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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您想干什么大事業(yè)呢,比方說,搶個金庫填補我們吃緊的財政,沒想到,竟然是做這等雅事?!顾崃锪锏闹S刺。「十方,我、我是……我是想拿回名單。」少隼顫抖的跨出一步,卻不敢靠近十方。「好向我證明,您比首領(lǐng)厲害?」十方的尾音上揚,雙手環(huán)胸,「可惜,除了失望外,我沒有其它話好對您說。」少隼臉色刷白,他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十方的失望。「但名單……」「不在狂犬手中。」十方說。「不在?!」少隼訝異的瞪著眼。「您難道看不出來嗎?狂犬不過是女帝之子的幌子。否則若名單在手,您覺得他會不說嗎?」以狂犬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若真的入手如此要緊的「名單」,肯定是大肆宣揚,巴不得黑街所有人都來跟他打一場。赤狼和十方都曾質(zhì)問過狂犬,對于「名單」,他一概回答「不知道」。赤狼立即猜出狂犬并未持有名單,將矛頭轉(zhuǎn)向,十方也不再針對他。結(jié)果中計的,只有少隼這毛頭小子。「身為西區(qū)的一分子,卻不了解自己手下的性情,少主,您想要繼承首領(lǐng)之位,還差得極遠。」十方嘆氣。「我……但我……我只是想讓你認(rèn)同……」少隼頹喪的癱坐在沙發(fā)上,搥打自己的膝蓋,憤恨咬牙。十方不再理會耍小鬼脾氣的少主,指使這些手下趕緊將傷者送去醫(yī)院。算他們倒霉,被少隼招來當(dāng)炮灰,若小喬有什么意外,連十方也不敢想象黑街會有怎樣的動蕩……狂犬小心翼翼地割開捆綁小喬的尼龍線,刀尖不住的哆嗦。他竭力克制翻騰的怒火,在心里告誡自己千萬不可以發(fā)狂砍下少隼的頭顱,免得破壞小喬與西區(qū)首領(lǐng)正在談的合約。「小喬、小喬?!?/br>聽見他的輕喚,小喬的眼皮睜開一線,虛弱的扯動嘴角,「狂犬……」「嚇?biāo)牢伊?、真的嚇?biāo)牢伊?!我以為自己的心臟不會跳了?!箍袢Ьo小喬,一想到自己險些失去對方,他肩頭恐懼的顫抖。「怎樣?還活著嗎?」鹿頭叼著煙,過來察看小喬的傷勢。最先發(fā)現(xiàn)小喬失蹤的是鹿頭,他的壽險顧問從不遲到,今日卻讓他在十方店里枯等半小時,嗅到異狀的鹿頭,利用他在黑街的人脈,立刻打探到消息。「窩」的住戶指出小喬坐上司途的車,后來就無人再看過他,于是幾人找上司途,將狂犬在他面前一放,這運輸員什么都肯說了。「奇怪?」小喬嘴唇發(fā)青,臉色異常蒼白,鹿頭擔(dān)憂的低頭細看,「喂!瘋狗……小喬好像不太對勁?」狂犬一驚,趕緊去摸小喬的臉、探他的鼻息。小喬幾乎沒有呼吸,臉頰冷得像冰,這情況以前也曾發(fā)生,而這回特別嚴(yán)重……「可能是失溫癥狀?!孤诡^脫下外套,蓋在小喬身上。「我?guī)メt(yī)院!」狂犬抱起小喬,直接從三樓窗口躍出,在街上飛般的狂奔。chapter.14失眠痛他們趕緊將小喬送去黑街唯一的一間醫(yī)院接受治療,院長雖無執(zhí)照,但醫(yī)術(shù)毫不遜于城里的留學(xué)名醫(yī),他一見小喬的癥狀,立即判斷他是心功能不全,注射適量的毛地黃類藥物后,狀況總算穩(wěn)定。