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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著石頭四處亂敲,滿院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 林曉被這聲音吵得心煩,在屋里根本寫不成書,便打算歇息一天,出來陪孩子玩。 林曉逗弄虎寶,“這孩子怎么還這么黑啊?” 李秀琴笑了,“曬得唄?!?/br> 握著孩子的胖手,虎寶以為她在跟自己玩,用力扯她的手,兩人好似在掰手指,“手上有勁兒,養(yǎng)得可真好?!?/br> 想到那個瘦弱的孩子以及文娘子的態(tài)度,李秀琴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倆孩子將來可別生出齟齬來。” 林曉蹙眉,“其實只要大人公平,將來他們還是能相親相愛的?!?/br> 李秀琴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說著話,周簡又帶著行腳商過來,這次要五千斤西瓜。 李秀琴帶著范寡婦匆匆忙忙去了西瓜地。 趁行腳商去地里挑西瓜時,周簡跟李秀琴說,“咱們這西瓜甜,我聽我朋友說府城賣得特別好,我剛剛要了一文六的價格?!?/br> 李秀琴眼前一亮,漲價好啊,漲價她就能多賺錢。 周簡特別自豪,“去年,東家種出一棵樹結(jié)五種果子鬧得全府都知道了,百姓們聽說這西瓜也是他種的,都搶著買西瓜,一車西瓜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全部賣完。咱們滿堂西瓜在府城也有名氣啦?!?/br> 李秀琴越聽越美,“那可好了。咱們家這三十畝西瓜就算只賣府城也能賣完了。” 她想了想,“有沒有假冒?” 周簡神色微愣,“這是不可避免的?!?/br> 李秀琴不甘心,回頭就找人刻了個印章,在每個西瓜上都印了一個。 周簡瞧著很是滿意,忍不住朝她翹了個大拇指,“這個不錯。東家可是童生,那些商販可沒資格刻這印章。” 良國百姓是可以刻私印的,但是印章形狀,大小,都有規(guī)格。林滿堂這印章是童生才能刻的。 因為這一舉措,滿堂西瓜暫時沒了假冒產(chǎn)品,名頭越打越響,前來買西瓜的行腳商也漸漸增多,李秀琴的三十畝地西瓜很快就賣完了,地里只剩下一些瓜扭子,慢慢長,留著自家吃。 賣完西瓜,李秀琴終于又閑下來,特地去看文娘子。 “這孩子頭發(fā)這么黃,夜里是不是睡不好,不愛吃奶,總鬧你???” 文娘子驚訝看著她,“是啊,夜里總翻來覆去睡不著。這都滿月了,體重一點(diǎn)也沒增加。可愁死我了?!?/br> 李秀琴回想了下,孩子缺鋅應(yīng)該補(bǔ)什么,“你要多吃些豆制品、牛rou、羊rou、魚、瘦rou、花生、芝麻等等。每天要換花樣吃,這樣孩子吃你的奶才能長身體?!?/br> 文娘子隨即苦了臉,“這可都是好東西。不說別的,牛rou和芝麻可都不便宜。天天這么吃,咱們家哪吃得起?!?/br> “現(xiàn)在正是給孩子打根基的時候,可不能省?!崩钚闱倥呐乃绨颉?/br> 文娘子臉色沉重點(diǎn)了下頭。 李秀琴交待文娘子幾句就出了文家院子,出來時,萱兒正抱著柴禾進(jìn)院子,虎寶就趴在門口,兩只大眼睛跟著萱兒轉(zhuǎn)。 從前穿著干干凈凈新衣服的虎寶此時卻穿著一件打補(bǔ)丁的舊衣。 李秀琴嘆了口氣,文娘子現(xiàn)在一心撲在二兒身上,這大的就顧不到了,她見不得孩子這么可憐,抱起虎寶,輕聲哄他,“虎寶吃了沒?” 虎寶扒拉著小手,“餓!” 李秀琴抱著虎寶到灶房找萱兒,盡量放柔聲音,“虎寶餓了,你給他弄些吃的吧?” 