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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攥成拳頭,滿眼怒意,大罵道:“對不住你媽, 玩陰的, 孬種——!” 眼看拳頭就要掄到大漢臉上, 隊長追上去攔住他, 從背后鎖住他的雙臂, 把人往后拉。 “行了徐茂, 別惹事, 你一拳下去咱們就不占理了。” “隊長!” “看言禮的傷要緊!” 徐茂放棄掙扎, 為了朋友強行壓住怒火,放下拳頭,瞪著一臉得意的兩米大漢呸了一口, 用眼神警告他: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賽委會的醫(yī)療組已經(jīng)抬著擔架進了球場,為言禮做急救處理。 球員、裁判、醫(yī)生、帶隊老師, 里里外外把言禮圍了好幾圈,邊慈在看臺根本看不見下面的情況, 她著急上火,跑到欄桿前, 想一口氣跳下去, 被于聽音一把攔住。 “你瘋了,這么高跳下去,沒等你跑到言禮那邊, 自己就瘸了!”于聽音拿走邊慈手上的加油道具,把她往出口那邊推了一把,“走那邊,快去?!?/br> 邊慈的腦子這才清醒了, 拔腿就跑,不忘回頭對于聽音喊了聲謝謝。 從觀眾席的大門出來,邊慈順著指示牌往球場入口那邊跑,在半路上遇到了醫(yī)療組和榆清男籃的帶隊老師。 邊慈跑上去,總算看見了言禮。 他已經(jīng)被抬到擔架上,右胳膊做了簡易固定,球衣被汗水浸濕,臉色疼得煞白。 邊慈跟著擔架走,握住言禮的左手,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哽咽著喊他名字:“粥粥,粥粥,沒事的,別害怕。” 言禮聽到邊慈的聲音,從疼痛中分出一絲力氣來,輕輕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想寬慰他,可細弱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毫無說服力。 “阿慈不哭……我不疼,都是小問題……” 阿慈拼命點頭:“對,小問題,我陪你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就好了?!?/br> 帶隊老師見邊慈一直跟著他們,出聲提醒:“同學你先離開吧,這里還有老師和醫(yī)生呢。” “老師,讓我一起去吧,我是他女朋友,我得陪著他?!?/br> 老師面露難色,這時,言禮輕聲開口:“老師,讓她一起吧?!?/br> 雖然言禮不愿意讓邊慈看見這幅虛弱的樣子,可是他知道,要是不讓她看著,她只會更擔心。 老師心軟,還是妥協(xié)了:“行吧,等下你跟醫(yī)療組一起上救護車,我打個車跟著?!?/br> “謝謝老師?!边叴日f。 - 到醫(yī)院后,言禮先做了幾項必需的檢查,等骨科的醫(yī)生看完檢查報告后,很快給出了診斷。 右臂粉碎性骨折,需要馬上進行手術(shù)。 言禮簽完手術(shù)同意書,在病房等待手術(shù)時,帶隊老師進來,臉色凝重地說:“言禮,你這個情況,為了對你負責,我必須通知你的家長過來?!?/br> “別給他們打電話,我自己能對自己負責。” “這不是小事,萬一有什么意外,我們怎么跟你的家長交代?!睅ш犂蠋煕Q心已定,安慰了言禮兩句,拿著手機去病房外面打電話了。 邊慈又撕開一張干凈的濕紙巾,給言禮擦額頭的汗。 自從聽完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后,邊慈就變得異常沉默,言禮看她這樣怎么也放心不下,握住她的手腕,笑著問:“沒事兒的阿慈,就是一個小手術(shù),你看我,一點都不怕,一會兒進了手術(shù),我打個麻藥睡一覺,等我醒了就完事了?!?/br> 邊慈點頭:“嗯,別害怕,我一直陪著你?!?/br> “不是,我是安慰你,怎么反倒成你安慰我了?” “你安慰我做什么,受傷的是你啊?!?/br> 邊慈想到剛才醫(yī)生說的什么,后續(xù)恢復(fù)情況要等手術(shù)結(jié)束了才知道,不排除以后右手的使用會受影響之類的話,心就慌到不行,又氣又替言禮感到委屈。 “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攔著你不參加這個籃球賽,好好的打什么球,信工那個人怎么那么惡劣啊,打不過就出手傷人,不就是一場球嗎?太過分了,憑什么這樣,手受傷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 “阿慈?!?/br> 言禮打斷邊慈的碎碎念,抽走她手上的濕紙巾放到一邊,說:“之前在體育館,我被人圍著,視線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你想從看臺上跳下來,是我眼花嗎?” 邊慈一怔,下意識想否認,“我沒有”三個字已經(jīng)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想對他說謊,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邊慈“嗯”了一聲,握著言禮的手,輕輕摩挲沒有受傷的部分。 他的左手雖然沒有受傷,可是摔倒的時候也磨了一塊皮,剛才護士已經(jīng)包扎過了,紗布把言禮的手掌包了好幾圈。 明明早上都還好好的,怎么就…… 邊慈越想鼻子越酸,悶聲道:“我太著急了,我看不見你,只知道你很疼?!?/br> 言禮感到后怕,神色嚴肅地說:“再著急也不可以,不許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br> “好。” 這時,兩個護工進來,準備推言禮去手術(shù)室。 邊慈跟著推車床一路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再往前就禁止閑人入內(nèi)了,言禮知道她六神無主,最后叮囑了兩句。 “家長聯(lián)系方式我留的小姨電話,她知道這件事肯定很慌,一會兒打電話來,你替我安慰她兩句。” 邊慈點頭:“我知道的?!?/br> “還有你,不要哭?!毖远Y抬起頭,想摸摸她的腦袋,就像平常一樣,可是他躺著,身上也沒什么力氣,根本夠不著。 邊慈會意,主動彎腰低下頭。 言禮笑了,摸著她的頭,說:“我很快就出來,你乖乖的?!?/br> 邊慈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對他笑了笑。 “好,我就在這里等你?!?/br> 言禮進手術(shù)室沒多久,小姨就來了電話,語氣很著急。 邊慈安撫了她幾句,簡單說明了一下言禮的情況,好讓她安心,不過效果甚微。 “我和小姨夫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了,馬上去機場,到了榆清再聯(lián)系你?!痹S是意識到自己過于緊張,無形之中給遠在榆清無依無靠的邊慈增加了負擔,小姨又補充道,“阿慈你也別害怕,我們很快就到了,再說粥粥那孩子身體一直都挺不錯的,不會有什么問題?!?/br> 言禮以前說過,家人就是互相支撐的存在,直到此時此刻,邊慈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知道,小姨你也是,別太著急,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醫(yī)院門口接你們?!?/br> “行,那先掛了,回頭聯(lián)系?!?/br> “好。” 手術(shù)結(jié)束前,籃球隊的人打完比賽也跟著過來了,聽見他們說打敗了信工學院,邊慈心里稍感欣慰。 一群男生守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輪番安慰了邊慈,最后只有徐茂作為代表留下來守著。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手術(shù)總算結(jié)束了,聽到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