心電圖及超音波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眾人這時才知道,小喬竟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他的左心室脈瓣彼此黏合,導(dǎo)致血液無法順利通心臟,時常有劇烈運動后呼吸困難、心絞痛等癥狀。胡鼠和鹿頭聽了是難以置信,這保險員可說把驚險刺激當(dāng)飯吃,哪里像心臟有毛病的人?!「那家伙,實在是喔……」胡鼠雙手環(huán)胸,在病房外煩躁的來回踱步。鹿頭嘴里叼著沒點燃的煙,靠著醫(yī)院冰冷的白墻,沉默無語。狂犬雖不懂何謂主動脈瓣狹窄,但聽起來感覺就是很嚴(yán)重。他蹲在病房門前,也是幾個小時的半聲不吭,一副愁云慘霧的模樣。院長再次替小喬做檢查,確定他暫時無恙后,推開房門,讓狂犬他們?nèi)雰?nèi)探視。「你們可以進去了,注意音量,切記別在病房里打架?!购诮至鞯奶讲∫?guī)則。「小喬!」狂犬立即跳起,第一個沖入病房。小喬半躺在病床上,面頰蒼白神色萎靡,他手腕插著點滴針頭,好幾條細電線沒入病人服襟口,床頭的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滴」聲響。他扯出個笑臉,「抱歉,讓各位擔(dān)心了?!谷酥袙熘难鯕獗枪?,像條綠色的貓咪胡須。「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吧?」狂犬蹲在床邊,焦慮的晃動床架連聲追問。「不要緊的,感覺已經(jīng)好很多。」他拍拍狂犬的胳膊,讓他冷靜下來。「怎么搞的啊你!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胡鼠一進病房就大嗓門的嚷著,完全將院長的叮囑拋到腦后。「你既然心臟不好,就別學(xué)人家玩什么攀巖跳傘,不要命了嗎?!」胡鼠懊惱自己的后知后覺,與小喬一同參加登山行程時,經(jīng)常沒前進幾里路就看小喬停下來喘,因為他從不會因此落后隊伍腳程,所以胡鼠并未留意,只當(dāng)城市人身體素質(zhì)差,哪知道他心臟有毛???!每一趟需簽署死傷免責(zé)的冒險活動,小喬確實已抱著會因此死亡的覺悟。「不是這樣的,胡鼠大哥,我是……」小喬想解釋,情緒一激動起來,又開始按著胸口低喘。胡鼠看不下去的搖頭,「你如果要這樣浪費自己的生命,還是回城里吧,黑街不適合你?!埂肝屹澩鲜蟮脑?,」鹿頭也說,「我們雖是一群外人眼中的亡命之徒,但從不會將自己的生死視作兒戲?!孤诡^將一迭文件摔到床上,這是他幫小喬撿拾回來的?!肝冶緛硪詾槟憔哂胁煌诔鞘腥说奶厥庑郧椋瓉?,不過就是個生活過得太爽,不懂得珍惜,被慣壞的大少爺罷了。「想把這里當(dāng)成是你打發(fā)時間的游樂場,我無所謂,但恕不奉陪。」鹿頭轉(zhuǎn)身就走,「我可是很忙的,沒時間陪瘋子瞎耗?!购罂戳丝葱獭⒂挚戳丝绰诡^,嘆口氣,也跟著離開。「這是什么?」狂犬歪著腦袋,抽出幾張文件來看。「我的壽險合約……」小喬也是嘆氣,吁出滿腔的郁悶。他很想解釋,但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一點也沒有說服力。「你的?」「我?guī)妥约罕5膲垭U?!顾筇桑鹗直蹞踝∧?,「狂犬……你也認(rèn)為我不該待在黑街嗎?」狂犬露出猶豫的表情,難得沒有立刻回話。「我無法離開黑街,如果小喬不在身邊的話,我一定會痛苦得死掉?!顾诖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