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替罪羊、系統(tǒng)這工作、撒嬌、最強“女”配、破產(chǎn)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lián)姻、大佬今天做人了嗎、星空農(nóng)場、重生之星際大廚、穿成炮灰我搶走星際軍團長、穿越七零做知青
狠地揭了這位誥命夫人的傷疤了。 “你……你!” 只見這位一品誥命臉一下子變得刷白,又突然變得血紅,最后變成了豬肝色。 她顫抖著用手指著沈思,卻喘著粗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身旁服侍的人見狀連忙去幫她順氣。 幾個呼吸之后,這位夫人恢復了鎮(zhèn)定,面有怒色,“我要進宮去,我要見太后?!?/br> 她一定要在太后面前狠狠地告這個小蹄子一狀。 見這位誥命如此做派,沈思都快被她逗笑了,剛想在說句什么再刺激這位夫人一下,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出聲。 “這位夫人好歹也算你的長輩,你如何能這個樣子?” 這位一品誥命與太后有著拐了幾門子的親戚,自然也算是沈思的長輩。 如此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真是粗鄙不堪,毫不知禮?!?/br> “絲毫沒有一個公主的樣子?!?/br> “驕縱跋扈,不尊長輩?!?/br> 這些話語像利箭一般,從四面八方朝她襲來。沈思挺直著背,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這些話她都聽了幾輩子了,都聽煩了、聽膩了。 這群老迂腐,真是連罵人都沒有什么新意?。?/br> 沈思抿了抿嘴唇,覺得有些無趣。 突然人群之中搖搖晃晃走出一個人,身穿和她相配的龍鳳呈祥的喜服。 這便是今日成親禮的另一個主角——秦牧。 沈思看著這個剛與自己拜過堂的男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心里猜測這人會說些什么,是直接硬氣的“毫不知禮,我要休了你”,還是委婉迂回的“請公主先回房休息”。 總歸是覺得她的行為是丟人的。 但是沈思忘記了,這秦牧是給帝都有名的傻的。 “不許你們這么說我娘子?!?/br> 那被全帝都的人暗地里叫著傻子的秦牧一口氣跑到她的面前,把她護在了身后。 那是一個標準的母雞護崽的姿勢。 母雞張開了翅膀,完全把她護住,瞪著他自己的狗狗眼,努力做了一個自認為惡狠狠的表情。 “你們誰都不能欺負她,我!不!準!” 他這做法倒是出乎沈思意料,她細細打量著這個擋在自己前面的男孩,臉長的rourou的,感覺很好捏的樣子,一雙狗狗眼單純無辜得很。 因為喝醉了,雙頰還有兩坨很明顯的紅。 剛剛朝她跑過來時都跑的東倒西歪的。 總而言之,是一副戰(zhàn)斗力為零的樣子。 然而,戰(zhàn)斗力為零的人好像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他伸手拉住她的手。 像平日里摸貓摸狗那樣輕撫了她的手兩下,應(yīng)該是在安慰她,“好了,沒事了,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了?!?/br> 那副傻乎乎的樣子,一下子把她喉嚨里的那句將要脫口而出的“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給堵住了。 嘖……算了。 跟一個傻子費什么話。 這院里的人當然不會怕一個喝醉了的傻子,但是忠義侯還在這兒,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時這些達官貴人也都不再說話了,還有那么幾個人偷偷的瞄著忠義侯的臉色。 沈思也看著他,快發(fā)火吧老頭,你發(fā)了火,我就可以扔和離書了! 忠義侯長了一張正直憨厚的臉,雙鬢和面頰都染上了年歲的痕跡,怎么看怎么像一個嚴肅的大家長。 大家長死活不開口,沈思等不下去了,她可不是誰想捏就捏的包子,低嘲了一句?!罢a命夫人今年雖五十又幾,卻沒想到還和我這個小輩一樣跋扈。” 她狠狠地咬住了跋扈二字。 有人當著她的面侮辱她的母親,她讓內(nèi)侍掌摑此人,這一品誥命夫人說她跋扈。 她罵了這夫人的兒子是病秧子,這夫人便氣得要到太后那兒告狀。 看來也不比她賢良多少。 她的語氣本來是略帶嘲諷,但還算正常的。 “跋扈!”只是沒想到把她護在身后秦牧是個學人精,又學著她的語氣重復了一遍,便多了幾分陰陽怪氣的感覺。 這院里的人大多都是聰明的,聽到這么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心里細細一品也都明白過來她這話外的意思。 頓時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紅白,他們都是讀圣賢書長大的,心里暗暗為剛剛對壽樂公主的偏見而感到羞愧,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心底提醒他們:若不是在壽樂公主囂張跋扈的事情做得太多,他們也不會對她有這么大的偏見。 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吧! 人性如此,大多都會第一時間為自己的錯誤開脫。 眾人正在心里開脫著,忽聽得一道清亮的男聲,帶著蓬勃的少年氣,聲音響亮得很,“臣錯啦,還請公主恕罪?!?/br> 那是她上輩子的故友秦修遠的聲音,她記得。 上一世他們是一同征戰(zhàn)沙場的好友,秦修遠還救過她的命。 眾人雖不一時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但有人開了這么一個頭,便有人跟著?!拔⒊加廾?,還請公主恕罪?!?/br> 幾個之前在人群之中叫囂著最為嚴重的人面上一片寒意卻也不得不隨大流跪了下去。 “臣等錯了,還請公主恕罪?!?/br> 幾個呼吸之后,院中烏泱泱跪了一大片。 沈思沒想到能見到這樣的場面,這些文臣不是最喜歡在皇帝面前講她品行不端,私德不修的嗎,不是最喜歡即使錯了也梗著脖子紅著臉與他人爭辯嗎? 她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他們的道歉。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長著一雙狗狗眼的人眼睛里閃著期待地看著她,似乎比她還高興她得到眾人的道歉,手還不自覺地拉著她的衣袖。 沈思似乎都能聽見他在說:他們給你道歉了,原諒他們吧~原諒他們吧! 嘖,煩死了。 沈思最討厭的便是別人這樣一副白蓮花的做派,她把秦牧拉著自己衣袖的手拍掉,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有想到自己不被諒解的院中眾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面上訕訕的。 正在此時,忠義侯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時間已晚,我秦某就不多留大家了,來人吶送客。” 忠義侯向來是端莊嚴肅的性子,此刻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他們這些客人人也不在好多留,只能一個一個灰頭土臉地向忠義侯道別。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這忠義侯好像心情很好并且在看他們笑話的樣子。 這時院中按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成親時必買的一直很安靜的東北大鵝突然叫了起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靜謐而空曠的院子里。 “該??!” 這秦牧雖是個傻子,追她倒是追得緊。 沈思剛進了房間,轉(zhuǎn)眼這傻子也跟了進來。 “公主大人饒命。” 門外那周喜娘求饒的聲音不絕于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