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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地補救了一番,眼角余光看到了宋東陽剛剛完成的成品——那是一只粉色的千紙鶴,每一個折痕都像教科書般標準,完全不像是新手折疊出來的。 “以前折過?”我隨口問他。 “沒……不,可能以前折過,但我沒什么影響了?!?/br> 我“嗯”了一聲,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小問題,繼續(xù)動手折。 我的速度算是快的,但宋東陽的速度比我更快,很快地,他的面前就多了一堆折疊好的千紙鶴,我停下了動作,同他說:“夠了,抵餐費只是討個彩頭,不要累到自己?!?/br> “我并不覺得累,我以前……” 他又住了嘴,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吞咽了進去,他望向我,湛藍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層水,但那時候的我太過粗心,也太照顧他的感受,從未想過深入地問詢。 偶爾我也會想,如果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光里,我能越界逼問宋東陽,或許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天,我不至于那么難以接受,也不至于那么激烈地反抗。 但我沒有時光機,無法變更過去,只能任由那時候的我和宋東陽近乎傻白甜地在一起。 因為千紙鶴太多了,服務員又拿了一個袋子,過來幫我們裝好,我把一個袋子遞給了宋東陽,宋東陽愣了一下,問我:“送我的?” “不算是,你折了那么多,都是你的戰(zhàn)利品。” 他聽了這句話,像是很高興,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摯了。 我們一起從等候區(qū)向用餐區(qū)的方向移動,一路上能有不少小姑娘拿起手機偷偷拍照,我自詡長得不賴,但過往可沒有這么熱情的待遇,只能說宋東陽這個混血帥哥面容的確逆天,倘若他想出道,起碼能在最近火熱的選秀節(jié)目里排個前三。 我的大腦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人卻非常熟稔地詢問宋東陽的意見,開始用平板點單。 宋東陽比較偏好蔬菜類,我比較偏好rou類,這樣葷素搭配,最后的菜單倒是很均衡。 我下好了單,又去調(diào)料區(qū)調(diào)小料,宋東陽對這個領域就完全不懂了,我謹慎地給他帶了兩碗調(diào)料回來,一碗麻醬,一碗海鮮醬油,不加蔥也不加香菜。 這頓火鍋吃得我們都很開心,甩拉面的小哥甩面的時候,宋東陽睜大了雙眼,還“啊”了一聲,那模樣特別可愛。 吃完飯,我結了賬,然后我們帶著一身火鍋味從火鍋店里出來了。剛剛出了飯店門,宋東陽就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厚厚的一沓現(xiàn)金里抽出了十幾張紅色鈔票,遞給了我,說:“餐費。” “要不了這么多,而且說好了,這頓我請?!?/br> 可能是因為他的迷惑行為太多了,我的內(nèi)心十分平靜,甚至沒多少想要吐槽的欲//望。 他皺著眉,看起來馬上要張口同我“據(jù)理力爭”了。 我當機立斷,又補了一句:“下次讓你請我,好不好?” “……好?!彼詭нt疑地答應了。 “你把錢收好了,”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國內(nèi)的支付軟件我一會兒幫你下幾個,不要身上帶那么多現(xiàn)金?!?/br> “好,”他的臉有一點紅,但很快消失不見了,讓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錯覺,“遲睿,你對我真好?!?/br> 作者有話說: 第108章 “這算什么?!蔽揖驼埶螙|陽吃個飯,順手幫他幾個小忙,他干嘛一副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的模樣。 宋東陽不再說話了,他悄悄地走到了我的身后,用腳去踩我的影子。 “你在做什么?”我明知故問。 “玩?!彼幕卮鹱屛腋右苫螅覜]有阻止他,不就是踩影子么,只要不踩我,那就隨他。 晚風濕熱,我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看到出租車的影子,又拿起了手機,準備約個車過來。 我剛打開了軟件,宋東陽的手就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他說:“不用叫車了,有人會來送我們?!?/br> “你叫了車?” “是我朋友?!彼只謴统闪酥澳歉崩淅淝迩宓哪?,我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響。 等我扭過頭,才發(fā)現(xiàn)眼前停了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汽車,車窗下滑,露出了駕車人的面容。 他和宋東陽一樣,有湛藍的眼睛,但頭發(fā)并不是黑色的,而是金色的。 他沖我笑了笑,說:“你好啊,遲睿?!?/br> “你好?!蔽彝蛄苏彰?,目光移向了宋東陽,他既然是宋東陽的朋友,理所應當?shù)?,應該由宋東陽為我們介紹彼此。 但宋東陽的表現(xiàn)卻很奇怪,他整個人像蒙上了一層冰霜,散發(fā)著“我不好惹我在生氣”的氣息,他不發(fā)一言,直接拉開了后車門,同我說:“睿,你上車。” 我有一點點尷尬,目光逡巡在他們二人的臉上,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 我坐在了后車座里面的位置上,宋東陽坐在了我旁邊,關上了門,車內(nèi)靜得讓人尷尬。 我試圖找一個話題,就吸了口氣,說:“車內(nèi)的香薰很好聞?!?/br> “是啊?!遍_車的男人像是笑了。 我正想問用了什么香薰,眼皮卻突然變得沉重,大腦也跟著渾濁不堪,我陷入了昏睡中,來不及詢問,也來不及確認什么。 再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柔軟的床褥上,頭頂?shù)牟贾酶畸愄没?,像極了我未曾去過只見過介紹圖的豪華套房。 我身上穿著睡袍,但睡袍極為柔軟,并不像是廉價品。 我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憑借僅存的記憶喊了一聲:“宋東陽。” 無人應答。 我推開了房門,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客廳,我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衣服,它們被折疊得整整齊齊。 “咔噠。” 我聽到了門開啟的聲音,宋東陽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還推著一個餐車。 他盯著我看,說:“昨晚你睡著了,我朋友和我都不認路,干脆把你帶回酒店,開了個房?!?/br> 他這句話簡直讓人槽多無口,有無數(shù)個其他選擇不至于花這份錢,但偏偏選擇了這個。 “你把我抱上來的?” “嗯,我還幫你換了睡衣。” “……謝謝啊。” 我睡覺這么沉的么?明明昨晚沒有喝酒啊。 “昨晚車里的香薰有助眠的作用,國外貨,挺好用的?!彼螙|陽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他這樣還不如不解釋,我可是學理工科的,很嚴謹?shù)貑査骸八鞘鞘裁磁谱拥南戕梗糠奖惆殉煞直戆l(fā)我一份么?” 宋東陽就愕然地盯著我看,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也不太清楚,他昨晚已經(jīng)走了,以后我再問問他吧?!?/br> 直覺告訴我宋東陽有事瞞著我,但我站起來的時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發(fā)現(xià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