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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拿來,“前幾日給你做的衣服, 今兒才做好。來,快試試?!?/br> 鄭氏拿著一件厚實的棉衣過來, 劉青文搓完手, 直到身上有了熱氣,才套上棉衣。 這一穿,他感覺自己好躺在木棉花堆里, 渾身上下充滿了舒爽。 劉青文鼻頭一酸, “嬸子, 謝謝您?!?/br> 李秀琴笑了, 將倒好的生姜生糖水遞給他,“快喝吧。一會冷了效果就不好了?!?/br> 劉青文先了道了謝才接過來。 等他喝完,身上暖和了, 李秀琴問他何時遷墳? “我剛剛在路上算過日子, 后日適合遷墳,到時候我會將長輩們牽過來?!?/br> 李秀琴點頭, 說起桂香, “這孩子明明清清白白, 卻被人誣蔑,也是命苦?!?/br> 劉青文抿嘴,“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李秀琴笑了,“我自是相信你。不過我覺得光你待她好還不行。她呀,其實缺的是身份。” 劉青文面露不解。 “我覺得桂香這孩子不錯,與我家曉曉又玩得挺好。我和你林叔打算認(rèn)桂香當(dāng)干女兒,你覺得怎么樣?” 劉青文眨了好幾回眼睛,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他騰地站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嗎?你們愿意收桂香當(dāng)干女兒?” 他這反應(yīng)著實太逗,李秀琴噗嗤一聲笑了,又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是啊,桂香受這不白之冤,我瞧著心疼。如果她成了我的女兒,估計以后不會有人再欺負(fù)她。你覺得呢?” “那當(dāng)然。”劉青文從來沒有嫌棄過桂香配不上自己。在他看來,他其實也是個農(nóng)家子,配個農(nóng)家女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蓜e人總替他委屈,這就著實讓他很苦惱。要是桂香真認(rèn)林二叔和林二嬸為干爹干娘,以后便沒人敢說桂香配不上他。這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瞧瞧這一點就透的性子,真的太適合當(dāng)官了。李秀琴心里暗暗贊嘆這孩子的悟性,面上又多了幾分真心實意,“我也不知道許家什么態(tài)度,要不然你辛苦一下,替我們?nèi)ピS家跑一趟,試探一下許家人的口風(fēng)?” 她本來想自己上門,但又一細(xì)想,桂香剛得了錢,許家人會不會以為他們也想分一杯羹呢?要是被他們當(dāng)面拒絕,她面上也無光,還不如讓劉青文先去探聽二位的口風(fēng)。 劉青文自然樂意之至,當(dāng)下就迫不及待站起來,“好,我現(xiàn)在就去?!?/br> 李秀琴忙按他坐下,“著什么急。這忙了一天了,你吃飯了嗎?這又不是什么急事兒,好歹將肚子填飽???” 劉青文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竟是忙了一天,連飯都忘了吃。 大約是餓過勁,他反倒沒什么感覺。 沒過多久,萱兒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來了,褐色的湯汁里泡著淡黃色的面條,面條上面有一塊煎得金黃的雞蛋以及切得方方正正的鹵rou。最上方點綴幾顆鮮嫩可愛的香菜葉兒。 這面一上桌,翻滾的熱氣撲鼻而來,劉青文從這熱氣中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兒,夾雜著rou香、香菜的鮮香、湯汁的濃香以及白面的麥香,好聞極了。 李秀琴見他只顧著發(fā)呆,忙將筷子遞給他,“快嘗嘗?!?/br> 劉青文接過筷子,先是捧起湯碗喝了一口湯,這湯味道鮮美且濃郁,只一口就讓他再也忘不掉。 夾了一筷子面條,這面條也搟得相當(dāng)爽滑勁道,越嚼越香,越吃越上癮,讓人恨不得全部吃進(jìn)嘴里。 等他一碗面吃完,額頭冒了一層熱汗。 李秀琴給他遞了帕子,“這是我家下人縫的,手藝粗糙,你將就著用吧?!?/br> 一塊帕子用了五年的劉青文哪敢嫌棄,當(dāng)下?lián)u頭,“這樣就挺好?!?/br> 吃完飯,李秀琴又讓鄭氏給他拿一雙靴子,“這外面的雪越積越深。你腳上這棉鞋不防水,可別浸濕了?!?/br> 劉青文有些不好意思,“這靴子從我的月錢里扣吧?!?/br> 李秀琴哭笑不得,“說什么孩子話。這靴子和這衣服是一套的。都是從公中出的。” 劉青文接過靴子,套上后,這才發(fā)覺里面有一層厚實的羊毛,就好像踩在木棉花堆一樣柔軟。 李秀琴看了眼天色,給他拿了把油紙傘,“快去吧。要是他們不愿意,你也不必多勸,這事總歸要兩廂情愿才好。” 劉青文點頭表示明白。 等他出了院子,鄭氏拿起他的鞋,才發(fā)現(xiàn)這鞋子重得很,鞋子里面都濕了。 李秀琴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讓鄭氏幫他把鞋子給烤干,又細(xì)心囑咐,“明年要帶他們一塊去京城,春秋衣服要在年前做好?!?/br> 鄭氏點頭記下,只是還有些擔(dān)憂,“奶奶,咱們這幾個針線活都一般。這活計在鄉(xiāng)下還湊合,可到了京城,會不會被人看不起?” 李秀琴細(xì)細(xì)一想,鄭氏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所謂細(xì)節(jié)之處見底蘊(yùn),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是鄉(xiāng)下人,但他們不能穿太粗糙的衣服。只敬羅衫不敬人,自古有之。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找個好點的繡娘來做兩身體面衣裳。 整個村子手藝最好的就是桂香和許成祖的媳婦。不過這兩人就算給劉青文做衣服,也不會用太貴的面料,李秀琴看了眼外面的雪,“等雪停了,我?guī)銈內(nèi)タh城置辦年貨,到時候給他買些上好的面料,到時候讓桂香幫忙做。你先拿些好的細(xì)麻布給他做幾身里衣吧。” 鄭氏點頭應(yīng)是。 沒過多久,打著傘的范寡婦從劉家村回來了,“奶奶,事情辦妥了,他們家得了錢,對奶奶千恩萬謝。還說要幾天要過來給奶奶磕頭呢?!?/br> 沒生氣就好,李秀琴也不指望對方給自己磕頭,她囑咐范寡婦,“劉青文今兒就住在我們家,一日三餐要定時送上,標(biāo)準(zhǔn)就照我們的來?!?/br> 范寡婦點頭應(yīng)了。 另一邊,劉青文踩著羊皮靴子到了許家。 許成祖見他過來,到底沒忍住,“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好將話說得太重。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你這一除族,以后有的苦頭吃呢。到時候你拿什么考科舉?” 劉青文任他責(zé)罵,一聲不吭。 許成祖說得口干舌燥,對方就是不認(rèn)錯,他只覺得心累,算了,事已至此,他說再多也晚了,揮了揮手,“行了,我不稀得說你,你來有事?” 劉青文抿嘴,重重施了一禮,“后日,我打算給長輩遷墳,到時候麻煩兩位哥哥幫忙?!?/br> 許成祖嘆了口氣,“行。我會讓他們?nèi)サ??!?/br> 說完這事,劉青文才將林滿堂和李秀琴有意收桂香為干女兒的事兒說了。 許成祖媳婦在旁邊納鞋底,聽到這話,差點扎到自己手指,她下意識看向里屋,估摸里面人沒聽到,又扭頭看向她男人。 許成祖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喜上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