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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后背忽然生起一股寒意,那么丁競帶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其實(shí)這種拍賣會他帶誰來都可以,更何況當(dāng)時連衛(wèi)就在幾步之遙的房間里,為什么偏偏挑了他——林易猛然看向丁競,眼里充滿震驚,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知道他和辛銳過去的事,這才故意帶他來的?那樣的話,丁競也太可怕了。在自己以為cao控一切的時候,竟然被對方完完全全的掌控了,林易此刻腦子里才蹦出無數(shù)的蛛絲馬跡:丁競那么輕率的應(yīng)允他的加入。連衛(wèi)那些飽含深意的笑容。還有直至今日毫無進(jìn)展的裸-聊案——丁競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目光,淡然瞥他一眼:“怎么?無聊了?”那語調(diào)帶著刻意的曖昧和寵溺,林易知道他是在做給辛銳看的,但是還是本能的排斥,默默搖頭道:“沒,很有趣。”丁競看著他,眼里有絲絲的笑意。辛銳在一旁看著,果然是眼神越來越陰森,放在褲兜里的手死死握成拳。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易,眼神冷冽,卻帶著調(diào)笑意味問:“不知道這位帥哥該怎么稱呼?!?/br>林易看了丁競一眼,丁競也含笑注視他,眼神散漫。林易似乎有些明白丁競的意思,微微笑著回答辛銳:“林易。”辛銳彎了彎唇角,鼻子里發(fā)出低低沉沉的笑音:“林易?呵——不錯。”丁競抬手摟住林易的腰,林易瞬間僵住,丁競卻好像絲毫沒感覺到他的不自在,臉頰緩緩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好像認(rèn)識你?”林易呼吸窒住,鎮(zhèn)定的對他耳語:“一個無賴的追求者。”丁競笑著松開他,搭在他腰上的手卻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腰線,林易頓時跟被雷劈到一般,呆滯的坐在那里。辛銳看著這兩人親密的互動,臉色陰沉下來:“那不打擾二位了,希望丁先生今晚玩得開心,拍到自己中意的物品?!?/br>丁競對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不送。”r> 辛銳走后丁競就一直沒再說話,饒有興味的看著樓下展臺的情況,林易卻憋了一肚子的火和滿腦子的疑問。丁競是想利用自己刺激辛銳?顯然不太可能啊,這么幼稚又毫無成效的方法,丁競這么聰明的人肯定不屑。那么是為什么?他知道自己是臥底,想利用警察的力量揭露辛銳?可是也不太說得通啊,他是負(fù)責(zé)裸-聊案的,一旦丁競暴露,只會先把自己送進(jìn)監(jiān)獄,而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辛銳的犯罪證據(jù)。林易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最怕的就是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這樣毫無頭腦的猜測,他該怎么應(yīng)對?“在想什么?”丁競一手搭在他椅背上,墨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他眼底。林易微蹙起眉心,不著痕跡的退后避開一點(diǎn)他火熱的氣息:“沒什么,只是好奇你和辛銳的關(guān)系。”丁競笑而不語,只是玩味的、細(xì)細(xì)看著他的眉眼:“林易,這是我們第二次單獨(dú)呆在一個空間里,感覺還不壞,你說呢?”林易平靜的看著丁競,眼里沒有絲毫波動。丁競慢慢靠過去,冰涼的嘴唇險(xiǎn)些貼上了林易的,林易有些吃驚的瞪著他,丁競卻支著下顎含笑道:“躲什么?難道我比你要接觸的那些客人差在哪里,賺錢不是只有那一種方法?!?/br>林易直覺丁競是在羞辱他,他根本就清楚自己臥底的身份,也清楚他是為什么接近他,卻還要作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丁競也不可能是這種色迷心竅的男人,他手下什么樣的人沒有?林易的拳頭緊了緊,語調(diào)冷冷地:“競哥,你在開什么玩笑,衛(wèi)哥會生氣的?!?/br>丁競笑出聲,啞聲道:“你在擔(dān)心他吃醋啊,他很忙啊,哪有空關(guān)心我。”丁競說著就伸手去拽林易的胳膊,用力將人帶進(jìn)懷里,“我怎么是在開玩笑了?嗯?跟我試試看怎么樣?!?/br>林易的拳頭已經(jīng)不加思考的揚(yáng)了起來,門口卻傳來了另一聲林易熟悉無比的深沉嗓音,那聲音帶著薄怒和威壓,緩緩傳了進(jìn)來:“丁先生好性-致,不過,你找錯人了。”☆、媳婦兒生氣了林易這一晚上受的所有驚嚇都沒有此刻強(qiáng)烈,門口那逆著光線靜靜矗立的挺拔背影,不是晨曦是誰?他穿著剪裁合體的手工西服,高大結(jié)實(shí)的身型看起來越發(fā)堅(jiān)韌,只是表情,即便有面具的遮擋也無法掩飾他此刻眼中的森冷。林易喉結(jié)動了動,嗓子干澀,腦子亂糟糟的沒有一點(diǎn)邏輯可循,晨曦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晚上他見到的幾乎都是財(cái)經(jīng)版頭條時常出現(xiàn)的人物,晨曦他——一個商院的學(xué)生。林易震驚的看著晨曦一步步走向他和丁競,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此刻還被丁競輕薄的環(huán)抱腰肢。丁競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眼角微微挑起:“厲公子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貴人事兒多,忘記了。”林易倏地扭頭看丁競,晨曦是丁競請來的?丁競嘴角含笑,完全無視林易眼中的怒意,只是攬?jiān)谒g的手越來越緊。晨曦唇角緊抿,脊背陡直,走到丁競面前時毫不遲疑的伸手把林易扯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了林易一眼。林易被他那一眼看得生出一陣寒意,晨曦這占有欲超強(qiáng)的家伙該不是又吃醋了吧?林易無語的把手腕掙脫開來,雙手插兜斜睨了他一眼。晨曦直勾勾的看了他幾秒,優(yōu)雅的在丁競對面坐下:“丁先生就是用這種方式歡迎我的?”林易皺著眉頭,云里霧里的看著那兩只老狐貍,但是似乎……晨曦也和丁競認(rèn)識?晨曦抬頭淡淡看林易一眼,唇角一動:“過來?!?/br>林易有種……想一巴掌呼他后腦勺上的沖動,尼瑪老子是寵物嗎?說過去就過去,老子還有面子嗎?林易不情不愿的坐過去,在晨曦身邊臭著一張俊臉。晨曦的表情這才松動一點(diǎn),伸手捉住林易的手,十指緊扣,大喇喇的握住放在自己膝蓋上,那手指還不安分的四處摩挲著,好像在確定自己的領(lǐng)地,又好像在抹去某些別人留下的痕跡。丁競看著,倒是絲毫沒有反應(yīng),只是一直淺淺笑著看他們二人,說:“看來厲公子是真的挺喜歡我們林易啊,難怪花那么多錢只是和他聊聊天什么都不做,還不許任何人和他接觸,嘖,這是真愛啊……”林易一怔,凌厲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晨曦,那個、那個該死的柏拉圖支持者竟然是晨曦??!晨曦只留個他一個冷酷的側(cè)臉,但是修長的手指悄悄捏緊了他顫抖的指端。晨曦對丁競道:“既然知道我看上他了,那丁先生剛才在做什么?我花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