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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變得稍微多了一點。 蘇靈兒在季修的要求下,再次統(tǒng)計了一次,有點明白為何季修昨日不點評她的作業(yè)了。 接下來,父女倆就以一天書畫、一天算學(xué)和課外實踐的頻率過了下去。 一個月結(jié)束,季修讓蘇靈兒將作業(yè)送去給蘇湘玉看。 蘇靈兒一愣,眼里閃過一絲惡趣味:“這豈不是要嚇壞了娘親?” 這個時代,賬本是一樣非常嚴(yán)密的東西,基本上除了掌柜的和賬房,就只有背后的東家才有可能接觸。每家店的盈利和生意流水,也是一種需要嚴(yán)格保密的信息。 可是蘇靈兒只去了十幾次,一次半個時辰,便算出了布莊的每日收入,每月收入,甚至每年的收入。 要是蘇湘玉知道,肯定要大吃一驚。 事實也和蘇靈兒猜測的差不多,蘇湘玉正在書房理賬,核對一月一次的總賬本。 蘇靈兒忽然跑來,將一疊紙張放到她面前,和她說這是某家布莊的賬本,她一開始壓根不信,可是翻了一下,頓時面露驚色。 “你哪里來的賬本?” 蘇湘玉不可置信,難道她蘇家布莊還出了內(nèi)鬼? 那家布莊別看生意尋常,客人常買白棉布和麻布,可是利潤卻一點也不算小,和其他布莊對比,甚至有更勝一籌。 因為不遠處就是縣城城門,經(jīng)常有鄉(xiāng)間百姓進城,一買便是一大堆,給全家人做衣衫。 蘇湘玉對這家布莊還是頗為看重的,可是如果出了內(nèi)鬼,豈不是代表有其他布莊也看上了這里的生意,想要和她爭鋒相對? 蘇靈兒笑嘻嘻地和她解釋了自己這個月以來的學(xué)習(xí)成果。 蘇湘玉愣住,只覺得女兒口中的話猶如天書,怎么可能只看一看幾回,就能猜出布莊的利潤和收入? 蘇靈兒叉著腰,驕傲道:“爹說了,不但能看出一家店的收入,要是認(rèn)真一點,可以將蘇家的全部收入都算出來?!?/br> 蘇湘玉扶額,呆呆地看著女兒。 蘇靈兒以為她不相信,急了,報出一個數(shù)字:“爹沒帶我去過其他家布莊,只說過咱們家在縣里有九家布莊,但是他給我分析過每家店的位置,還有位置變動帶來的可能性,比如城東布莊靠近富人區(qū),里面的絲綢和綾羅更好賣,其中利潤大,收入會比城門那家布莊更好,還有城南那家布莊……”她說了一堆,作為輔證,“我覺得這個數(shù)應(yīng)該和家里的布莊收入相差不大?!?/br> 蘇湘玉面色復(fù)雜,因為蘇靈兒都說對了。 而這些道理,了解過的人覺得非常簡單,對于蘇湘玉這些土生土長的百姓來說,卻顯得那樣獨特而晦澀。 這是一條前人完全沒有想過的定式和道理。 掌握了這些知識,至少在以后的生意里,蘇靈兒肯定會走得比她更遠。 她當(dāng)年努力將生意擴展到整個九江郡,全靠直覺和經(jīng)驗判斷,對九江郡的整體布料需求,并無詳細(xì)了解。 可是蘇靈兒,卻可以通過計算和統(tǒng)計,將市場需求摸索得清清楚楚。 蘇湘玉心里欣慰的同時,對于那個教導(dǎo)孩子的男人,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他原來這樣厲害的嗎? 兩個月時間,季修沒有再喝醉過一次,沒有再夜不歸宿,每日在松濤院里看書打發(fā)時間,陪她和蘇靈兒用膳說話,蘇湘玉早就相信了他要洗心革面一事,連奶娘也相信了季修的承諾,不再在她耳邊說起送走季修一事。 可是她不知道,原來當(dāng)季修放下科舉,認(rèn)真起來,竟然是這樣出色。 他是怎么想到這些道理的? 打發(fā)走蘇靈兒,蘇湘玉在書房里安靜久坐,忽然站起來,屏退下人,一個人往松濤院去了。 松濤院里有些安靜,主人和下人都打算休息了。 聽說蘇湘玉來訪,季修穿著中衣出來,給她端來一杯茶,面色毫不意外:“看你一直沒來,我以為你要明天來了。” 蘇湘玉接過茶盞,目光看著季修,輕聲道:“你很厲害。” 季修失笑:“沒什么厲害的,只是很簡單的小道理罷了?!?/br> 蘇湘玉搖頭,固執(zhí)道:“可是在你之前,從未有人想過可以這樣做?!?/br> 季修沒再說話,蘇湘玉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他再解釋就成了虛偽了。 他轉(zhuǎn)移話題:“怎么樣,這下放心將靈兒交給我教導(dǎo)了吧?!?/br> 蘇湘玉點頭,盯著季修,美目中神采灼然,就是不肯說話。 季修突然不自在起來,干咳一聲:“你來了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說。” 蘇湘玉疑惑:“嗯?” “快到八月了,我打算前往首府參加鄉(xiāng)試,提前半個月出發(fā),和你說一聲,靈兒的學(xué)業(yè)等我回來再繼續(xù)。” 蘇湘玉睜大眼,突然站了起來:“你還要繼續(xù)參加鄉(xiāng)試?!” 季修點頭,復(fù)又奇怪地看她:“你似乎不愿意我去?” 蘇湘玉目光猶豫,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實鄉(xiāng)試也沒什么了不起,她這些年沒有從季修科舉一事里得到任何好處,也這么過下來了,她對季修中舉一事并不那么在意。 她更加在意的是,如果這次又落榜,季修會不會回到從前那個每日大醉、夜不歸宿的狀態(tài)。 如果有這個可能的話,她寧可季修不去,就這樣過日子也挺好的。 不過想想季修的讀書人身份,她沒有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以前也不是沒勸過,可是對于讀書人來說,這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唯一通道,她每次勸,都會惹得季修大怒,還不如不勸。 她只能吶吶道:“去就去吧,早點去也好安定下來,休養(yǎng)生息。不過能不能中舉,也不是那么重要,你放寬心,我和靈兒還在家等著你。” 季修眼里露出笑意:“我知道?!?/br> 他這位名義上的妻子,總算是認(rèn)可他了。 若不是認(rèn)可,她必不會如此放下身段,擔(dān)心他的心態(tài)。 數(shù)日后,季修帶著下人啟程前往首府,去參加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 隨著他的離開,平靜了兩月的蘇家上下再次熱鬧起來。 原本以為放棄科舉的姑爺,竟然還沒放棄,難道他非要考到頭發(fā)花白,才能認(rèn)清自己沒有科舉天賦的這個事實嗎? 第105章 落榜贅婿要逆襲(六)…… 蘇家上下對季修此去參加鄉(xiāng)試,沒有一個看好的。 如果一個人落榜四次,整整十二年,那么他以前再如何天賦出眾,人人稱贊,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人會再相信他了。 季修一走,大家就議論開了,覺得他太自以為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簡直是在浪費蘇家的銀子。 當(dāng)然,嘴上說得再如何冠冕堂皇,都掩飾不了他們的羨慕妒忌。 身為最底層的社畜,下人們只能用嘲弄和譏諷來發(fā)泄自己的酸意。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