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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別院的屋脊道:“房頂上。” 趙栩順著侍從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去果然看到片黑色的衣角。 他想,十七年前他們初次云雨過后,他與他說了什么? 好像是:行了,你自己找個(gè)地方歇息去吧。 所以,當(dāng)時(shí)他找的地方居然是屋頂嗎? 此刻的江南正是梅雨時(shí)節(jié),雨水豐沛,四處都透著一股粘膩的發(fā)霉潮濕味。 那屋頂?shù)耐咂蛑@水汽蒙蒙的時(shí)節(jié)長滿了青苔。 趙栩想,那樣的地方怎么能歇息,青苔濕滑,他萬一摔下屋頂該怎么辦! 他匆匆忙忙的朝那處奔去,站在屋頂之下大聲呼喊到:“銀月!” 銀月正依靠著屋脊打瞌睡,被趙栩這一嗓子吼的差點(diǎn)一個(gè)趔趄摔下屋頂。 趙栩見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幸好銀月身形靈活及時(shí)找到了平衡。 見銀月沒事,趙栩這才松了口氣。 銀月一個(gè)翻身下了屋頂,恭敬與趙栩行禮道:“王爺,何事?!?/br> 十五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匯聚成河,趙栩望著面前這記憶中心心念念的人,一把扣過他的腦袋,深情的吻了上去。 銀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一時(shí)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半柱香后,趙栩結(jié)束了這個(gè)跨越了兩世,包含著深切思念的吻。 他氣喘吁吁的看著同樣被他吻的氣喘吁吁的銀月表白道:“我喜歡你,不對應(yīng)該是愛,我愛你銀月,以后你別睡屋頂了,我宿在哪里你便睡在哪里,還有以后別叫我王爺,我們之間沒有尊卑之分,我小字翼之,你樂意叫小字便叫,不樂意那便叫我夫君?!?/br> 趙栩亮著一口大白牙一番話說得又快又密,聽的銀月云里霧里迷迷糊糊的。 趙栩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重復(fù)了一遍。 大聲的一字一頓道:“銀月我愛你!” 這下不僅是銀月,就連這周圍的其他侍從聽到趙栩說的話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還是他們所知的鄴王殿下嗎? 鄴王殿下莫不是吃錯(cuò)了藥? 銀月也是這樣想的,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栩,心道,這位殿下是瘋了嗎?為何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便性情變化得如此之大? 明明昨天夜里還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幕ɑü訕印?/br> 今天就忽然之前轉(zhuǎn)性成情圣了? 趙栩見銀月一副十分難以接受的模樣,心道自己是不是太急了,嚇到了他,連忙拉著他的手補(bǔ)救道:“我知道你一時(shí)之間很難接受,我明白了感情是需要時(shí)間培養(yǎng)的,只要你愿意答應(yīng)給我個(gè)機(jī)會,答應(yīng)不離開我那便夠了?!?/br> 趙栩?qū)y月的手握的死緊。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盯著他,大有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放開的架勢。 銀月不知道他是吃錯(cuò)了什么藥。 他想我本就是你從天疏閣帶回來的死侍,我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你手中,除非我不想活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會離開你? 但他手里粘膩的手汗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yīng)趙栩這莫名其妙多此一舉的請求,那么趙栩?qū)账盏教旎牡乩稀?/br> 于是銀月只好回答道:“屬下遵命?!?/br> 趙栩急道:“不是說了以后你我之間沒有尊卑,你不用自稱下屬也不用喊我王爺,你怎么還自稱屬下啊,你只需回答愿意不愿意?!?/br> 銀月猶豫道:“屬……我愿意?” 趙栩這才眉開眼笑的放開他。 他改為握著他的手腕拉著他道:“還沒吃早飯吧,想吃什么?盡管說?!?/br> 趙栩的過分熱情讓習(xí)慣了被冷漠對待的銀月一時(shí)有些難以招架。 “屬……我都可以?!?/br> 他一個(gè)暗衛(wèi)。 總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 對吃的沒有什么特別的執(zhí)著與要求。 能填飽肚子的就成。 趙栩吩咐侍從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rou,松花,小肚兒,晾rou,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錦,鹵子鵝,鹵蝦 ,燴蝦,熗蝦仁兒,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燴鴨腰兒,燴鴨條兒,清拌鴨絲兒,以上通通一樣來一份。” 銀月在心里“嚯”了一聲。 心想,厲害啊!這一串菜名報(bào)著麻溜,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第49章我缺那點(diǎn)口水嗎 趙栩一臉慈愛的盯著銀月吃飯。 銀月被他盯著頭皮發(fā)麻,筷子夾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 終于說到:“……你不吃嗎?” 趙栩搖搖頭:“不吃不吃?!?/br> 趙栩?qū)⒁坏硬送频姐y月面前,說了一句令銀月差點(diǎn)咬到舌頭的話:“一會兒我吃你剩下的就好了?!?/br> 銀月驚悚的看著趙栩仿佛見鬼了一樣。 趙栩被他看的實(shí)在不好意思,垂下眼皮羞澀道:“我看人家尋常人家夫妻都是這樣子的。” 銀月這下真的咬到舌頭了。 趙栩聽到銀月忽然的哎呦一聲,忙慌道:“你沒事吧?!?/br> 銀月?lián)u頭道:“沒事”。 因?yàn)橐У搅松囝^,這兩個(gè)字他說的含含糊糊,口齒不清。 這可把趙栩心疼壞了。 又是讓人上燕窩粥這些軟糯不用咀嚼的食物,又差人去請這附近最好的大夫來給他的銀月看舌頭。 銀月被趙栩這夸張的陣仗給弄的不知所措,不住的解釋自己真的沒事。 他想,不過是咬到了舌頭,那有這么精貴到需要看大夫了。 銀月道:“就咬破了點(diǎn)舌尖,真不需要到找大夫的地步?!?/br> “真的?”趙栩不信:“那你張開嘴給我看看傷口?!?/br>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銀月乖乖的張開了嘴。 那舌頭被咬到的地方特別不顯眼,幾乎看不出來。 趙栩仔細(xì)來回打量他嘴里的小舌,小聲道:“確實(shí)不嚴(yán)重?!?/br> 銀月松了口氣。 緊接著在趙栩說完這句話后。 他捏住了他的下巴,忽然之間便深深的吻了上去。 銀月在心里咆哮:又!來! 又是漫長的半柱香的時(shí)間過去。 趙栩吻了個(gè)夠本,這才臉紅紅的放開銀月強(qiáng)行解釋道:“小時(shí)候聽宮里的嬤嬤說,身上有傷口了用口水舔舔就好了,怎么樣是不是現(xiàn)在不疼了?” 銀月:“……” 神他媽口水。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 我嘴里缺那點(diǎn)口水嗎? 銀月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面上可沒有膽子這么說。 他扒拉著菜低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gè)不停。 房內(nèi)的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你”。 銀月欲言又止。 趙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