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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空氣靜得局促。 這時,和室的門響了,是來送餐后小點心的服務生。 “請進。” 許照迅速收攏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的讓門外的服務生進屋,在對方放置餐食的過程中兩人一言不發(fā)。 和室的門再度合上,許照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沉淀下來,五官又顯得模糊平淡。 “因為家庭的緣故,我從小聽了不少詭異的故事,這些很多都成了我的寫作素材,可這么近的發(fā)生在身邊,還是第一次,就像是……我以前用它們做素材,如今它們反噬了我,真真實實的浮現(xiàn)在我眼前。” 祁野這會兒已經(jīng)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面前的栗子布丁上,只用余光注意對方的舉動神情:“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認為有人按照你的設定,對這些錦鯉下手?” 他這會兒從容得有些不近人情,反而讓對方覺得可靠安心:“這個…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我?!?/br> “據(jù)我所知,捕殺錦鯉收集運氣這些,在御靈界確實沒有先例,不過我書看得少,也可能是看漏了。”祁野很嚴謹,分析完不忘給自己貼上學渣的標簽。 許照苦笑著搖頭頭:“不瞞你說,這次回國我天天通宵泡在家里的典籍室內(nèi),就想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例,幾乎翻遍了一樓二樓的典籍,確實沒發(fā)現(xiàn)相似的?!?/br> 祁野對幾天不睡覺熬夜查資料的許照露出欽佩的目光,許照沉浸在理不出頭緒的線索里,喃喃道:“不過,我倒是看到有關字靈的說法,想過會不會是…” “字靈的力量沒這么大。”祁野立刻否定了,所謂字靈,就和言靈一樣,文字和言語都是具有力量的,雖然這股力量微弱且無跡可尋,但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年深日久形成一股暗流,天時地利人和下有可能推動事情的發(fā)展。 但這一切都是理想化的推斷,實際上尋常人的文字和言語力量很難改變什么,就比如一個長相普通的人天天對著鏡子說自己好看,即使會影響氣質(zhì),但遠不如動刀子對外貌的改變來得快。 心理暗示也是門玄學。 更不用說僅僅一本靈異就能改變磁場,孕育出一批錦鯉殺手月黑風高執(zhí)行錦鯉抹除計劃了。 坐在對面的許照卻不那么認為,在被祁野否定這個可能性之后,他抿了抿唇,又有些著急的開口道:“可是,如果很多人看過這些文字,他們的想法相似又強烈,這些讀者的期望會不會無形中推動了書中、甚至現(xiàn)實世界的發(fā)展……?” 許照的一雙眼睛稍稍露出光彩,可惜隔著鏡片,這層光彩被打了折扣,祁野沒注意,他只覺得這許照不愧是寫書的,腦洞夠大,聽得他云里霧里:“推動發(fā)展指的是?” 許照停頓一瞬,聲音沉了下來:“比如,因為讀者的強烈怨念,書里死去的角色在另一個世界重生,這種?!?/br> 祁野:“……?” “如果換個角度,書里的設定因為本身力量強大,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這…不是我能理解的范圍,很抱歉?!睂Ψ脚d致勃勃的解釋了一番,祁野還是沒聽懂。 “是我又放飛了,祁先生不要在意,”許照斂了情緒清淡的笑了笑:“我考慮事情的方式還是太天馬行空了,有時候就會往虛無縹緲的地方鉆牛角尖,也許沒有力量倒是好的,眠眠這樣的反而比較可靠?!?/br> 別人的家事祁野也不方便開口說什么,這話他沒接。 “祁先生,我的情況大抵就是這樣,想委托你幫我查一下這些死亡事件和當事人中獎、甚至我的書有沒有關聯(lián)。這些事我又不能報警,警察可能會把我當惡作劇處理吧…所以只能拜托你了,調(diào)查費先按一百萬定,如果事情真是與我有關,可能還需要委托祁先生幫忙解決,錢的話都好說?!?/br> 一百萬?空是調(diào)查費?這會兒祁野切身體會到,許眠說他哥哥有錢是個什么概念了。 這么看,比起這種從小脫圈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御靈人確實窮。 許照看祁野不答話,以為自己給少了惹對方不高興,忙道:“調(diào)查費也是可以往上調(diào)的,我不懂行情,說錯話祁先生不要怪罪。” “這個價已經(jīng)夠高了,再往上,你弟弟可能要記恨我一年。” 聽到這話,許照終于稍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笑了:“聽說祁先生也有個弟弟?” 提到寧驍,祁野臉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神色:“對,阿驍他現(xiàn)在倒是整天圍著你弟弟轉(zhuǎn)了?!?/br> “啊,說起來我好像見過,前幾天剛回國的時候,我看眠眠帶了個男孩子回家通宵打游戲,很可愛,眠眠一直阿驍阿驍?shù)慕兴?,原來是你弟弟?!?/br> 同為人兄的許照聽祁野聊到弟弟,難得來了點興致,可祁野臉色卻暗暗的沉了下去,寧驍已經(jīng)背著他去許眠家里過夜了?! …… 回來的路上許照本要親自送祁野回去,祁野拒絕了,許照知情識趣也沒太堅持,叫了輛車,看對方上車了才離去。 祁野并不討厭這個許眠的哥哥,除了思維過于天馬行空這個職業(yè)病外,處事待人進退有度,不會讓人尷尬難堪。 到家后祁野難得對寧驍沉著一張臉,寧驍沒見過這樣的哥哥,有些慌了,忙問黑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黑黑還沒回答,祁野就答道:“你問他和問我有什么區(qū)別,他也是你哥?!?/br> 寧驍一言難盡的撓撓頭,對黑黑也叫了聲哥,黑黑苦笑,像祁野一樣拍了拍他肩膀:“還是像以前一樣叫黑哥吧,不然都搞混了。” 寧驍?shù)镁攘税闼闪丝跉?,故意喃喃道:“果然還是黑哥疼我?!?/br> 其實剛開始黑黑不贊成在寧驍面前脫面具,怕嚇著孩子,奈何祁野堅持要他以真面目見人,還說這是寧驍?shù)倪\氣,一下子有了兩個哥哥。 黑黑摘面具的一刻,寧驍嚇得魂不附體,詢問的話噎在喉嚨里半天說不出來,后來在許眠的開導解釋下也漸漸接受了現(xiàn)實,并且是很開心的接受了。 祁野裝作一副冷淡的口吻道:“這孩子,現(xiàn)在有了兩個哥哥,倒會撒嬌了?!?/br> 黑黑撇了撇嘴:“嗯,阿驍撒起嬌來,比你可愛。” 祁野終于憋不住笑了,一手托著黑黑的背,一手托起他的腳彎將他打橫抱起,湊到他耳邊低低道:“胳膊肘往外拐。” 說著,一人一鬼進了臥室,獨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