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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 “你病著呢,怎么去?” “沒事兒。” “胡鬧,乖乖躺著,晚上再給你做吃的?!?/br> “……” “對啦,空調(diào)千萬別關(guān),我怕冷?!?/br> 鬼怕冷?怕是信了你的邪。 交代完,黑黑翻身躺在了自己床上,祁野愣了愣,推了推這個絲毫不與他見外的鬼,對方似已睡熟,毫無回應(yīng)。 祁野有點無奈有點好笑,這鬼是如何得知他的住址?難不成他已經(jīng)跟蹤自己很久了?祁野躺在枕頭上,突然想起臉上的妝沒卸,摸了摸,居然清清爽爽的,顯然被人擦過了,難道是這位老兇?他轉(zhuǎn)身去看睡著的黑黑,才發(fā)覺對方已經(jīng)消失了。 常年與鬼相處,祁野多多少少也明白,rou眼上的消失并非真的消失。 所以他忍住心疼,沒去關(guān)空調(diào)。 …… 太陽落山后,黑黑終于醒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時不知今夕何夕,像從前那樣習(xí)慣性的翻身,一雙手啪的打在少年身上,黑黑怔了怔,才想起自己早不是原來的祁野,死了許多年了。 祁野居然沒給他打醒,眼睛緊緊的閉著,濃長的眼睫顫了顫,一張白白凈凈的臉上泛起病態(tài)的紅潮,黑黑碰了碰他額頭,果然燒得更嚴重了。 他從衣兜里翻出祁野的手機,熟練的用密碼解了鎖,在外送app下單退燒藥。當他心血來潮查看少年的銀行卡余額,發(fā)現(xiàn)只剩下68元時,苦笑,這種貧窮又無奈的感覺可太他媽真實了。 不到半小時藥送來了,小哥很配合的依照備注把藥放在走廊的鞋柜上,等人走遠了黑黑開門取,又燒了熱水給少年服藥。 “祁野,醒一醒,先喝點藥?!?/br> 看少年干干凈凈白白嫩嫩的躺在那兒,黑黑脫口而出「祁野」二字。 祁野模模糊糊的被拉扯起來,直到退燒藥和溫水送到嘴邊才稍稍清醒,他睜開水霧彌蒙的眼睛看了看黑黑,張嘴,就著黑黑的手,喝水吞藥。 他本想掙扎著說要去打工,被黑黑揉了把腦袋又按到床上去,意識沉甸甸的再度睡去。 確認祁野睡熟后,黑黑把鍋里的粥熱了熱,轉(zhuǎn)身出屋自個兒覓食。貓兒巷附近雖沒厲鬼,但勝在小鬼多,雖然滋味寡淡卻勉強能填肚子。 小時候被孤魂野鬼欺負得厲害,黑黑現(xiàn)在一端一個準,不到半小時他捕了二十只小鬼,揉成面條狀一口氣吸進肚,才勉強有了些飽意。 除了填肚子,黑黑在鬼獵過程中還得知一個賺錢的消息,東城某富商買下一棟市里出了名的兇宅,宅子數(shù)年前曾發(fā)生殺人分尸的慘案,據(jù)說別墅鬧鬼得厲害,富商低價買入,正招募陽氣旺盛的勇士去兇宅鎮(zhèn)邪,賞金三個月二十萬。 在房地產(chǎn)界一直有兇宅除名的規(guī)矩,再兇的屋,如果放人進去住個一兩月沒事,兇宅就降級了,若住上三五月甚至一兩年人還好端端的,就能將兇宅洗干凈。 這對黑黑來說,不就是送吃送喝還送錢的便宜買賣么? 作者有話要說: 黑黑:兇宅真好吃 白白:黑黑真好吃 ……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甜了對不對! 鞠躬感謝清瑟營養(yǎng)液投喂^_^ 日常表白大大天使,下一次更新是周四晚上哈 賺錢 心里記掛著住兇宅賺傭金的事兒,吃了半飽的黑黑開始往回飄,巷子兩側(cè)的路燈光線暗淡,將深夜歸家的上班族和醉漢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黑黑低頭,燈光從他的身體穿透落在地上,什么都沒有。 做了這么多年鬼,還是不習(xí)慣啊……再抬頭時,倏忽看到天空飄著細細的白粒兒,不知不覺竟落雪了。 黑黑伸手去接,小施術(shù)法讓雪落在掌心上,因為沒有體溫,雪與他皮膚接觸完全不會融化。 術(shù)法消失,雪從他掌心穿透而過,就和燈光一樣。 黑黑有點落寞的勾起唇角,一轉(zhuǎn)身,看到巷口賣糖葫蘆的張大爺準備收攤,他挑在身后的半圓木架子上還剩了大半的糖葫蘆沒賣出去。 張大爺冬天賣糖葫蘆,夏天賣酸梅湯,騎著一輛破單車街頭巷尾叫賣,當年還是孩子的黑黑總避著他,因為張大爺人好,曉得祁野不容易,一見他總要塞給他糖葫蘆,祁野給他錢他偏不收,一來二去,祁野也是不肯白拿人恩惠的薄臉皮,索性躲著張大爺了。 后來祁野聽說,張大爺在他十七歲那年遇車禍死了,也是這樣一個雪夜,路滑,司機喝了酒,張大爺耳朵不靈腿腳也不好,撞上了,送醫(yī)院沒搶救過來。 黑黑皺了皺眉,低頭,躬身抓起一把細雪捏成球,嘴上念念有詞,片刻,他走到張大爺身側(cè),將小雪球扔進大爺放零錢的布袋里,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順走了一串糖葫蘆。 張大爺今天生意不好,沒掙幾個錢就變了天,他騎著自己的小破車往回走,手腳凍住很不靈便,方才經(jīng)過貓兒巷時好似看到一個虛影一晃而過,滲人的寒風(fēng)驟起,他打了個激靈,回頭望向空蕩蕩的巷子,除了落雪和路燈光,什么都沒有。 張大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了看自己的糖葫蘆串兒,似乎……少了一串?他搖頭,說服自己疑心生鬼,哼著小曲兒壯膽繼續(xù)往前走。 眼見就要走出巷子,他掛在車頭裝零錢的布袋兒突然一松,鋼镚兒叮鈴咚隆落到雪地里,大爺心里罵了聲娘,也只得將自行車靠邊,蹲在雪地里一個個撿鋼镚。 夜里冷,他的糖葫蘆落滿了雪。 就在他心里滿是怨氣自認倒霉的當兒,一輛拉水泥的大貨車從前方疾馳而過,司機喝了酒,在雪夜狹窄的道路上極速狂飆,若是大爺方才沒停下,他連人帶車早被卡車碾成rou泥鐵泥,成為胎下魂了。 張大爺仔仔細細的在雪地里摸了半天,終于將十六枚硬幣湊齊,他再看向自己的糖葫蘆串兒,心中叨念,確實少了一串,詭異得很。 眼見雪越下越大了,張大爺忙蹬車急急忙忙回家。 …… 這會兒,黑黑手拿順來的糖葫蘆,懶得繞路往正門走,直接從花圃穿墻而過進到屋中。 喝了藥的祁野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剛吃完一碗粥,正在廚房洗碗,水聲嘩啦啦的,祁野抬眼看了看從屋外飄進來的黑黑,非但沒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