萱兒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正在收拾魚,聽到這話,鼻子酸酸的,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奶奶一會兒就要喝魚湯。我這實在著急?;?,你乖,再等等,等我將魚湯熬好,就給你做吃的?!?/br> 自打?qū)氈聛?,這個家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小少爺一哭,奶奶就沖她發(fā)火,而且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她忙前忙后,腿都快跑斷了,虎寶就有些顧不上。 李秀琴見她眼圈通紅,思及她一個小丫頭要照顧產(chǎn)婦月子,又要照顧兩個孩子,確實辛苦,便主動道,“那虎寶吃什么?我來弄吧?” 萱兒感激不已,指著櫥柜,“第二層那個面袋里,舀一碗面出來,做個面條吧?;殣鄢赃@個?!?/br> 李秀琴點(diǎn)點(diǎn)頭,將虎寶放下來,拿著一個大碗舀了一點(diǎn)面出來。 文娘子家的水缸放在灶房外面,她剛想用舀子弄點(diǎn)水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這面居然不是純正的細(xì)面。而是粗面和細(xì)面摻一起的次等面。 “虎寶吃這種面?” 萱兒探頭瞅了一眼,很肯定點(diǎn)頭,“沒錯啊。”她抿抿嘴,“以前虎寶都吃細(xì)白面,但是家里要養(yǎng)小少爺,不富裕,所以奶奶就讓我買這個面。” 李秀琴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趕完面條,萱兒的魚湯也煮好了,魚湯煮得奶白,份量也足。 李秀琴瞧見,“給虎寶也留一點(diǎn)魚rou吧。這面有點(diǎn)粗了。讓孩子也跟著吃一點(diǎn)?!?/br> 萱兒面色一白,為難道,“不成啊,這魚是給奶奶吃的。她要補(bǔ)身體?!?/br> 李秀琴退而求其次,“那就給點(diǎn)魚湯吧?” 萱兒想了想,“成,我給您倒一些。” 說著舀了些魚湯出來,放在碗里,而后就端著魚湯出去了。 李秀琴刷完鍋,舀了碗水進(jìn)去,水開后,下面條。 面條煮好后,將面條撈到魚湯碗里。 她端著碗出來,虎寶湊過來,扒拉她的腿,堂屋傳來文娘子暴躁的聲音,“怎么這么慢?” 虎寶嚇得一哆嗦,張嘴就哭,沒一會兒堂屋里傳來小嬰兒細(xì)細(xì)的哭聲。 文娘子一邊哄孩子,一邊罵萱兒,“快讓他閉嘴。天天哭,寶柱本來睡得就不好,他不能省點(diǎn)心嗎?” 李秀琴嘆氣,這人心到底是偏了。她拿出帕子給虎寶擦淚,低聲哄他,“快別哭了。” 又將面碗放到他面前,有了吃的,虎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果然就不哭了。 李秀琴給他喂面條,他吃得津津有味,李秀琴瞧著忍不住露出笑來。 萱兒抹著淚從堂屋出來,默默走過來,小聲道,“李嬸,我來吧,您快家去吧?!?/br> 李秀琴點(diǎn)點(diǎn)頭,將筷子交給萱兒。 又過了幾日,文娘子終于出了月子。 她這次生產(chǎn)虧了身子,整整做了六十天月子。人胖了一圈,眉宇間卻多了之前沒有的愁絲。 這天越發(fā)冷得厲害,枯葉被狂風(fēng)卷著,像只沒頭蒼蠅到處亂飛。 文娘子到李秀琴家拜訪。 李秀琴將她請進(jìn)堂屋,讓范寡婦端火盆進(jìn)來。 見她又要哭,李秀琴給她遞帕子,安慰她,“沒事的,孩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我瞧著寶柱比之前胖了,小臉紅潤,頭發(fā)也變黑了?!?/br> 誰知聽了這話,文娘子哭得更大聲了,李秀琴拍拍她肩膀,文娘子這產(chǎn)后抑郁癥越來越嚴(yán)重了,偏偏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