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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直到季舞十五歲那年,她一時疏忽大意,讓季修下班帶體檢報告回來,這件事才爆發(fā)出來。 而她也終究為這次隱瞞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丈夫放棄了她,和她離婚,兒子疏遠了她,對她的尊敬化為了質(zhì)疑,親女兒從頭到尾將她視為路人,說不定還曾在心里暗暗怨恨過她。 她固執(zhí)留下的季舞,身上流著周家人的血,天生就會演戲,親情淡薄,又在她的利己教育下長歪,任由她住到療養(yǎng)院七年,都沒有看過她一回。 等到她想明白,開始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親手毀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上帝讓她重生回這個時候,難道是想要讓她將這件事公布出來嗎,免得犯下前世的大錯嗎? 宋如月陷入了沉默。 早餐過后,季修要去上班。宋如月一刻都不舍得離開他,鬧著要跟去。 季修愣了下,有些意外,還有一絲暗喜和期待:“你不去拿體檢報告嗎?” “下班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拿?!?/br> 季修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立刻生出幾分受寵若驚。 他以前就勸過妻子去公司,她身為公司法人和最大董事,本就該經(jīng)常去公司走一走。兩人要是能一起上班,每天共處,也是件聽著就很美妙的事情。 只是那時候,妻子忙于社交,對公司的事情望而生懼,怎么也不肯去。 他勸了兩次,只好放棄,任由公司里風言風語的污蔑,說他將妻子關(guān)在家里,是想要奪權(quán)。 只要她開心就好。 這會兒她主動要去,他沒有道理拒絕。 “好,我們一起去。” 宋如月看見他眼底驚喜的光,跟著露出微笑。 真好。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對她徹底失望,他的心里,還有她。 …… 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候,有員工看見,很快整個公司都傳來了這個消息。 ——公司最大董事宋家千金來了。 這時候距離宋如月的父親過世不過五年時間,公司還有許多老人都記著宋如月,紛紛趕來見她,言語里不免有些挑撥之意,覺得季修太過專權(quán),讓她多上點心,不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他們這話說的直白,就當著季修的面說的。 宋如月回頭看丈夫,見他習以為常的表情,心里一痛。 他在這里,他們就這樣說了,由此可見,背地里不知道說的多難聽。可是他知道她只喜歡享受,不喜歡干活,從來沒有要求她出面解釋,也從來不勉強她來公司。 他用了最大的力氣呵護著她,可是前世的她,卻和外人一樣,將他視為一個管理公司的工具,對他毫無半點尊重。 真的是,活該她前世一個人孤獨終老。 “怎么了?”季修瞥見妻子眼眶紅了,心跳加快,連忙擁住她,“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宋如月?lián)u頭,接著他的西裝領(lǐng)口擦去淚水,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一眾元老,下巴一揚,冷冷道:“吳叔,公司既然交給了季修,自然是因為我和爸都信任他,如今他才是公司的管理者,你這話太不尊重。倚老賣老,可不是什么好的品性!” 眾人愣住,眼里不可置信。 宋如月是個溫室里養(yǎng)出來嬌花,這樣的人最是好忽悠,也最是容易胡思亂想,以前遇見說上兩句,她看起來沒在意,但是也聽進去了,記在心里。 可今天怎么回事? 宋如月瞥了眼他們,沉聲懟道:“吳叔如果嫌棄季修管的不好,不如回家養(yǎng)老,也好眼不見心不煩?!?/br> 季修默默握住了妻子的手。 心里感動,詫異,驚喜,五味雜陳。 宋如月瞥見他的目光,有點心虛,這事也有她的責任,沒有經(jīng)常來公司巡視、震懾這些人,可是季修還感謝她,讓她怪不自在。 不過她也沒推開季修,反而張開手,和他十指相扣,享受他的親密。 又說了幾句話,將這些挑撥的人打發(fā)走,宋如月和季修手牽著手進了季修的辦公室。 季修專心處理文件,宋如月在沙發(fā)上坐下,目光注視著季修,一動也不動。 季修有事會抬頭活動一下脖子,就能看見她充滿愛意的目光,心里一動。 “在這里會不會無聊,要不要讓人陪你看看公司上下?” 宋如月猶豫一下,點頭道:“也好?!?/br> 她很多年沒來過公司了,以前宋父在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來,時隔幾年沒來,公司重新裝修,變得氣派熱鬧許多,業(yè)務(wù)也多了不少。 她知道,這些都是季修弄出來的。 他一直都這么厲害,如果不是她拖累限制了他,他早就已經(jīng)成為全國首富。 走完一圈,到了中午時間,宋如月回樓上陪季修用了午餐。 又過去三個小時,到了下班時間。 季修拎著外套起身:“走吧,回家?!?/br> 宋如月提醒:“先去醫(yī)院拿體檢報告?!?/br> 季修恍然大悟:“對,差點忘了?!?/br> 宋如月笑了笑,看著尚且稚嫩的年輕丈夫,有些新奇,有點懷念,充滿了幸福感。 但是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她又充滿了不確定感。 前世季修就說過,如果她在發(fā)現(xiàn)孩子身份不對勁的那日,就將事情說出來,將季明珠接回來,那兩個孩子都能留在身邊照顧。 她今天就打算按照他說的去做,將事情說出來。 可是,真的有必要留下季舞嗎? 宋如月想了倆,還是想不到該怎么辦,只能先指引丈夫發(fā)覺真相。 兩人回家路上路過了醫(yī)院,拿到體檢報告。 季修這時候還年輕,喜歡車,也喜歡自己開車,沒有招聘司機。他在開車,不方便看文件,讓宋如月拿著。 宋如月慢吞吞地取出,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語氣遲疑:“老公,季舞的血型……好像有點問題?!?/br> “什么問題?”季修隨口問。 宋如月:“我們都是O型血,生出來的孩子,按道理也應(yīng)該是O型血吧,季澤都是,可是季舞她竟然一個人是AB型血?!?/br> 車子緊急剎車。 宋如月嚇了一跳,早知道就不在車上說出來了,回家說多好。 還好沒出事,她好不容易重生,還沒和季修好好過完這一輩子,怎么舍得去死。 季修伸手:“給我看看。” 宋如月遞過去,低聲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停下來吧,免得堵住了路。” 季修點頭,盯著檢驗報告,啟動車子,在一個臨時停靠點停下,才一頁頁看過去。 看完之后,他的表情有點怪。 宋如月怕自己暴露,打了他的手臂一下,惡人先告狀:“說,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把孩子抱回來給我養(yǎng)了!” 季修抓住她的手,連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