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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地問:“什么門?”“回去的門?!?/br>“回哪里去?”男人耐心地等了好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回答,便循循善誘,“沒事的,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br>“你們?”“我隸屬于陸組,我們可以幫你。只要你把知道的,想要什么都告訴我,你想回哪里去?”“……現(xiàn)實。”“什么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br>“你的意思是,你覺得現(xiàn)在不是真的?”慕異卓覺得特別困,他只想睡覺,只求對方不要再問話,于是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你覺得邊境外就是現(xiàn)實?”“有門?!?/br>“所以你黑了陸組的系統(tǒng),找到了打開隔離層缺口的辦法?”慕異卓再次應(yīng)了一聲。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下,“你是個明星,為什么會黑客的技術(shù)?為什么功夫也不錯?”“我不是明星?!?/br>“你不是?”“不是……”慕異卓皺起眉頭,“很久了?!?/br>“那現(xiàn)實里你是什么?”“機(jī)甲師?!?/br>“機(jī)甲師?和影視作品一樣,對付喪尸的?”“嗯?!?/br>男人又不厭其煩地問了好幾個問題,終于還慕異卓清凈,離開了房間。門外有人候著他,是上次那個長官,“怎么樣?”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指了指腦袋,“有點問題,一直以為自己是什么機(jī)甲師,還要對付喪尸,說我們這里是幻境,很可能是精神分裂?!?/br>“不會是裝瘋賣傻吧?”“應(yīng)該不是,上次他闖出邊境,本來受化學(xué)氣流的影響,體內(nèi)系統(tǒng)出現(xiàn)紊亂,疑似影響到神經(jīng)功能,而且你們也給他打了吐真劑,十有八九他對自己說的話信以為真?!?/br>翌日,“當(dāng)紅明星慕異卓精神分裂,送往精神病院療養(yǎng)”成為各大新聞的頭條。☆、兩方抉擇3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幻象,快些醒來,快些。慕異卓盯著天花板,不斷地肯定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試圖擺脫現(xiàn)處的地方。有沒有做過噩夢?有沒有在做噩夢的半途,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有沒有掙扎著要醒來,卻徒然無功?這種時候,除了束手無措地體會著驚慌恐怖在心里頭肆虐,別無他法。慕異卓現(xiàn)在就出于這種狀態(tài)。折磨得久了,甚至?xí)a(chǎn)生錯覺,以為這才是真的,之前信誓旦旦經(jīng)歷的一切,隨著時日推移,竟變得虛幻起來。不,不行,假的就是假的,一定有破綻,一定有。“卓哥,你今天怎么樣?”雪兒來探望他。“你的爸爸是誰?mama又是誰?弟弟呢?”雪兒愣住。“告訴我?!?/br>盡管覺得問得奇怪,她還是一一答了,和慕異卓知道的一模一樣,他又問了她許許多多問題,回答全都吻合。“把連度叫來。”“卓哥?”“去?!?/br>連度來了,慕異卓還是那些問題,刨根問底,最后問道:“你弟弟呢?”“我沒有弟弟啊?!?/br>慕異卓看進(jìn)他的眼睛,那里頭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撒謊的樣子。他覺得很累,“沒事了,我想休息?!蹦侵笥诌^了許多天,他不再說奇怪的事情,也不再問奇怪的問題,不管是不是幻覺,他都需要當(dāng)一個正常人,先從精神病院里出去。“卓哥。”“你來拉?!蹦疆愖垦葜罢5哪疆愖俊保霸趺辞浦那椴缓??”“我早就說你是壓力太大了,他們就不信?!毖﹥簻I眼漣漣,“哪里不正常了嘛,偏偏怎么申請都不肯放人。卓哥你放心,連度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律師了,無論代價多大,我們都要幫你出來?!?/br>“嗯,沒事,反正我就當(dāng)休假?!彼狸懡M為什么不肯讓他離開,之前輕而易舉地黑進(jìn)了他們的系統(tǒng),也就是拿來打開邊境的一個豁口,要是歪一歪心思,信息時代,整個陸組都要癱瘓。也怪自己,一心以為外面就是出路,急著離開,沒有把手尾處理掉,留下了把柄。“怎么能當(dāng)休假,這是休假的地方嗎?好端端的人都能給逼瘋!”雪兒氣得聲音都哽塞了。慕異卓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沒事的?!被镁忱镂ㄒ坏氖斋@,也就是還一心為自己的劉雪了吧,當(dāng)年自己又怎么會想到會發(fā)生那么多事,回首時什么都沒了,只剩下一個司涅。司涅……想起他,慕異卓就覺得心無比的空,撇開虛幻現(xiàn)實不說,這里太平盛世,什么都好,唯獨沒有司涅。他的心很空。他很思念。不知道司涅現(xiàn)在又會在怎樣的環(huán)境里苦苦掙扎呢?“慕先生?!弊o(hù)士推開門進(jìn)來,瞧著他又是好奇,又是微怕,又是傾慕,“你可以走了?!?/br>“可以走了?”雪兒很意外,“早上不還說不行?”“現(xiàn)在就行了。”護(hù)士對著帥氣的面孔靦腆一笑,“您的朋友還在外面等你呢?!?/br>“難道是連度?”雪兒喜不自禁,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肯定是他。”慕異卓不置可否。醫(yī)院門口,一輛全黑的汽車安靜地停著,不沾寸灰,黑得發(fā)亮,旁邊站著個衣裝筆挺的人,束著手在等待誰。慕異卓恍惚起來,這樣黑的車,他的記憶里只有一輛。他下意識地走過去,那人像是早預(yù)料他會過來一樣,恭敬地鞠了個躬,“慕先生,我家老板有請。”“你家老板叫什么?”不知覺間,他的聲線有了些顫抖。“您去了就知道了。”從他下車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司涅,一定是他,難道他闖到自己的幻覺里來了?慕異卓腳下生風(fēng),很快就到了曾到過的私人空間別墅,有人替他打開門,請他進(jìn)去,奉上茶水,然后又默默地退出了。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喝茶,客廳沒有人,很安靜,于是臥室傳來的水聲特別大。想了想,他到底還是沒有莽撞地沖進(jìn)去,而是試探性地問:“司涅?”“嗯?”里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你救了我?”“不然呢?”里面關(guān)了噴頭,又傳來一聲,“等著。”慕異卓咕咚一口喝完了茶水,好好潤了潤喉嚨,才走進(jìn)臥室,看著浴室里頭若隱若現(xiàn)的人,心徹底放下來了,便玩笑似地敲了敲門,“什么時候過來的?還不現(xiàn)身,裝什么派頭?!?/br>“嗯?”“別墨跡了,快點出來,回去了。這里沒你,待得我煩躁死了?!蹦疆愖啃那橐缓?,平時覺得rou麻的情話也說出來了,四下里望了望,見床頭柜上還放著蘋果和水果刀,便隨手削起皮來。“看來你很迫不及待?”浴室門打開,司涅從里面走出來,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