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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無心 作者:郁生逸人 晉江2019-10-08完結(jié) 文案 初遇那夜,趁著燈火迷離之時,他問他:“席遠(yuǎn)怎么看待這情之一字?” 那人沉思良久,方才回他:“若是世間的一切金銀名利、權(quán)力欲望擺在眼前卻視而不見,永遠(yuǎn)只選擇此人,想必這就是情之一字。萬物皆輕,唯君孰重?!?/br> 多年后,他總是想,若是當(dāng)時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確定,保留自己的三分真心,是否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惜,一切又如何重來? 內(nèi)容標(biāo)簽:強強年下宮廷侯爵因緣邂逅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蘇焱(蘇謹(jǐn)云);洛臨(洛席遠(yuǎn))┃配角:魏亭冬;薛錦;齊沐陽;趙思章┃其它:美人攻強受 燈火迷離夜傾心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結(jié)束,可能會有沒捉到的,我盡力了......無語的是捉完蟲竟然又被鎖了一章,生無可戀臉...... 六月時節(jié),洛京風(fēng)光正好,滿城郁郁蔥蔥。剛過新雨,湖面一片煙波浩渺,柳枝懶懶散散的沿著洛河在春風(fēng)中飄蕩。城外的幼竹順風(fēng)而長,如今早已成了老竹,各個蒼翠挺拔、生機勃勃。 洛京乃是天子腳下,人杰地靈,這懷古亭中自然是少不得流水傳杯。 懷古亭中,幾家公子正和著隱約的鼓聲淺酌作詩。偶有佳作,這些才子便拍手叫好,遇到詞窮飲酒之時,嘆一句慚愧慚愧,也笑作一團(tuán)。遠(yuǎn)遠(yuǎn)瞧去,正是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時,好不得意! 幾家岸邊的姑娘羞紅了臉偷偷望去,這幾位青年正是崢嶸歲月,一派都是清俊儒雅的世家公子,自然引起三三兩兩的姑娘小聲討論,害羞之余自然向那亭中暗送秋波。只可惜亭中眾人早就沉浸于傳杯作詩的雅事中,哪里顧得上這一派少女情懷。 “好!作的好!好一個都人齊和大風(fēng)歌,管領(lǐng)群臣來賀!”齊沐陽一拍桌臺,直欲而起。 “蘇三兄弟不愧是魏王爺后人!少年壯志,我等望塵莫及!要知道這洛京雖是繁華,可那邊境卻是屢遭狗賊來犯!可嘆我大洛竟無良將可抵擋??!去年連失六座城池,今年竟要奉上黃金布匹,良駒珠寶,還有這送上安平公主前去和親。唉!可悲可嘆??!安平安平,難道要一味求和保這一時平和?”說完竟是熱淚盈眶,哽咽不成語。 “沐陽兄說的是啊,這百萬兩黃金送去最后掏空的何止是國庫,更甚者是黎民百姓的家底啊,這不,剛下的稅收較往年竟是多了兩成,這可讓百姓如何是好。”著白衣的男子看上去年紀(jì)輕輕,卻是眉頭緊蹙。生生將兩眉之間擰起川字。 話頭未落。這邊一身絳紫男子便接話到,他語調(diào)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的話卻沒那般溫和:“皇帝老兒自然不會管這等事,他在意的既不是失去的城池,也不是那可憐的女兒,更不是這天下百姓,他在意的不過是今年的皇陵是否再添上一層金箔!”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美酒,微微抿嘴,勾勒出一道仿佛嗤笑的表情。 “蘇三兄不可!”在旁仔細(xì)聽的齊沐陽趕忙出聲,他謹(jǐn)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這亭旁只有他們四人,才放低了聲音說:“謹(jǐn)云不可如此說,畢竟是天子腳下,若是有心人……” 話音未落,且聽那蘇三冷哼一聲道:“我自然不敢對皇家妄論言辭,只是沐陽兄怕是不知,今晨的朝廷之上,戍邊又傳來失城三座的消息?!?/br> 齊沐陽大吃一驚:“怎會如此,不是已派出使臣求和?這安平公主也于兩天前前往金國,這可都是完全按照金國的要求來的,莫不是,這金國要反約?” “反約?金賊可沒說送上黃金百萬兩和安平公主就停戰(zhàn),他們說的是可商榷,若是現(xiàn)在不再攻下幾座城池,這兩年戰(zhàn)事只得黃金和美女豈不是吃了大虧?”這著一身絳紫的便是蘇謹(jǐn)云,只聽他冷冷說著,言語卻是極為犀利。 “這莫不是還要搶下三座城池!”鄰坐于蘇謹(jǐn)云左邊的男子之前一言不發(fā),直到這時不由放大了聲音,他怒極了竟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該死的狗金賊!竟這般貪得無厭!” 細(xì)看這男子,生的是劍眉星目。 “亭冬兄弟!你的手!”柳子鑫驚呼,“你的手流血了!” “呵,三座城池怎能喂飽這群狼虎之輩?他們連攻下這三座城池,絲毫不整頓就攻下一座,恐怕不是要這三座城池,而是要咱們大洛知道他們的實力,若是不讓他們滿意,何止三座,哪怕是三十座也能在一月之內(nèi)攻下!接下來直逼洛京,恐怕這大洛也要改了稱呼?!碧K謹(jǐn)云說完,斜眼看了魏亭冬的右手一眼,隨即左手扯上右手的寬袖,只聽“撕拉”一聲,眾人望去,蘇謹(jǐn)云手上便多了一條淡紫色的布條。 “給,哥哥莫要激動,金人這般野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曾經(jīng)不過是我大洛外有良將,內(nèi)有賢臣,國庫充實,耗的起這金人的來襲。今日我大洛外無可用之才,內(nèi)無有志之士,哪里能擋的住這群虎狼之眾?”蘇謹(jǐn)云見魏亭冬接過袖子上扯下的紫布,接著悠悠說到,這話語配著他一向低沉的聲線,或高或低的說著,竟仿佛情人間的情話。 “可他們攻下這城池又有何用?就算直搗洛京,攻下城池也來不及整頓啊?”齊沐陽一向只愛琴棋書畫,于這政事上卻是一塌糊涂。 “此言差矣,”柳子鑫見魏亭冬一只手不方便包扎,便接過布條一邊替他包扎一邊說道:“蘇三兄弟看的透徹,金人若是如此士氣,方可得最大利益?!?/br> 蘇謹(jǐn)云聽完他說這句,抬眼看了一眼替自家哥哥包扎的柳子鑫,眼中精光一閃,方又低下了頭,自顧自的轉(zhuǎn)著手中的薄瓷酒杯。 “這皇帝最怕的并不是國土盡失,而是江山不改,帝王卻是改了姓名。若是一月連失城池,金人直逼帝京,逢亂起義者必然揭竿起義,這等良機恐怕最后得利的是一些有心之人?!绷遇卫^續(xù)說到。 “原來如此,難怪今晨皇帝如此生氣,怕是驚慌至此?!饼R沐陽回想今日父親回府說的一番話,不禁憂心忡忡。 “齊兄不必?fù)?dān)心,怕是金人還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嚇嚇皇帝,讓他多讓出幾塊城池罷了?!碧K謹(jǐn)云見齊沐陽一臉沉郁,笑出了聲:“再說這皇帝可還沒出招呢?!?/br> 齊沐陽一臉不解??商K謹(jǐn)云卻也沒往下說,倒是魏亭冬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看他一派的自在如常,陷入了深思。弟弟這話怕是說到了點子上,不知下一步皇帝可是真要魏王府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