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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通通都是真的,通通都是切切實實,發(fā)生在上輩子的自己,也就是司涅身上的事情。他真慘,真可憐。同一件事,左邊是天堂,右邊是地獄,一線之隔,曾經(jīng)的司涅墮入了地獄,歷經(jīng)了種種不可名狀的災(zāi)難,勝敗名裂,面毀身殘,不得好死,倒霉無比,偏偏又是這個倒霉透了的人,玄幻般地重生,在自己要跌落地獄的時候,及時拉一把,所以,他慕異卓,經(jīng)歷的是天堂。名聲有了。容貌依舊。身體完好。就連死,都有人替他。比起上輩子,這運氣,已經(jīng)算得上是諸神保佑的結(jié)果。更何況,他還是人。就憑這些,就夠他心懷感激,而不是滿懷怨懟。“我救你,只是不爽自己被虐得那么慘?!痹缭谀疆愖啃褋淼臅r候,司涅也醒了,或者說,他并沒有睡著過。“嗯?!?/br>“所有的一切,其實是我編排的,任雄對你的誤會,機(jī)甲基地的警報,還有……”“王,有個女人要見你?!?/br>“讓她進(jìn)來?!?/br>女人進(jìn)來了,司涅還是沒有開燈,但是從她的聲音里,慕異卓聽出了是安娜。司涅和她對話了幾句,隨手揮一揮,就把她打發(fā)出去了。他本就沒興趣和她說話。“所以說,那些散播我是喪尸的消息來源,也是從這個主任嘴里出來的?”“她以為失蹤案是我搗的鬼,想混淆視聽?!彼灸鶟M不在乎地說,“喜歡上喪尸的人類,你覺得可不可笑?”“可笑?!蹦疆愖扛胶?,真的笑了出來,“可喜歡上人類的喪尸,也挺可笑的。”“安元?”“喜歡上了身為人類的自己的喪尸,那就更可笑了?!?/br>話音剛落,慕異卓就跟破布娃娃一樣,被甩到床下,腦袋撞在硬邦邦的不知道什么物事上,痛得他眼冒金星,仍舊挑釁,“我記得我說過,在知道你惱羞成怒的人面前惱羞成怒,是很羞恥的一件事?!?/br>仍舊坐在床上的那個人,斂了眼眸,藍(lán)光幽幽,如同半夜墳山上的鬼火,讓人心悸,“不要因為曾經(jīng)的我是你,就忘了我是喪尸?!?/br>喪尸,沒心沒肺的代名詞。“你是什么東西?”知道對方有幾板斧,慕異卓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揉著頭上腫起的包,在涼涼的地上坐著倒也舒服,“我又是什么東西?”司涅隱在黑暗里,不說話,不動彈,好像壓根就沒有他的存在,慕異卓不過是在唱獨角戲。然而,這場獨角戲他唱得很愉快,“房間里,有窗嗎?”“沒?!?/br>“我要窗?!?/br>忽如其來的壓迫感,由遠(yuǎn)及近,一股巨力砸往他頭頂上方,嘩啦啦的巨響,所依靠的地方止不住地震動,尖利的碎塊飛散而出,割傷了慕異卓的臉,但他就是一直坐在那里,沒有挪動一個位置。“你的窗?!?/br>噼啪!爆竹似的電聲炸起,閃電耀眼拉風(fēng)地出場,連帶著把黑暗都驅(qū)散了,卻不是瞬時性的,白晝一樣的光亮,閃閃爍爍一直持續(xù),偏偏,天空黑得那樣驚人。天要塌了。知道會有什么光景,但當(dāng)親眼所見時,還是忍不住地震撼。大自然在發(fā)怒,老天在發(fā)怒。因為,有忤逆者。“我們是什么東西?”慕異卓又問。司涅近乎癡迷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真好看,和他的黑暗一樣賞心悅目,“重要嗎?”他從后面捂住慕異卓的眼睛,讓他專心聽著電聲雷聲。“聽過花蕾開放的聲音嗎?聽過幼芽破土的聲音嗎?”人類的聽覺太過差勁,自然是聽不到的,慕異卓僅僅做了半天的喪尸,也自然是沒有體會過的。“就跟現(xiàn)在的聲音一樣?!彼灸鶞愒谀疆愖康牟鳖i上,含糊地說,親吻著,吮吸著,舌尖輕輕地挑逗著,直到對方輕輕地喘氣起來,“我們不是東西?!?/br>“我是你,你是我?!?/br>“異卓,異卓,這是新生。”“整個世界都為我們歡呼,為我們動蕩,為我們鼓掌。你聽,你聽……”花苞開放,嫩芽破土,是否真和閃電聲一般,慕異卓不知道,也無從追究。但他萬分肯定地覺得,傳說中,折煞了無數(shù)人性命的塞壬之歌,或許就和此刻司涅的蠱惑,一模一樣。確實,世界崩塌,有什么重要的?世界崩塌,末世襲來,人類滅絕,有什么重要的?滅絕的人類里,有他在乎的人嗎?有在乎他的人嗎?“異卓,我已忍耐許久?!彼灸氖滞?,唇卻往上,準(zhǔn)確無誤地印上對方的,輾轉(zhuǎn),碾壓,游離,回迎。塞壬女妖,很美吧,才能吸引那么多人,寧愿死,也要接近海島。他慕異卓是個同性戀。好巧不巧,誘惑他的塞壬,是只公的。碗口大的閃電,轟然落在破洞的邊緣,將好端端一面墻,毀得連渣都不剩。視野變得更大,原來他們是在一座空中城堡里,被擊毀的這一面,坐落在氤氳的云層中,俯瞰下去,模模糊糊依稀可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焦黃色的,不見一片青。慕異卓仿佛聽到了哀嚎。小孩的,老人的,女人的,也有男人的。末日之下,再鐵血的漢子,也難免絕望。明明他們站的這樣高,這樣高。明明他只是個聽覺一般的人類。明明周圍的噪音那么大。為什么,會清晰得如同就在耳邊一樣。“心在欺騙你,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彼灸唤o他猶豫的契機(jī),撬開他的牙關(guān),“請專心?!?/br>“想知道,機(jī)甲上寫著什么嗎?”司涅停下來,臉色比天色還要陰沉。怎么會不知道。初代帶回來,喂養(yǎng)幾只喪尸,也就恢復(fù)了原貌。怎么會不知道。“一部破機(jī)器,沒有我的喪尸,就是堆破銅爛鐵。上面寫著什么,我不在乎?!?/br>慕異卓收起手,握成拳,干干凈凈的掌心里,仿佛還留存著一抹特別的溫暖,“怎么能不在乎?天毀了它,你又救了它?!弊プ∷灸┰谧约荷砩系氖?,蓋上自己的手掌,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感受到的東西,也讓對方一并感受了,“你挽回了希望?!?/br>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_→我知道我停在這里不厚道,但是還是得很抱歉地跟你們說一聲,小五到考研結(jié)束,都不會更新了,因為實在是精力不夠,沒法又專心復(fù)習(xí)又想文,所以來跟大家請個長假,只要解決完考研這個事,小五就會恢復(fù)更新,還請大家見諒。愛你們,么么噠☆、希望仍存2“是嗎?”司涅一點點收回外露的情緒,如同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