而后勤系的各位也從此發(fā)現了一種另類提升實力的辦法——“好,好,我,認,輸……”他故意將每個字都說得無比緩慢,而與此同時,單手飛快從破開的肚子上又扯下一些什么零件,五指翻飛,靈活無比。五個字,五秒鐘。他手里已經多了一個小刀一樣的東西,用尾、無名、中三指抓著,另外兩指到自己斷開的左臂處扯下了一根什么導線,也不知道怎么動作的,小刀刃處竟然出現了一層火光,拿著這東西,他揚手,下落,如削豆腐一樣把對方拿著槍的手臂給砍了下來。“啊……”斷了一臂,讓已經處于精神污染狀態(tài)的勇孟不堪重負,在長嘯一聲后,筆挺挺地倒落在地,不省人事。“才怪。”慕異卓硬是扯起嘴角,給了自己一個勝利的微笑,“你輸了?!?/br>說起來慢,然而這一切就發(fā)生在短短的幾秒間。反射弧長一點的人,都沒看到什么,就發(fā)現勇孟倒地不起了。整個課室,包括兩名老師在內,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也讓機甲駕駛艙平臺彈出的聲音格外突兀。慕異卓嘴角旁凈是鮮血,上衣也是血跡斑斑,盡管如此,他的眼里卻有著瘋狂的喜意,再一次宣稱,“我贏了?!?/br>“我說炅華啊,聽說慕異卓要上你今天這節(jié)課?能不能把這學生借給我一下。”行色匆匆的安斯艾爾剛趕到門口,就看到這么慘烈的一幕,他眨了眨眼睛,一縷頭發(fā)抖擻擻地垂下來,“……干嘛了,喪尸入侵了啊這么大陣仗?”“什么事?”慕異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看起來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br>“什么事?”他重復,咬字很重。“那兩個救援小隊都回來了,沒有你要找的劉雪。”“你說什么?”“是有一個叫劉雪的,但是樣子和你給我看的照片不一樣。你的朋友,不在這兩個救援小隊里面。”慕異卓覺得腦袋里嗡地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炸開了。“喂,你站好啊,掉下來了,他掉下來了!”安斯艾爾沒想到這個刺激會那么大,眼睜睜地看著他從幾米高的平臺上自由落體。聽著他的嚷嚷,炅華這才如夢初醒,上前一步,把慕異卓接住。“我們再找時間補這節(jié)課,我先帶他去看校醫(yī)。”他急匆匆地帶著學生離開。與此同時,羅塞爾也把還在駕駛艙里的勇孟抓出來,追隨炅華的腳步離去。留下一群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學生,還有個云里霧里不知道情況的元帥。“那個……誰能跟我說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我沒看錯吧?”“反殺??!太帥了,我都要被掰彎了!”“你搶不過司涅的……”“這真的是后勤系的技能嗎?拆下自己身上的某些零件,臨時組裝成火匕?”戰(zhàn)斗系學生張大著眼看向后勤系的。“呃,畢竟零件都是一樣的,原理上可行。”后勤系的回答,“可是那得有多疼啊,精神和機甲狀態(tài)連接著,正常人不會這么干吧?而且他還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忍下來的?”“這小子真帶種啊,對自己都這么狠……”此時此刻,身處校醫(yī)院的慕異卓,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的談資,后勤系的偶像,而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他怎么樣了?”“不知道?!毙at(yī)敲了敲腦電圖,“表面上,你這個學生很平靜,但是你看看他的腦電波?!?/br>炅華湊過去,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波折,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他的精神在崩潰?”醫(yī)生搖搖頭。炅華大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醫(yī)生又說:“不,是已經崩潰了?!?/br>☆、賽后暗流四肢,不能動彈。殺機濃郁,占據了九分的理智,剩下一分清明,也滿是不甘、苦痛、惶然失措。他之前是在干什么來著?似乎是在和勇孟比賽吧?還贏了?居于高處,俯視眾人的感覺很美好,仿佛一切都能掌控在手里一般,讓他一時忘了之前所受的所有苦難。然后安斯艾爾闖進來了,告訴了他一個不幸的消息。是什么消息?他還在回想,忽然覺得脖子一痛,好像自己的頭顱被人割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最后摔落在沙地上。為什么自己這么不幸?他腦子里忽然有別的聲音交織進來。一般人斷了頭,也就死了,一了百了。偏偏他要體驗那毛骨悚然的斷頭之痛,盡管只有短短幾秒,卻仿佛把地獄一層到十八層的酷刑,通通體會了一遍。苦楚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以為一切終于了結的時候,一道陽光猛地打了進來,一瞬刺瞎他早已適應陰暗的眼睛。還是人類的時候,有時受傷,會想著怎么傷口愈合得那樣慢,要是有快速痊愈的能力就好了。然而一旦擁有了這種能力,忽然覺得這簡直是一種詛咒。受到嚴重損傷的視網膜飛快愈合,就像有無數只小蟲在眼睛里爬著,啃噬著,讓他巴不得能伸手進去把它們捏碎。但很快,另一種痛楚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一把劍,牢牢地釘入他的心臟。很痛,但是比起眼睛上的難受,又算得了什么。為了避免摳掉自己的雙眼,他近乎自虐一樣地挺胸,于是那把劍就毫不留情地穿透過去。他能感覺到這之后,劍被人往后抽了一點點,而后那人又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猛地向前刺了十幾厘米,慣性讓劍柄撞擊到胸膛的洞口,讓他不自覺地咳出一口血。這有什么,反正對他來說,當胸一劍已不是什么致命傷。可那人顯然也知道這個事實。沒胸的劍一個旋轉,竟是活生生地在他心臟里開了一條道。大把大把的鮮血咳出來,他死死地拽住對方的手,靜等復明——對于仇人,他總是喜歡細細看他們的臉,死死記住他們的模樣,以便就算在夢里,也能痛痛快快地報仇。一個消遣罷了。可是那人敲了敲劍柄,竟有什么東西順著劍滑入自己的胸腔中,圓圓的,恰好就卡在鮮血淋漓的通道里。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少數能置讓如今的自己于死地的東西。等不及復明了。他睜著半瞎的眼睛,一手推開那模糊不清的人影,一手拔劍,丟開,毫不猶豫地戳進血洞里,要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