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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又要浪費點積分了呢?!?/br> 說著,他順手兌換了張言聽計從特權卡,溫和的道了句:“過來。” 黑黑頓住的腳步再次動了起來,朝臉色蒼白但神情得意的寧驍走了過去。 “坐下吧,站著多累啊,你從老宅子趕過來,也不近?!?/br> 寧驍開口,黑黑便坐了下來,可以看出他是極不情愿的,肩膀在細細的抖,身上的水將雪白的床單染濕染紅。 寧驍看著暈染成淡淡血色的床單,突然笑了,朝黑黑伸出了手:“給我看看你的手?!?/br> 黑黑:“……” 寧驍:“我看看傷得深不深?!?/br> 在他的言語命令下,黑黑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手上抖得更厲害了。 寧驍從他手中取下刀子放在一邊,攤開他蜷著的五指,看到一條深可見骨的劃痕從中指指根蔓延至手腕,這只手也因失血過多加之被雨水浸泡,冰涼冰涼的,一點溫度沒有,恍若死人的手。 寧驍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管黑黑有多疼,饒有興味的用指甲沿著對方的傷口描畫。 黑黑疼得眉頭緊皺,呼吸也重了。 寧驍突然用一種玩笑的口吻說:“哥,你為什么不把那個人殺了?要來這里找我?” 黑黑:“……” 寧驍撇了撇嘴:“不會是想來殺我的吧?” “可惜了,哥你再厲害再牛逼,也不可能動得了我?!?/br> 黑黑:“……” “因為我們是不平等的啊?!?/br> 頓了頓寧驍又笑嘻嘻道:“其實我不討厭你,之前你對我好我也很感動,但沒辦法,我接了這麻煩的任務,不把你弄壞我自己就得死,所以你替我死一死也沒什么不好,對吧?反正你也只是一本書里的角色而已,無所謂的吧?” 黑黑身上抖得更厲害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打爆這家伙的狗頭。 寧驍看出了他的憤怒與不甘,氣定神閑的拍了拍他濕漉漉的臉頰:“你別生氣也別怨我,要怪就怪讓我穿書的作者,這么著吧,若果有天我死了或是能出去了,想辦法幫你把那位作者拉到你的世界,讓你報報仇?” 黑黑:“……” 說著,他又劃掉一大半積分,在系統(tǒng)里兌換了一張平時絕對舍不得用的卡—— 記憶修改特權卡。 寧驍認為記憶修改卡很坑,耗費他數(shù)萬積分,才能篡改主角三小時內的記憶。 好在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三小時也足夠了。 “哥,你還記得剛才在老宅子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黑黑動了動黑沉沉空洞洞的眸子,望向身上手上狼狽的血漬,終于開口了:“……血?!?/br> 寧驍繼續(xù)引導:“誰的血?” 黑黑:“我…的?” 寧驍:“不是你的,你再仔細回憶一下?” 黑黑:“……” 寧驍:“你是不是,把什么人給殺了?” 黑黑:“我…殺了誰嗎?” 修改記憶的卡片開始發(fā)揮作用,寧驍進一步引導,將剛才他取下的刀子握在手中,用潔白的床單擦掉刀刃上的血漬,他動作極慢,因為黑黑正看著他一舉一動,似要從他的舉止動作中找到蛛絲馬跡。 “哥,你殺了人,用這把刀殺的?!?/br> 黑黑空洞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波瀾:“我…為什么要殺他?” 寧驍笑了:“哥忘了?是他把我打進醫(yī)院的,斷了三根肋骨呢,你給出頭啊?!?/br> 他臉上的笑更深了:“你最疼我了,只要有人欺負我,你不都幫我殺了么?就像眠眠姐那鬼侍,活該?!?/br> 黑黑的肩膀開始簌簌抖動:“我真的殺了他嗎?” 寧驍:“對啊,你閉上眼睛仔細想想,就能想起來了?!?/br> 黑黑依言閉上雙眼,隨著晨光跳動的黑暗里漸漸出現(xiàn)熟悉的場景。 是貓兒胡同的老宅子,屋內沒有開燈,窗外電閃雷鳴的,一陣陣閃電劃過將凌亂的屋子照亮。 黑黑站在臥室的門口,臥室的門虛掩著,他一時愣住了,不知今夕何夕。 一個聲音在虛無的上空響起,是寧驍?shù)穆曇簦骸案纾悴皇峭浄讲艢⒘苏l嗎?我?guī)湍阌浧饋??!?/br> 黑黑半推開臥室的門,剛落腳的一瞬間踩到了什么柔軟的物體,他低頭看了看,直到眼睛適應黑暗才看清楚,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被他踩在腳下。 踩壞了,被碾壓碎裂的花瓣散在四周,花汁黏在地上乍一看似凝固的血液。 玫瑰花?黑黑想起來了,下午的時候白白送的,當時自己還嫌棄又sao又土來著。 嫌棄歸嫌棄,他還是仔仔細細的將花插在瓶子里,灌了水好好的養(yǎng)著。 他將門完全推開,被從桌子上推倒的玻璃瓶四分五裂,玫瑰花也散落一地,紅艷艷的狼藉。 看到屋中似經(jīng)歷過一翻激烈打斗的情形,黑黑的心一沉。 滴答滴答,從床單上滴落的血慢慢匯成一大灘殷紅,又形成一條細細的紅流,蜿蜒流淌至黑黑的腳邊。 黑黑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球鞋早被血浸濕染紅。 他再抬眼時,剛好一道閃電劃過照亮屋子,他看清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人是白白。 他慌了,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床邊,正要扳過白白身體時手頓了頓,他想起之前承諾過對方,絕對不會再沒允許的情況下擅自看白白的臉… 可是… “哥你看看唄,看看自己殺的人是誰?我也很好奇?!?/br> 黑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殺了白白嗎?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剛和他用吻確立了關系! 不可能的…我怎么會… 可是…黑黑想起了先前無數(shù)次毫無征兆不受控制的暴走,在那股無形的、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力量支配下,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為奇。 “抱歉,為了確認…我只能在沒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看你的臉了?!?/br> 黑黑抖著手掰過白白的肩膀,兩人面對面的瞬間,他的呼吸驟然停止! 這個剛和他確認戀人關系,朝夕相對大半個月、親也親了咬也咬了的人…竟然和他生了張一模一樣的臉! 時間靜止了,只有暴風雨敲打窗戶的啪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