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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作為潤滑,我也難免失控。 宋東陽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霧,細一看,卻是曖昧不清的笑容,他說:“你這樣說,我還不如……” “?!!!?/br> 鈴音突兀地在四面八方響起,無法辨清來源,宋東陽上前一步,臉色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你相信我么?” 我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我們都心知肚明的問題做什么,但耳邊不斷響起的鈴聲像是在昭示著不知名的危機的靠近。 “我不相信你,”我頓了頓,繼續(xù)說,“但我只能選擇相信你?!?/br> 宋東陽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濃密又勾人。 “我們?nèi)u主的莊園?!?/br> “好?!蔽疑踔翛]有多猶豫幾秒鐘。 門外依舊是藍天白云,一切都沒什么變化,宋東陽親自開了車,我坐在車后座上,耳畔的鈴聲未曾有一刻停歇。 “這聲音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沒有按捺得住,問出了口。 “你想知道?”他的聲音莫名低沉。 “當然想知道?!?/br> 宋東陽的手摩挲了一下方向盤,過了一會兒,才說:“有人叛逃了?!?/br> “什么?”我?guī)缀鯚o法掩飾臉上的震驚,“怎么可能?” “是研習生帶來的問題,”宋東陽的聲線依舊平穩(wěn),卻帶著難以遏制的憤怒,“這座島上,每一年都會遴選出最有才能的一批人,送往外界修習一年,這批人,稱之為‘研習生’?!?/br> “你那時候成為我的室友?” “我也是‘研習生’中的一員。” 好吧,如果按照這個說法,宋東陽成為我的室友,還真的是個意外,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意外么?我反正是不相信的。 “研習生不得向外界透露島嶼的身份,學(xué)習好知識后,必須返回島嶼,不得在外逗留,除非得到特批,不得再次離開島嶼?!?/br> 宋東陽的解釋非常詳細,我也不難猜到了叛逃的緣由。 “見證了外界豐富多彩的生活,島上的日子,足夠讓人發(fā)瘋?!?/br> “他們短暫的自由,是靠島上其他人的付出換來的,”宋東陽緩慢地停下了車,“將自身的快樂立在他人的痛苦上,這類人,總要付出代價。” 我偏過頭,恰好看到宋東陽鐵青的臉,按捺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笑著問:“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宋東陽抓住了我的手腕,親吻了我的指尖和掌心,說:“做你應(yīng)該做的事?!?/br> 作者有話說: 第132章 我收回了手,不置可否,轉(zhuǎn)身下了車。 我們的面前是一座西式的莊園,進入大門后,就是一座很漂亮的大型噴泉。我很喜歡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宋東陽說:“要不要搬到這里來?” 我沒回他的話,因為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給我挖的一個坑。 宋東陽也沒再追問,像只是隨口一提,我們進了一座哥特式的建筑物,照明的不再是電燈,而是燃燒的蠟燭,猩紅的地毯搭配上褐色的家具,總有種正在電影中的錯覺——還很像恐怖電影。 宋東陽停下了腳步,很自然地向我伸出了手,我裝作沒看見,直接略過他向前走了。 繞過長長的走廊,宋東陽帶我到了一處通向地下的臺階前,他說:“背叛者被鎖在了地牢里?!?/br> “你希望我做什么呢?”我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究竟是嚴懲背叛者,還是選擇寬恕他們,總要給我個選項。 “做你應(yīng)該做的事?!彼o我的答案與之前的如出一轍,卻停下腳步,略彎下腰,示意我先行。 我輕咳了一聲,順著臺階一路向下,約莫下了七八十個臺階,終于走到了一座木質(zhì)門前,剛湊近它,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不再猶豫,直接抬手推開了門,門內(nèi)的景象令我倒吸了一口氣——足足有上百人,赤/裸著身體,雙手被繩索捆綁著吊在頂棚上,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口,流淌下的血液已經(jīng)浸濕了腳下與外界走廊同款的猩紅地毯。 除了他們外,有上百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行刑人,他們聽聞動靜,齊刷刷地扭過頭,看向了我,又看向了我的身后。 不等我們說什么,他們便跪了下來,燭光下,每個人的容顏都英俊而冷淡。 我對他們身上的氣質(zhì)感到熟悉,略遲疑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和我初次見到的宋東陽很像。 ——說不出哪里不對,總之不像個正常人。 我穿過了他們,走到了最近的一個受刑人的面前,他的身上都是斑駁的鞭痕,嘴唇卻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我們目光相對,他的眼神初始是呆滯的,卻很快迸發(fā)出驚人的光芒——他認為我能夠救他。 我平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問他身邊的行刑人:“他犯了什么錯?” “企圖逃離島嶼,教唆同伴,竊取資料?!被卮鹞业牟⒎切行倘耍撬螙|陽。 “他會收到什么懲罰?”我的聲線比我想象中更加冷漠。 “囚禁在這里接受足夠的刑罰,之后降級,淪為島嶼上最低級的奴隸?!?/br> “嗯?!?/br> “主人,您可以選擇寬恕他,也可以選擇寬恕所有人……” 他溫聲提醒,像是絲毫不介意我的決定。 “沒必要,”我打斷了他,并沒有預(yù)想中的猶豫,“他們罪有應(yīng)得,應(yīng)該受到懲罰?!?/br> 我的確對宋東陽抱有恨意,但這并不妨礙我看清事實,現(xiàn)階段,我們的處境看似平順,實則生死都在監(jiān)視我們的人手中。 這些背叛者,他們?nèi)绻娴捻樌用?,會給聯(lián)盟官員足夠的理由,悄無聲息地絞殺島上的所有民眾,即使沒有順利逃脫,相信也會為監(jiān)視者敲響警鐘,為宋東陽的計劃增加妨礙。 在不涉及到生命的前提下,對他們的任何懲罰都稱不上過分,因此,我不能心軟,也不能寬恕他們。 我說完了這句話,幾乎所有被吊起的受刑者都睜開了雙眼,他們盯著我,眼里是明晃晃的仇恨與憤怒。 我毫不避諱地回視他們,說:“失敗了就怨恨他人,未免太過懦弱?!?/br> “啪、啪、啪……” 宋東陽鼓了鼓掌,無人應(yīng)和,他親昵地摟住了我,說:“我們該回去了。” “嗯。”我同他一起邁上了向上的階梯,當我即將離開地道時,身后驟然傳來一聲哀嚎。 我本能地想要扭頭去看,宋東陽卻單手扣住了我的后腦勺,吻上了我的唇。 一個吻并不足以讓我意亂情迷,卻能讓我變得冷靜,我狠了狠心,向前走了一個臺階,像是在同他說,也像是同自己說:“該回去了?!?/br> 當天晚上,我竟然發(fā)了熱,整個人燒成了一灘漿糊,宋東陽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