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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是?!?/br>“都二十了,怎的還不成家?”唐慎心中咯噔一聲,他恍然間猜到了一種可能,但他沒敢多想。趙輔長長地嘆了一聲氣:“你們啊,總是讓朕替你們擔(dān)憂!斐然今歲都廿六了,也沒見得有成家的打算。朕上個月叫他過來一問,你猜他說什么?他竟說這盛京城中沒有一個他瞧得上的女子,連朕的公主他也看不上眼!”唐慎心中一驚,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趙輔的神色。他相信蘇溫允敢在皇帝面前說自己不成婚是因為沒找著喜歡的姑娘,但他不信蘇溫允敢說公主也配不上自己。想來這是趙輔隨口說的,但他既然敢在唐慎面前這么說,也足以體現(xiàn)他對蘇溫允的寵信。“景德也令朕cao心。他那妻子去歲過世了,朕道再尋一個,他卻說已經(jīng)有了子嗣,為何要再娶?!?/br>唐慎此時已經(jīng)明白趙輔想說什么,他低著頭,恨不得把頭徹底塞進(jìn)地磚里。趙輔整個上半身靠在桌子上,他湊近了看著唐慎的后腦勺,和藹又調(diào)侃地說道:“那朕如今就想知道了,景則,你不成婚的原因是什么呀?還有你的師兄,他都廿九了,為何還不成婚呀?”唐慎整個人轟的一下就快炸了,他垂著頭,高舉雙手:“臣、臣不知?!?/br>趙輔哈哈大笑起來。唐慎不知所措。笑完后,趙輔望著他窘迫的模樣,眼底忽然流露出一絲真正的長輩對小輩寵溺。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十年前朕知曉子豐的心事后,曾為他憂心過。朕曉得子豐,他若真的喜歡上一人,定會為那人剜心掏肺。若喜歡了一個歹人,那還了得?如今看著是你,朕也放心了。未曾想在朕合眼前,能瞧見你倆成了一對,朕心中的事算是放下了一樁?!?/br>唐慎抬起頭,望著趙輔。趙輔一揮手:“朕既然都叫你來了,還揶揄你一番,自然是有賞賜的,已經(jīng)送去尚書府了?!?/br>唐慎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道:“臣謝陛下恩?!?/br>踏出垂拱殿的大門,唐慎站定了一會兒,才繼續(xù)向前走。碩大的皇宮中,一個渺小的紅色身影一步步離開這沉重的宮門,他的步伐穩(wěn)健平緩,帶著沒有猶豫的果決堅定。而在唐慎走后,季福虛著身子守在一側(cè),悄悄地望向趙輔。他跟了趙輔五十多年,有些時候他覺得自己是懂這個帝王的,有些時候他又看不明白。比方說剛才,趙輔對唐慎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季福一點都看不明白。季福想,唐景則定然也是不明白的,哪怕那王子豐來,恐怕也只能嘆一句“君心難測”。不過季福比唐慎和王溱多了一個優(yōu)勢,唐慎走后,皇帝摸著那溫?zé)岬那啻杀K,仿若自言自語地說道:“朕更喜歡他們了。”季福把這話記在心里,想著等有空了慢慢琢磨。皇帝說把御賜的禮物送去了尚書府,唐慎卻壓根沒心思去看。今日他從御史臺下衙時,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尚書左仆射的一品大員轎子在衙門門口等著。唐大人眼一撇,趾高氣揚地就從旁邊走過了,愣是沒看里頭一眼。王溱下了馬車,喊道:“景則。”唐慎置若罔聞,繼續(xù)向前走。王大人嘆了聲氣:“還是生氣了?!?/br>謀事,在乎一張一弛。王大人多么開明的人,他自然不會雪上加霜,他給了唐慎兩天時間冷靜冷靜。然而第三日,傅渭突然給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送去請柬,說得到一幅特別好的畫,要他們一起來府上欣賞。唐慎這下不能推辭了,只得就著夜色前往傅府。等到了地方后,王子豐已經(jīng)在花廳中坐著了。唐慎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地走到王溱的對面坐了下來。唐慎:“先生,那幅畫呢?”傅渭:“畫?自然是有畫的。溫書童子呢,快去將那幅畫拿來。”溫書童子立刻跑去書房,拿了一卷畫來。這畫并不長,溫書童子雙手拉著畫卷,將其展開。乍一看這幅畫,唐慎頓感錯愕,心中涌起疑惑。等看到落款的印章后,唐慎不由失笑:“未曾想竟然是雕蟲齋主的大作,果然是幅好畫?!?/br>雕蟲齋主傅希如撫著胡須,哈哈一笑:“景則也瞧出了這幅畫中的妙處。不錯不錯,眼光獨到,子豐覺著呢?”唐慎也悄悄地看向王溱。只見王溱的目光在畫上停留了幾瞬,接著他轉(zhuǎn)首看向傅渭,微笑道:“先生是從何處得知的呢?”唐慎一愣。傅渭面露尷尬:“我怎的聽不懂你的意思?!?/br>王溱:“圣上近幾日未曾召您入宮,定然不是圣上。您與紀(jì)相、徐相并不熟稔,也不是他們?!鳖D了頓,王溱感慨道:“原來是二叔祖。”傅渭:“……”唐慎也恍然大悟:“……”這都什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花廳中一片寂靜,針落有聲。忽然,傅渭道:“嗨,為師就是關(guān)系一下你們,這有怎的了!如何,你們還打算一直瞞著我不成?你們都是我的學(xué)生,這等大事不先告訴先生,這合乎禮法嗎,這合乎禮教嗎!”唐慎心道:我與王子豐斷袖,這就是最不合乎禮法的事!唐慎:“是景則的錯?!?/br>傅渭一下子有了底氣,他再指責(zé)王溱:“你呢,為何要瞞著為師,你意欲何為呀?”王溱輕輕挑起眉,但他看了看低首認(rèn)錯的唐慎,輕輕一笑,也作揖行禮:“是學(xué)生錯了?!苯又?,他又道:“這樣有些像在拜高堂了?!?/br>傅渭愣住。唐慎也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等回過神后,他怒不可遏:“王子豐!”王溱暢快地笑出了聲。傅渭在一旁看得更加愣住,許久,他摸著胡子,只道是深感欣慰。很快,飯菜上桌,三人在府上用了飯。餐桌上,傅渭拉著他們說了會兒話,畢竟年歲大了,沒過一會兒傅渭便先去休息。唐慎和王溱一起走在傅府的花園中,漸漸的,唐慎發(fā)現(xiàn):“你在帶我去池塘?”王溱:“確切而言,小師弟,是那座亭子?!?/br>兩人很快穿過層疊的竹林花影,走到那座亭子前。五年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