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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懸崖勒馬,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她兒子的,可別給氣跑了。 秦牧本來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忽然又一聽他的jiejie、母親,都有不玩了,立馬就有些不愿意了。 “不行不行,再玩一局!”他眨巴著眼看著家里的兩個女人,“這還沒玩盡興呢,我們再玩一局。” 他提議玩牌九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他是要逗娘子高興的! 他抿著嘴,偷偷瞄著沈思的臉色,心想下一局無論如何也要讓沈思贏一回。 他拉著秦怡和劉如玉的手,嘴里嘟囔著,開始耍賴,“不讓走不讓走,今天我不讓走,你們誰都不能走?!?/br> 秦怡和劉如玉無奈,只能坐下,又開始了一局。 這一局開始,沈思的手氣好像好了不少,她扔什么木牌,桌面上的另外三個人好像都壓不住她。 “梅花虎頭?!?/br> 這并不是一對很大的對牌,上面還有“天”“地”“人”“和”四對,只是沈思也沒有辦法,她除了這一副對牌,就只剩下單牌了。 “??!” 秦怡看了看自己手中明晃晃的人牌對,輕微皺了皺眉,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哎呀,我沒有對牌了,看樣子只能讓meimei你接著出了!母親你有對牌嗎?” 作為一個jiejie,她真的只能幫自家弟弟幫到這種程度了。 劉如玉看著自己的牌,然后用兩張單牌擋住了自己的和牌對,作為在座的唯一一個長輩,她總不能一直贏小輩的錢。 “這一局手氣差,看樣子只能讓思思接著出了!” 她后面半句話語音加重,心想自己已經(jīng)暗示到這種程度,兒子應該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然而,秦牧不愧是秦牧,“嘿嘿”憨笑一聲,扔出了一對天牌對,“贏啦!”他還對著沈思挑了挑眉。 所以說有些人單身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劉如玉扶額,覺得在情商這方面,秦牧和他老子秦國安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沈思倒無所謂,她本就不會玩,一把牌到最后在手里的還剩三張單牌。 看著這三張單牌,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贏的那一個。 “一?!?/br> 誰能想到,秦牧在出了天牌對之后,居然還有這么小的一張單牌。 沈思連忙把自己手里的小牌順手扔了出去,“二!” 秦牧用一張?zhí)貏e大的天牌結束了這個單牌輪回之后,突然十分懊惱地喊了一聲,“原來我還有一張一,剛剛夾在了一起,我沒看到。” 邊喊著邊把牌抽了出來,“一!” 這可便宜了沈思,她甚至覺得自己說不定能贏,“五!”聲音都不自覺高了一點兒。 秦牧偷偷看看一眼沈思,又看了看自己的牌,一張?zhí)焱跖埔粡埌?,他要是沒有算錯,娘子手上應該還有一張九。 出牌出了一圈又輪到秦牧,他抿了抿嘴唇,“八!” 聲音剛落下,沈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九!我出完了。” 看著壽樂公主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的表情,劉如玉和秦怡對視了一眼。 這傻小子眼力見兒不怎么樣,泄洪倒是泄得好! 第7章 一起睡 007 沈思覺得秦牧仗著自己受傷莫名無法無天了些。 喝水讓自己喂也就算了,現(xiàn)在更是連喝個藥都要撒潑了。 “你喝不喝?” 雖說她下午推牌九最后一局贏了將近十兩銀子,可是她前幾局輸?shù)靡餐Χ唷?/br> 她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雖然安慰自己,這就算是補貼給忠義侯府的,可總歸還是有些rou疼的。 如今又見秦牧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死活不愿意喝藥,語氣已經(jīng)有些兇意了。 聽她這么兇,秦牧的頭縮了一下。 “你說過了,你不準提和離的!”他大聲嚷嚷著。 似乎他現(xiàn)在心里就怕這么一件事了,只要沈思不提和離他什么都不怕。 秦牧雙手抱胸,那系在肩膀處胳膊處的繃帶又映入了沈思的面前。 “不喝藥,傷口會好得很慢的?!毕胫@人是替自己擋刀的,自己不能無情無義,她強迫自己的語氣柔和下來,“你要是嫌苦的話,我給你拿幾個蜜餞?!?/br> “我不!” 秦牧拒絕得干脆利落,他拍了拍床上自己身邊的空位。 “為什么我們不能睡在一起?” 他的聲音又受傷又委屈,但是說出來話卻是十分的理直氣壯。 “他們說,夫君和娘子都是要睡到一張床上的?!?/br> 這人在這兒鬧別扭,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幸虧她已經(jīng)想好了說法。 剛要開口,就聽見秦牧用一種類似哄騙三歲小孩兒的語氣說著,“床很大的,我們一起睡好不好?我可以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鹽酥雞?!?/br> 這語氣特別像街邊的怪叔叔對著一個小孩說,“想不想吃糖呀,跟叔叔走好不好?” 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小白兔,還想裝成一頭大灰狼騙別人。沈思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鹽酥雞呀?” 她順嘴一問。 沒有料到秦牧給的回答道是夢幻得很。 “我見過你,所以知道。”他盯著沈思,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的欣喜與天真。 他這個回答倒讓沈思懵了一下。 她活了三輩子了,硬要說與這忠義侯府有幾份相熟的話,也應該是和秦牧同父異母的哥哥——秦修遠,關系比較親近。 兩人上一世是一起戰(zhàn)死沙場的戰(zhàn)友。 可惜她上一世遇見秦修遠,也是在戰(zhàn)場上遇見的。 在帝都時,他們并不相熟,兩人的關系僅僅止步于秦修遠知道她是囂張跋扈的壽樂公主;她知道秦修遠是忠義侯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兒子,是個天才,僅此而已。 這樣一細想,確實是有些尷尬的,她在夫家最為相熟的這個人,是她名義上夫君的哥哥。 沈思跑馬回神的時候,就看見秦牧不知什么時候靠近了她,正盯著她看。 怎么她發(fā)呆,他盯著她發(fā)呆嗎? “是嗎?在什么時候?” 沈思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秦牧本就期待她往下問,聽到他的問題之后,立刻一臉炫耀地說了出口,“在夢里!” 沈思被他這充滿浪漫主義又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給逗笑了。 這人不知道是聽了多少坊間的愛情話本,對她也要講這般老掉牙的話語。 大概是見沈思不信,秦牧有些急了,他還跟個孩子似的,一著急就手腳并用地亂比劃。 “一次宮宴,我迷路了,又怕又餓就遇見了你……你在我找到了路,還給了我吃的!” 他說的話,她全無印象,但是為了讓亂比劃的人平靜下來,別撕裂了傷口。 沈思便安撫性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