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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稍稍退了一點,想再看清楚一點,卻只見江洋推了一下他那副老土的黑邊框眼鏡,“唰”地一下閃出一道白光,別說看清楚臉了,除了兩塊白白的鏡片什么也看不到!切!程征宇在心里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其實也不是針對江洋,雖然從心底里他有點瞧不起這個不起眼的警察,一副土得要死的眼鏡,怎么看都是個“書呆子”,哪有Ken說得那么厲害!而從今天起這個家伙就要一直跟著自己,連吃飯睡覺都得跟在他身邊,這點是讓程征宇最不爽的地方!被人成天跟著就已經(jīng)很不爽了,竟然還派這么個家伙!完完全全唯美主義者的程征宇說到底,還是對江洋的外貌很不滿!身后,江洋又伸手推了一下眼鏡,視線看向別處。程征宇皺眉,他在這里照了這么久那個家伙竟然連個屁都不放!突然,程征宇想到了什么,揚起嘴角,轉(zhuǎn)身向江洋走了過去。看到他終于過來了,江洋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隨意地問了一句:“可以了嗎?”程征宇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以單純的談話來講的話,距離是稍稍近了點。兩人正站在T-factory的大廳里,雖然現(xiàn)在來往的人不多,但只要程征宇一出現(xiàn),還是比剛才開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可能是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氣,所以都沒上來打招呼。“怎么了?”江洋問,程征宇的臉已經(jīng)快貼到他耳邊了。“我褲子的拉鏈好像卡住了,我去那邊弄一下,你在這里等我?!背陶饔顗旱吐曇?,在江洋耳旁說,說完還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聲,意味不明。江洋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我?guī)湍?。?/br>揚起嘴角,程征宇笑得很壞,“我沒穿內(nèi)褲,我可不愿意讓陌生男人看我的東西?!?/br>考慮了一秒,江洋點了一下頭。“請便?!?/br>這么簡單就答應(yīng)了?程征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乏味的家伙!并且再次確定,他跟這個男人之間是不會有什么共同語言了!程征宇走了幾步,拐了個彎之后就消失在江洋的視線范圍內(nèi),憑借對公司的熟悉,幾分鐘之后他就從另一個出口出了公司。“哼!傻子!”重獲“自由”,程征宇心情大好,從一開始他就不想通過警察來解決這件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幾個有點過火的Fans寄來的幾封有點過火的信,全是公司太過緊張。這種事,只要他想,動動手指就可以解決,如果不是為了低調(diào),他早就--想到這里又是一陣不爽,程征宇從包里拿出煙,抽了一根放到嘴里,剛準(zhǔn)備拿出打火藥機點煙,一輛跑車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剎車剎得很漂亮,副駕馭座的門正好對著他。“靠!”罵了一句,程征宇伸手拿掉嘴里的煙正想開口,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輛車怎么看怎么熟悉。雖然同樣的跑車并不算太少,但這股莫名的熟悉感是--車窗突然被放了下來,一看里面的人,程征宇的煙一個不留神直接掉了下來。“你?”車?yán)?,江洋的表情好像在說:別看了,這就是你的車。“你怎么會開著我的車?”程征宇叫了起來,他的車鑰匙明明被Ken沒收了??!說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禁止他自己開車。沒回答,江洋揚了揚下巴,示意程征宇上車。縱然心里有一萬個不爽,權(quán)衡了一下,程征宇最后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車子被發(fā)動,以有條不紊地速度前行著。“說?。∧銥槭裁磿形业能囪€匙?”一把摘掉帽子,程征宇瞪著江洋。“項先生給我的--”“什么?他竟然把我的車鑰匙給你?”他私下了問他要了好幾次都沒給他。江洋看著前方,沒有被打斷的不快,等程征宇說完之后繼續(xù)說:“從今天起我替你開車,要去哪里可以跟我說。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住到你家,項先生說你現(xiàn)在的公寓足夠大,兩個人住絕對沒問題,明天開始我負(fù)責(zé)你日常安全,你出席任何活動時我都會在旁邊保護(hù)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在第一時間里保護(hù)你的安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能做主的會當(dāng)場給你答復(fù),需要申請的我會向上面通報。我會盡量不影響你的私人生活,但希望還是可以以你的安全為第一前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聽起來,似乎還有那么點意思--”看了看他,別過頭,程征宇又口袋里拿出煙,旁若無人地點著了抽了起來。吸煙,是他放松心情的一種方法,卻不是經(jīng)常會有,畢竟煙對嗓子并不好。“我不是沒得選擇了么?”煙草味很快彌漫在車廂里,江洋沒說什么,在十字路口的時候讓車打了個彎。“你去哪?”程征宇皺起眉問。“我知道你家的地址?!?/br>“可這不是回我家的路!”綁架!不知道為什么,程征宇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個詞,這也不怪他,因為江洋看上去實在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高智商犯罪”。似乎是看出來他在想些什么,江洋推了一下眼鏡,白光一閃,正好掩藏了眼中一抹“惡劣”地微笑。他好像,已經(jīng)找準(zhǔn)這個小明星的感覺了。“這是回我家的路。”他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哎?程征宇愣了一下,“回你家?”聳了聳肩,江洋有些“委屈”地說:“來得匆忙,什么東西都沒帶。總得讓我回去拿件內(nèi)褲吧!”程征宇臉一僵,知道這是江洋在“諷刺”他,卻一時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但他還是再次確定了,眼前這個家伙,是個實實在在的、討厭的家伙!別過頭,不再說話,默默地抽著煙。從眼角看了他一眼,江洋幾乎不可見地?fù)P了揚嘴角。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而且還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可惜,他不太會跟小孩子打交道啊!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著,二十分鐘后,在一片普通的住宅區(qū)門口停了下來,等門口保安開了大門之后,江洋一邊把車開進(jìn)去一邊說:“到了。你可以在車上等或者--”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程征宇頭靠在車窗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把車停在自己家樓上,熄了火,江洋轉(zhuǎn)過頭看著旁邊的人。程征宇睡得很熟,甚至還會偶爾發(fā)出一陣輕聲的鼾聲,睡著的程征宇安靜得真的除了漂亮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江洋想起那位經(jīng)紀(jì)人說過,程征宇一天最少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能睡覺。簡直比他這個掃黃的還累!嘆了口氣,江洋為自己這次任務(wù)確立了中心原則:忍!凡事不能跟小孩子太計較。又等了一會兒,程征宇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