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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悶哼著,前端高高翹起,抵住杜淮霖硬熱的yinjing,無意識地相互摩擦著。“行了……”奚微側過臉,在杜淮霖耳邊小聲說。杜淮霖墊著奚微的脖子把他放倒在座椅上,抬起他的雙腿,讓它們搭著自己肩膀,微微俯下身,硬熱的yinjing抵住充分潤滑的肛口,緩慢地插了進去。奚微“啊”了一聲,慌亂中抓住杜淮霖撐在自己腰側的手腕。“疼么?”杜淮霖進了一半,低聲問。“不疼,”奚微說,“你進來吧,都進來……”杜淮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深深埋入,停了一會兒,才緩慢地抽插起來。奚微小聲呻吟著,手勾住他的脖子。車里溫度陡升,他冰冷的身軀開始變得火熱,可這不是他渴求的溫度,還不夠。“抱著我好嗎……”奚微隨著他的節(jié)奏呻吟,仰起頭,竭力想朝他靠近。杜淮霖捧著他的后背坐起來,扯過毯子把他圍住,吻了吻他的耳垂說:“靠著我,別撞了頭?!避噧瓤臻g有限,用這個姿勢,他怕他會撞到車頂。奚微緊緊貼著他,聽話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杜淮霖的頂撞來得突然而激烈,奚微驚喘著想抬頭,被他強硬地按了回去。奚微眼前一花,耳朵里都是激烈抽插時yin靡的水聲,在安靜封閉的車廂里被無限放大。羞恥成了快感的助攻,相攜著洶涌而來,逼得他眼角泛紅流淚,他終于忍不住哭喊:“不行,啊……太,太深了,別……”“疼嗎?”杜淮霖在他耳邊呼著熱氣,音色卻像被雨打濕的車窗玻璃,充滿無機質的冷靜性感。“疼……疼……不,不……”奚微腦子里如巖漿滾沸。疼嗎?他分不清辨不明。但他知道他需要這種感覺,讓他痛快得瀕死,卻又置之死地而后生。每一次杜淮霖深入體內的某處,輾轉摩擦時,他的莖口都會一陣酸脹,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不同以往的怪異強烈。他驚慌失措地想抓住點兒什么,如救命稻草般扯住車頂?shù)姆鍪?。高潮來臨時他忍著尖叫,死死咬住杜淮霖的脖子,射出一股股的jingye,打濕了兩人糾纏的恥毛。二十二杜淮霖一直按著奚微的頭。奚微射出來之后,他就停下了動作。他始終沒有看奚微的臉。脖子上被狠狠咬住的地方好像破了,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他等奚微高潮的余韻過去,急促的呼吸逐漸恢復平靜,才緩慢地從他身體里離開。奚微胸口起伏,啞著嗓子道:“杜叔,你沒……”杜淮霖還硬著,奚微伸手想去握,被他制止了。他環(huán)抱住奚微,裹緊了毯子。兩個人一起窩在毯子里,奚微感覺到杜淮霖抵著他小腹的那處堅硬逐漸平復。他心里有些疑慮,可又被更大的喜悅和甜蜜占滿了。這一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實,可剛才的快感卻真實得無可遁形。他僅有的寥寥無幾的經歷都是和杜淮霖,可今天的體驗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到讓他害怕,讓他想不顧一切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場。小時候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朝奚莉莉哭,是因為他撿來養(yǎng)的小貓某天突然抽搐著口吐白沫,他哭著哀求奚莉莉救救它。奚莉莉只是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說:“吃著耗子藥,活不了啦。”然后把小貓往門口一扔,把奚微反鎖在小屋里。他從那時候起就明白了,哭沒用,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遇到絕境,想哭也要忍著,忍著就能過去。他沒有歡笑的條件,同樣也被剝奪了流淚的權力。而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再忍,因為杜淮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對他說:“想哭就哭吧?!?/br>奚微的哽咽變成痛哭,淚珠噼里啪啦地滾進杜淮霖的頸窩。杜淮霖緊緊抱著他,一言不發(fā),只提供可靠的肩膀任他宣泄。過了許久,奚微的痛哭漸止,直至無聲。窗外的細雨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雪珠,米粒大小,沙沙地打在車窗上,如春蠶啃食桑葉,更把車里襯托得格外安寧。奚微像把過往所有的苦難和委屈都隨淚水釋放了,身體全然放松。他感覺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床墊上,在海面任意漂浮,被透明的玻璃罩子罩住,隔絕了霹雷閃電和狂風暴雨。罩子里溫暖踏實,他不用擔心會飄向哪兒,再危險也能安然入睡。杜淮霖一直抱著他,直至他呼吸均勻。他把睡熟的奚微輕輕放倒在座椅上,替他蓋好毯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進駕駛位,發(fā)動了車子。細雪洋洋灑灑,路面有些結冰濕滑,他緩慢地行進著。快到山腳下的地方有條岔路,杜淮霖方向盤一轉,拐了進去。他在路的盡頭停下了。前面是一片湖泊,湖畔的燈稀稀落落地亮著。他推開車門走下來,緩步踱至湖邊。這片湖很大,他小時候經常來這邊兒釣魚。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靜雪無聲,落在湖水里的瞬間融化,落在他臉上的,則讓他瞬間清醒。事情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今晚事發(fā)突然混亂無序,奚微情緒激動,跟自己表白,他得先穩(wěn)住他。他缺乏安全感,他向自己求歡,他也只能順勢來安慰他……是這樣嗎,這一套說辭能說服誰?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過是幌子。他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他對奚微有欲望。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被奚微吸引,他把這歸咎于血緣的親昵。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享用過他年輕美好的rou體,這讓他回味無窮——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種蓬勃的朝氣所感染了。而奚微倔強堅強的個性更讓他欣賞,這欣賞在得知他是自己親生兒子的時候加倍擴大,揉進了愧疚與心疼,像酵母揉進面粉,飛快地膨脹發(fā)酵。這些日子他躲,他逃,他對奚微避而不見,甚至急切地想打破原計劃送奚微出國,想提早認回他……奚微歪打正著地戳中關鍵。是,他是害怕了,他要把一個極力渴求的情人推開,換回一個乖順守禮的兒子。可這一切都失敗了。一步錯步步錯,這一重套一重的誤會,命中注定似的把他逼到絕路上——以前發(fā)生的一切尚可以用“不知者不罪”來為自己開脫,現(xiàn)在明知道這是兒子,他拿什么來解釋今晚發(fā)生的一切?他不怪奚微無意識的引誘,畢竟他毫不知情,他怪禁不起他誘惑的自己。奚微問他喜歡他嗎?他當然喜歡。他敢坦然地說出這句“喜歡”,不過是他仗著自己知道兩人的關系,把這“喜歡”堂而皇之地定義成父親對孩子的感情。但這不過是他的自我蒙蔽罷了。他有兒子,他對驍驍?shù)母星榫褪莻€現(xiàn)成的對比,活生生擺在他眼前,逼迫他面對現(xiàn)實——別再自欺欺人了,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父子之情。錯位的人何止奚微,他勸解奚微的那些話,又何嘗不是他對自己的強制催眠?他一拖再拖,拖到今天這個局面,難道就沒有刻意逃避的成分?從他開始害怕自己會對奚微產生什么不該有的感情那一刻起,這件事就已經陷入了僵局。而陰差陽錯的推波助瀾,讓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