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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章本想一走了之,兩人浪跡天涯,但自從昭君得知了杜之章的真正身份,是開國大將軍之子,還是老來得子,獨苗苗一個,便開始日日勸杜之章還是回去吧。昭君自是不舍得這種與愛人相伴的日子,但他卻不能讓杜之章?lián)洗蟛恍⒌淖锩?,更何況一路上,追蹤而來的人越發(fā)龐大,有時前腳他們找了住處,后腳就因為有人追過來了得離開,兩人躲躲閃閃,也不能一輩子如此,現(xiàn)實,終歸是要面對的,后果也是要承受的,只是誰也不會想到,現(xiàn)在這一別便是永遠……將軍之子杜之章,將迎娶九公主,當駙馬爺了!這么一條消息,自打杜之章回了家便從將軍府開始往外散,回到家的杜之章連話都沒有跟父母說上,就被家仆押進了房間,門從外面緊鎖住,三餐也是帶著家伙,父親軍隊里的副手親自送。“我要見我父親,讓我見他一面!”杜之章拽著副手吼道。“少爺,大婚之日自會見到,不必急于一時?!备笔种苯訉⒍胖碌氖掷_,毫不留情面,看來也是大將軍給的權(quán)利。“大婚,和誰?!我不允許!”杜之章握著拳,面色憔悴,他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段日子,也不知道這幾天昭君是怎么過的,杜之章著急上火,越發(fā)后悔當初自己怎么就什么也沒打算的回了家。自己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杜之章從沒想過他們會有對自己下如此狠手的時候,都怪自己。“少爺,父母之約,媒妁之言,你心里的那個小情人兒,趁早忘了吧?!睅缀趺刻焖惋埗家獊磉@么一出,副手也很頭疼,話說完,也沒行禮就直接離開了。大門再次被關(guān)上,外面時刻有人守著,院里也是巡邏的重點,杜之章完全是插翅難飛。這邊杜之章的處境是進退維谷,那邊的昭君也絕不好受。雖然已經(jīng)料到這事兒肯定不好做,但為了杜之章的聲譽,自己不能不這么做。分開的那天,他不認為晚上杜之章還能來找他,所以杜之章的失約并沒有讓他擔憂。其實在昭君的心里,做個小也是可以的,只要可以時不時看到他,可以不讓杜之章為難,怎樣都是好的。但一晃數(shù)日過去了,茅屋在京郊密林里,都不會有人經(jīng)過,消息更是沒有了,昭君有些擔心,最后決定去打探打探消息。戴上帶著紗的帽子,將臉遮住,昭君往鎮(zhèn)上走去。一到了鎮(zhèn)上,人聲鼎沸,小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找了一個酒樓,買了點酒菜,昭君暗自琢磨怎么去將軍府探探風聲。“所以說大將軍的獨子要當駙馬爺啦!”“哈哈,人家一出生就注定了,咱們平常老百姓也就看熱鬧的份兒。”“是啊,還是九公主,傳言九公主國色天香,嘖嘖,享受啊?!?/br>“瞧你那樣兒!”“哈哈哈……”身邊的人還在大聲聊著這次大婚將有多大的陣勢,昭君卻連酒已經(jīng)打翻了都顧不上了。成婚了,這就成婚了?昭君有點反應不過來,才離開幾天就決定成婚了。“勞煩,將軍府怎么走?”昭君不懂自己為什么還要去,其實現(xiàn)在的情況很好理解不是嗎?談判崩裂,將軍讓杜之章迎娶九公主,并且與自己斷了最后的聯(lián)系,即使自己去了,也什么都不是,都成不了的。但是自己腳卻執(zhí)意向?qū)④姼呷ィ行┷橎菂s很堅定。“跟將軍說,有人要見少爺,是那個叫昭君的?!遍T衛(wèi)聽了來人的話,立刻報給了門房讓他去傳信兒。昭君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有人出來,向他施了個禮。“您跟我這邊走,老爺說要見你?!?/br>“那個,不知杜公子現(xiàn)在一切可好?”“好啊,這不馬上要當駙馬爺了嗎,府里籌備著婚事呢?!?/br>昭君聽完這話不再多問,心里酸澀的不像話,他跟著向像是后院的地方走去,心里卻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兒,剛想出言說有事兒想先離開,就被后面突然冒出的人捂了口鼻,沒了知覺。“唉,還真是小妖精,也難怪少爺念念不忘。”領(lǐng)路的將昭君的面紗撩上去,調(diào)侃的說。“往哪兒去?”偷襲的是個穿軍裝當兵的,面無表情的問。“后院,捆起來,先養(yǎng)著?!鳖I(lǐng)路的揮揮手回去了,當兵的將昭君往肩上一扛,直奔后院而去。大婚的日子越發(fā)臨近,杜之章還是那樣被鎖在屋里,他想了很多種出逃的方法,都宣告失敗,父親是鐵了心要把自己關(guān)到成婚那日了。其實杜之章真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父親。從小父親事事順著他,他以為,他以為父親會聽他解釋,最后會因為兩人堅貞不渝的愛情而認可他們,可結(jié)果呢,他以為的只是他以為。昭君在哪里,昭君過得怎么樣,那小傻瓜不會來找自己吧!杜之章越想越擔心,父親對待自己都能下如此狠手,那昭君來不就是羊送虎口,找死來了。來回踱著步,杜之章向門口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問問情況,但果然只是徒勞。“明天就是你大婚之日了,準備的如何?”在大婚的頭一天,杜之章的父親,開國大將軍終于現(xiàn)身了。“爹,求求你,孩兒不能娶,孩兒有了心上人,孩兒心里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了?!?/br>杜之章看到父親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便跪到了地上,含著淚,再加上幾天的囚禁而有些憔悴的面容,著實讓作父親的心里一疼。“這么久,你就不知道你錯哪兒了嗎?!”名震全國的大將軍,其實這幾日蒼老了不少,白發(fā)都快要將黑發(fā)遮過去了。“孩兒知錯,但孩兒沒辦法啊,孩兒只想跟昭君廝守,孩兒可以什么都不要,名譽地位都不及昭君在我心里分毫……”“混賬!”大將軍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生氣,這么失控過,即使面對百萬大軍,他依舊可以沉穩(wěn)的駐陣兵場,但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心疼rou,對著自己,向一個小倌兒告白,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沒有這么一個兒子!“給我?guī)撸∥医裉?,就讓你知道,你除了娶了公主當你的駙馬耀我家門,不可能!也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大將軍讓自己的隨從將杜之章綁起來帶走,一行人向后院走去;而被綁在后院茅棚里的的昭君,已經(jīng)幾天沒吃飯了,雖然沒有被拳打腳踢,但是憔悴的很,也被人拉拽起來,往后院空場帶去,昭君腳步虛浮,如果沒有支撐,恐怕都撐不住這么幾步道。“昭君!!”杜之章被困在凳子上,固定的嚴嚴實實,遠遠看見有一個人被往這個方向拖拽,心下便覺不妙,再一看,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昭君,只是現(xiàn)在,人簡直憔悴的讓人認不出來了。“旭仁?”昭君被扔在地上,聽到了杜之章的呼喚,才抬起頭四下尋找,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命再看到他了,好久才分辨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