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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邊問:“你搞的鬼?”司涅嗤笑,輕佻地說:“我怎么敢?”沒有說明前情,慕異卓還是聽懂了——自從前幾日殺了那個將死之人,他們幾個就沒怎么和他說話,無形之中和他拉開了距離。“你敢的事多著呢。”說得好像真在乎什么一樣,慕異卓冷下心,不再理他,只一昧抗敵。“慢吞吞的,沒吃飽嗎?”一個破銅鑼嗓子忽然響起,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極速的身影,也沒顧著剛啟動的兩部機甲,而是朝著慕異卓就沖過來。就連重力裝置,也對他的速度起不了多少減緩的作用。☆、大賽變故1銅鑼嗓子的速度之快,就算是呆在機甲里的周零和任雄,有機甲輔助,也僅僅能看清它的軌跡,而無法及時上去幫忙,更不要提沒在機甲里的慕異卓了。他只聽到銅鑼嗓子說的話,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就覺得一股迅疾的風撲面而來,尚未意識到那是什么,司涅就已經擋到了前頭,拿著火刃,反手一劃。破鑼嗓子輕咦了一句,一晃身已經退回了自己的喪尸軍里,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再加上陰戾的眼神,讓人有種大白天看到鬼的感覺。司涅則像是被什么巨力推了一把,踉蹌著退了一步,偏偏慕異卓就在他后頭,這一退,慕異卓只能下意識地扶住他的腰,止住去勢。非常時刻,慕異卓也顧不得動作曖不曖昧,只知道關心對手的能力,“又是喪尸王?不是之前的?”照理說,沒必要問這一句。將近十天的旅程下來,見識也不少了,有這種速度的,不是喪尸王又是什么。可是之前每每對上,司涅哪怕坐在克星機甲里,都應對得從容不迫,如今本尊上場,居然被逼退了一步?是他高估了司涅的本事,還是低估了喪尸王的能力?“嗯?!币粋€字,回答了他兩個問題。慕異卓忽然就覺得沒底了。司涅不是那種惜字如金的人,他要是言簡意賅起來,基本就意味著認真了,慎重了。他推斷得不錯。司涅確實慎重起來,但又不是懼怕,而是興奮。身為喪尸的獸性被喚醒,讓他興奮到骨子里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他想要上去,痛痛快快和對手打一架。想打,就打。這是他的人生座右銘。只不過腰間的熱度提醒著他,還有點事得事先解決。“任雄。”他忽然回過頭,藍眸盯著機甲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隔著厚厚的金屬皮層,望進了里頭下意識看過來的駕駛員,“這么多天奔波,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想睡也是可以的,接下來的事,我來解決就好?!?/br>“哦?!崩锩娴娜藭灂灪鹾醯鼗卮?。“怎么了?”周零覺得有些不對勁,問話的同時朝司涅看過去,卻被后者如法炮制地約束在原地。“你要干嘛?”慕異卓沒想到他隔著機甲,都能運用藍眼特有的催眠術。“乖,走一邊去,看好戲。”司涅握著手腕,活動關節(jié),一向如海一般難以捉摸的眼里,有了顯而易見而又難得的、切切實實的情緒。慕異卓看得有些怔了。他見過狠心的司涅,笑著的司涅,冷淡的司涅,卻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司涅,這樣真實,仿佛是撒旦一夜變作凡人,不再令人畏懼,不再令人不安,僅僅因為某些瑣碎的小事,情緒就會大規(guī)模起伏,就只是,一個凡人。不知為什么,他猛然間覺得,生動真切的司涅,很像一個人。“饕餮?!逼畦屔ぷ永淅渑杂^著,直到司涅全都安排好了,才出聲。“認識我?”“藍眸,魔瞳。大哥說,全大陸夠格和你打的,不超過三個?!?/br>“我記得以前的版本,是兩個吧?”“看到我,你就知道該改了?!?/br>“確實。”司涅不走心地鼓了兩下掌,就當是“恭喜”,“但你大哥有沒有說,能打倒我的,一個都沒有?”破鑼嗓子笑了,聲音就像是把破銅鑼往地上丟發(fā)出的一樣難聽,“你我同類,該做的不是自相殘殺,而是好好合作?!?/br>“你想和我合作什么?”“三分之一的天外隕石,換他的命?!?/br>破鑼嗓子指的是慕異卓。慕異卓挑挑眉,他的命就值一塊破石頭?向司涅看去,很揚眉吐氣地提醒了一句,“契約?!?/br>多久了,一直受契約脅迫,如今終于也可以拿契約來作護身符了。“我記得要我保護你,是有前提的吧?”“為了和我們一起比賽,你都能駕駛機甲了,我相信我們的利益沒有沖突。”作為自己的“賣身契”,慕異卓把契約條款背得滾瓜爛熟,特別是有關司涅義務有且唯一的規(guī)定——在乙方有生之年,當甲乙雙方利益一致時,保護乙方。“你倒是明白?!彼灸」匪频拿念^,“放心,你的命是我的,拿十塊隕石都不換?!?/br>保不齊十一塊就換了呢?慕異卓腹誹,踢了他一腳,警告他不要把自己當哈士奇。“饕餮,當真?”破鑼嗓子不悅地問,他要慕異卓,是要泄憤,饕餮寧可不要能增強實力的隕石,而選慕異卓,又是為什么?“我從不反悔,安元?!?/br>慕異卓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霎那間,他記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在里世界,因為他歸來而當不成主角,后來又被喪尸化的元帥抓出邊界,再無蹤影的小演員嗎?破鑼嗓子也愣住了。然而他發(fā)呆,始作俑者卻沒有發(fā)呆。慕異卓就覺得一直被擋住的太陽光一下照到臉上,之前擋著它的人已經不在自己旁邊了。兩方戰(zhàn)斗的速度太快,他其實看不到多少,只能通過偶爾一方停滯的身影,確定是輪到誰在吃癟——通常都是安元。放心的同時,他也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刺激又最無聊的決斗。慕異卓看了幾分鐘,覺得眼睛酸,也就懶得再看,百無聊賴地用沙地練字,一邊盤算著,瞬時移動裝置不可靠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卻是沒注意到萬里晴空,天變得格外的青,青得就像是亮度被調到最高的顯示器,格外刺人眼球。物極必反,當天空再也承載不住那樣高亮度的青時,便隱隱皸裂開來,細紋或大或小,遍布滿空,仿佛是將碎不碎的玻璃,只需輕輕一戳,就會支離破碎。當慕異卓注意到不對時,那邊的戰(zhàn)局恰好分出了勝負。司涅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受了傷,衣上斑駁的血跡占了大片,卻沒有明顯的傷口,也不知道那些都是安元的血,還是他傷的地方掩藏在衣服里頭。他背對著慕異卓,手里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