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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離婚的事情,勸他們將金時博送去精神病院,免得他又傷了別人。 金父金母本來對兒子娶個二婚女人很是不滿,平時多有為難鐘時溪,現(xiàn)在倒是悻悻然,再也不敢還嘴,掛了電話。 鐘時溪吐出一口氣。 “別想那些事了,溪溪,快來看看,這菜火候夠了嗎?能不能出鍋?”鐘母在廚房喊她。 鐘時溪應(yīng)了一聲,將事情拋在腦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將鍋里的東坡rou小心盛出來,讓鐘母端出去。 然后她沖著客廳喊了一聲:“寧檸,洗手吃飯了。” 寧檸是小孩子,身體弱,即便在室內(nèi)也穿得十分厚,圓滾滾,雪白可愛,像一個糯米團(tuán)子。 她聽話地答應(yīng)了一聲,跳下沙發(fā),抓住外公的大掌,要他一起去洗手。 鐘父哎呦哎呦地叫,實(shí)在沒忍心拒絕這個可愛的外孫女,逗她一下,陪她去了洗手臺。 鐘時溪又將另外幾道菜盛出來,脫掉圍裙,擦干凈手,對著玄關(guān)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開門去敲隔壁的門。 鐘母沖鐘父使了個眼色。 鐘父看了一眼,了然于胸,擺擺手示意沒事。 隔壁的小季確實(shí)是個溫柔端正的青年,即便對他沒有心思,在他面前,女孩子都會很注意形象,更何況溪溪能夠離婚,還全都是因為有他出手幫忙。 只是整理一下衣著,再去叫人,還不值得他們老兩口豎起警惕的信號線。 過了一會兒,季修就跟在鐘時溪身后來了鐘家。 “鐘伯父、鐘伯母?!彼孕﹃剃?,進(jìn)門后自然地叫了人,目光落在圓滾滾的寧檸身上,聲音放柔許多,“寧檸晚上好。” “季叔叔晚上好!”寧檸脆生生地叫道,大眼睛清澈又天真,笑得瞇成月牙。 季修看的心頭一軟,對這未來女兒更加稀罕了。 “季先生快坐吧?!辩姇r溪在后面說。 這一頓飯菜是為了感謝季修而特意準(zhǔn)備的,請了季修上座,鐘父還想拿出自己珍藏的茅臺,被季修攔下:“不用了,鐘伯父,我不愛酒?!?/br> 他喝酒抽煙,都是原身留下的習(xí)慣,其實(shí)他本人對這個沒什么興趣,漸漸也就戒了。 鐘父有些失望:“還想和你好好喝兩杯的。” 季修失笑,給他夾菜:“伯父吃菜?!?/br> “吃菜吃菜?!辩姼负芸煜胪?,豁然一笑,招呼大家。 說話間,話題談到了鐘時溪的工作。 鐘父十分遺憾:“溪溪以前的工作挺好的,在城陽私立中學(xué)做舞蹈老師,課程輕松,工資也高,還有五險一金,隔壁就是幼兒園,正好方便她上下班接送寧檸??上КF(xiàn)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那里?!?/br> 季修聞言看了鐘時溪一眼。 鐘時溪不算高,只有一米六二,不過她容貌清麗,因為常年練舞,身段勻稱,亭亭玉立,哪怕生了女兒,氣質(zhì)使然,身上還是有一種少女特有的嫵媚。 對了,沒有經(jīng)歷被金時博摧殘精神的那幾年,她本該是這樣鮮活妍麗的樣子。 這樣的員工,看著都賞心悅目,怎么會回不去呢? “一定可以的,鐘小姐很優(yōu)秀?!奔拘弈柯缎蕾p,“若是回不去,也是對方眼光不好,鐘小姐一定能找到比這所學(xué)校更好的工作?!?/br> 鐘時溪心里有些異樣,在他的目光下,露出淺淺一笑:“季先生太過獎了?!?/br> “別叫我季先生了,太生疏,以后就叫我季修好了?!?/br> 鐘時溪一愣,聲音在舌尖猶豫幾下,開口道:“那,你以后叫我溪溪吧,我爸媽和朋友都是這樣叫的?!?/br> “好,溪溪?!奔拘蘼冻鲚p笑,“溪溪,寧檸,你們母女倆的名字都很可愛啊?!?/br> 鐘時溪心臟怦怦跳動了幾下,不知道是自作多情,還是對方真的有意。 她感知到了一種試探的信號。 為了不讓這種情緒蔓延,她笑了笑,飛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還不知道季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話一出口,她就暗道不好,這樣更像是一對男女在相親了,連對方是什么工作都打聽。 她才剛離婚沒幾天,雖然和金時博純粹是為了搭伙過日子,沒感情,可是也不能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再婚吧。 季修似乎沒有察覺到異樣,自然地一笑,夾起東坡rou放在碗里,隨意道:“我最近沒工作,在家里炒股。” 鐘父和鐘母的筷子同時停下:“……” 鐘時溪問出了他們的疑惑:“炒股?” 這個詞一出,聽著就像是無業(yè)游民,哪有普通人靠炒股為生的? 季修微微皺眉,似乎有些困擾:“嗯,怎么說呢,我可能在這么上面有點(diǎn)天賦,賺的不多,但是勉強(qiáng)也夠吃飯,所以就這么湊合下來了?!?/br> 他嘗了一口東坡rou,被其香糯濃郁的口感驚艷到,滿足地咽下,笑了笑,又道:“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br> 原身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在學(xué)習(xí)上沒天賦,所以初中就出去打工。后來頗為幸運(yùn)地跟了一個師傅,成了水電工人,日子才算穩(wěn)定下來。 上次去金時博家鬧事的朋友,就是原身在工地上認(rèn)識的。 若不是季修穿來,按照上一世的走向,原身應(yīng)該會再做幾年的水電工人,于三十三歲那年攢到首付,在金家隔壁買下一套兩居室,并認(rèn)識鐘時溪。 不過季修來了,可就不會再那么辛苦了。 他將原身積攢的三十萬存款取出來,租了房,買了電腦,留下三個月生活費(fèi),其余全部投入到了股市里。 這段時間是新年,國內(nèi)股市沒有開放買賣,但是M國的股市行情不錯,如今已經(jīng)將三十萬翻了一倍,賺的盆滿缽滿。 季修說的“勉強(qiáng)也夠吃飯”,絕不是真的只夠吃飯。 不過鐘家不知道他的謙虛之語,只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對他工作有些擔(dān)憂。 鐘父遲疑道:“股市風(fēng)險大,小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要不然還是多找一份工作吧。炒股在哪里都能炒,不耽誤上班,多個工作多個收入……” 鐘父情真意切,季修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道:“伯父說的有道理,股市的風(fēng)險大,還是實(shí)業(yè)比較穩(wěn)妥,我回去想想,多找一份工作?!?/br> 鐘父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你不嫌我多嘴就好。”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里都有主意,聽不得長輩的話,認(rèn)為長輩們太過迂腐守舊,跟不上時代。 他做老師,見了太多叛逆的學(xué)生。 要不是喜歡季修,也不會多說這兩句。 現(xiàn)在見季修沒有反駁,還認(rèn)真思考他的提議,本就印象良好,如今對他的感官就更好了。 季修一笑:“鐘伯父也是好心,我懂?!?/br> …… 幾日后,新年的氣氛散去,空蕩蕩的城市漸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