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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飛往異國的頭等艙,被空乘小jiejie熱情的問好后,社恐患者祁野緊緊的關上了包廂門。 飛到萊國芭蘇城大概需要七小時,祁野看電影之余開始研究艙內結構,平板電腦旁的隔板下隱藏著迷你吧臺和零食柜子,能喝到世界各地的限量飲料和酒。打開身邊的遮光板,能看到讓人身臨其境的虛擬機窗,祁野撥動按鈕,世界各地的著名景致在他眼前蔓延,真實得幾乎看不出是虛擬的。 看了好一會兒,祁野困了,他關上虛擬機窗躺下,艙內的光線變得柔和暗淡逐漸消失,艙頂漸漸變成夜幕的黑色,虛擬星空成為艙內唯一光源。 “黑黑,你在么?” 雖然知道這夜色是假的,祁野還是忍不住發(fā)問,意料之中的無人回應,他甚至不知道,黑黑有沒有成功跟在他身旁上飛機。 祁野嘆了口氣,從迷你吧臺取出一罐啤酒喝,連傳說中極精致的頭等艙飛機餐都沒吃就倒頭睡了,一覺睡到飛機落地。 這會兒正是萊國夜幕降臨的時候,甄老板安排了接祁野的人,一位姓高的助理,他說莊園離市區(qū)太遠,這會兒起霧了上山不安全,先安排祁野在市區(qū)里住一晚。 有人買單,祁野自然不會多言什么,順著甄老板的安排走。萊國處于熱帶,常年濕潤炎熱,五月天熱得他喘不過氣,好在之前黑黑交代過,讓他外套里直接穿短袖,下飛機脫掉外套就好了。 高助理看祁野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把之前計劃的逛紅燈街和夜市都取消了,直接把祁野送到了酒店。 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的,祁野看夜色降臨,又試著召喚了一次黑黑,無人回應,他暗暗吐槽了一聲不守信用,草草洗了個熱水澡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接祁野上漫西莊園的車就停在了酒店外,高助理隨行。 “祁先生,昨晚休息得如何?” “挺好的?!?/br> “從這里去漫西莊園大概需要三小時,我同你講講那兒的狀況?!?/br> “沒問題?!?/br> “祁先生想必也從網上查過資料,我們漫西莊園出過很多事故,近來失蹤案頻發(fā),從上個月到現(xiàn)在,已經失蹤了二十個人了,這個數(shù)據(jù)我們對外是保密的?!?/br> “我們也派人搜救過,完全沒線索,我們懷疑是非自然力量,之前也請過不少有名的大師,非但效果不好,很多大師自己也……咳,嚇得錢都不要就推掉了。莊園里的客房因各種事故傳說要不上價,只能接待一些散團……” 高助理噼里啪啦的講了一路,總結來說就是希望這回祁野能看出莊園問題所在,從根本上解決近來頻發(fā)的失蹤案,只要辦事漂亮,200萬只是個“出場費”,之后的價格好談。 “失蹤者的信息方便透露?” 高助理抬眼看了看后視鏡,對祁野為難一笑:“抱歉啊祁先生,這個就連我也是拿不到的,請諒解。” “沒事兒?!边@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低頭看了看中指若隱若現(xiàn)的紅線,又抬頭看了眼車窗外陰云密布的曠野,心里沒底。 “老高,這路……好像有點不對勁啊?!?/br> 一直沉默的鄭司機開口,從芭蘇市開往漫西莊園這條路,他們走了不下千次,按理說三個小時肯定能到了,可如今已經在山道走了近四個小時。 老高看了眼窗外,濃霧彌漫遮了視線:“是不是走錯道了?” 鄭司機提高嗓門:“不可能,這路我都走了千八百回了?!?/br> 祁野感覺到了不對勁,拔下耳機看向窗外的濃霧,腥氣越來越濃。 “老高,真的不對勁,現(xiàn)在是旅游旺季,我們上山這么久一輛車都沒碰到是不是?” “好像是……” “而且這路……怎么越走越小?還是土路?” “你可能真開錯道兒了?!?/br> “不可能,上山的路就一條。” “那不然為什么,難不成是……” 鬼打墻三個字到了高助理嘴邊,他實在沒勇氣說出口。 又開了半小時,濃白的霧氣鋪天蓋地遮住視線,鄭司機放慢車速,額頭上滿是冷汗,高助理也緊張得拽緊安全帶。 “祁先生,你看……現(xiàn)在這個狀況怎么辦?” 祁野沉默一瞬,冷靜開口:“車不能停,窗別打開,這霧不正常?!?/br> “行……”他這么一說,鄭司機和高助理更害怕了,背后的襯衫被冷汗?jié)竦猛竿傅摹?/br> 祁野:“靜觀其變吧。” “好……” 車子以30碼的速度在山道上緩慢行走,不敢快也不敢停,祁野警惕的看著前方道路,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勾了勾中指,紅線居然不見了! 又是這樣…… “老高,祁大師,前……前面好像,沒路了?!彼緳C聲音瑟瑟發(fā)抖,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祁野:“別再往前開了,馬上掉頭?!?/br> “山路太窄了,我……盡量?!?/br> 車里的人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全都屏住了呼吸。 …… 這一邊,黑黑猛地睜開眼,酒精殘留導致頭昏腦漲,他揉了揉太陽xue,蹭的一下從堆滿衣服的床上坐了起來。 身體的沉重感,天鵝絨的柔軟,空氣里的酒味,從窗戶透進來的耀眼日光,黑黑拍了拍自己的臉,真實的痛感。 他花了五秒鐘適應,便迅速起身,到浴室潦草洗漱,鏡子前這張陌生又俊朗的臉,正是漫西莊園甄老板的二公子——甄與然。 黑黑上飛機前夜畫了咒,喝下了從徐放那討來的移花接木酒,酒量不錯的他只一口便醉得不省人事,直到剛才,被直接傳送到同樣宿醉的甄二公子身體里,這會兒才醒了過來。 移花接木酒雖能讓鬼暫符于人身體,行于光天化日之下,但不可控性很強,在此之前黑黑只能算到會附著在漫西莊園相關者身上,并不能具體知道對方是誰。 祁野身處險境在召喚他,他感受到了,可做人不似做鬼方便,去哪兒都需要時間。 他草草穿上衣服,頭發(fā)都沒空打理,就招呼管家把車從車庫開出來等在門外。 “二少爺,十點你要參加休林畫廊的拍賣會,穿這身不合適?!?/br> “你去給我取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