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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亭,可美哩?!?/br> “你見過皇宮嗎?” “當(dāng)然見過,皇宮那可都琉璃瓦,太陽照在上面刺眼得很?!?/br> “你就吹吧,你一個商賈,怎么可能進(jìn)到宮里頭?!?/br> “我沒進(jìn)去。我是爬山看到的,皇宮邊上有座山,只要爬上半山腰,就能看到皇宮長啥樣?!?/br> 大伙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信了幾分,立刻來了興致,“皇宮大嗎?你見過皇上嗎?” “大,很大。我沒見過皇上,但是看到有許多大臣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去上朝。” …… 林曉收回視線,從袖子掏出一封信和一錠銀子,沖巧兒小聲道,“待會兒,你找個機(jī)會,將這封信交給他。讓他到下個地點,將信寄到他京城親戚家,讓對方送到劉青文那里。” 巧兒點頭應(yīng)是,將信和銀子揣好,出了房間。 吃完飯后,巧兒回來了,沖林曉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信送出去了。 林曉暗暗松了一口氣。 到了晚間,林廣源一行人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兩車茶葉。 林曉有些納悶,“咱們走的時候,不是帶了許多云南茶葉嗎?你怎么又買了這么多?” “大人給準(zhǔn)備的茶葉都是好茶,我們買的這兩袋茶葉比較便宜。我做主買了兩車,回頭分給鄉(xiāng)親們,讓他們也跟著嘗嘗味兒?!?/br> 林曉看了眼他們身后,只見那些鏢師滿臉無奈,可見被他們帶著兜圈,便也沒再說什么。 第二天,林廣源給那一百個壯勞力每人買了一件棉衣。 不是什么好面料,針腳極粗的粗布,勝在厚實,里面塞了滿滿的木棉花,穿在身上暖洋洋的,足以御寒。 休整三天后,車隊再次出發(fā)。 這一路,走得頗為不暢,先是壯勞力們生病,后來又是小姐生病,再后來又是夫人生病。 好不容易走了一千里,走到湖廣省地界,再往前走有兩條官道,左面那條通往陜西省,右面那條通往京城。偏偏恰在此時,林廣源一行人又病了。 總鏢頭心急如焚,嘴上起了燎泡,立刻讓鏢師去找大夫。 大夫拎著藥箱過來診脈,捋了捋胡子,“他這是勞累過度,再加上飲食不暢,作息紊亂導(dǎo)致的虛勞。需得好好靜養(yǎng)?!?/br> 林曉急道,“那您快些給他開藥。” 大夫點頭,寫下藥方,林曉當(dāng)即讓鄭氏跟著去抓藥。 又過了五日,林曉等的人終于到了。 劉青文早先接到信件,去秦府拜訪,便雇了一輛牛車連夜往這邊趕。終于趕到這邊的驛站。 劉青文只是秀才,驛站自然不會招待他。 林曉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劉青文,面露驚訝,“青文哥?” 總鏢頭正在樓下吃包子,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看向來人,“這人是?” 林曉笑著給他介紹,“這是我姐夫?!彼蛄縿⑶辔?,“對了,青文哥,你怎么跑湖廣來了?” 總鏢頭蹙眉,這人不是來找小姐的? 劉青文笑著解釋,“我有個朋友是湖廣省人士,他邀我去他家游玩,之前一直不得空?,F(xiàn)在國子監(jiān)放寒假,我正好可以登門拜訪。沒想到,半道上錯過客棧,只能厚著臉皮想求驛站收留一晚。哪知他們……” 說罷,搖頭嘆息。 林曉示意巧兒給那驛卒塞了一錠銀子,“這是我姐夫,你們通融一下吧?” 那驛卒收了銀子,爽快放行,甚至還給劉青文安排了一間上房。 劉青文將行禮放到房間,在總鏢頭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去李秀琴房間見禮。 人家自家人說話,總鏢頭再好奇,也不能跟進(jìn)去,就只能死死盯著那扇門。 房間里,劉青文壓低聲音,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股腦全部告訴李秀琴,“我去秦祭酒家拜訪,還有從國子監(jiān)聽來的消息,沈家現(xiàn)在勢大,就連皇上都避其鋒芒?,F(xiàn)在朝臣每日都聯(lián)名上書封大皇子為太子?!?/br> 林曉急道,“皇上封了嗎?” 劉青文搖頭,“不過秦祭酒說,皇上同意是遲早的事兒。畢竟皇上只有一個兒子。而且皇上最近已經(jīng)懶怠上朝,每日只知求仙問道。” 林曉不可思議看著他,“求仙問道?” 這怎么可能呢?一般皇帝老了,感覺力不從心,害怕死亡,才會求仙問道,皇上這么年輕,他怎么會想不開求仙問道呢? “聽說是榮華夫人病入膏肓,有道士建議他念七七四十九天經(jīng)向玉帝借壽命?;噬媳阍诨蕦m設(shè)了一座道觀,每日潛心修煉,不理朝政,將一應(yīng)庶務(wù)全部交由內(nèi)閣處置。” 林曉和李秀琴只覺得荒誕。 劉青文是讀書人,自來信奉‘學(xué)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見皇上為了一己之私,竟置萬民于不顧,自是痛心,“先生讓我每日去茶樓聽聽民生,我便天天去聽?,F(xiàn)在外面只知沈家,不知皇上了。沈家野心勃勃,子侄更是張揚跋扈,也不知以后會怎樣?!?/br> 林曉和李秀琴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惶恐。沈家勢力竟如此之大了嗎? 林曉掐著手指,“那兵力呢?沈家有沒有武將支持?” 劉青文點頭,“有!” 林曉蹙眉,心里頓感不妙,竟連武將都站了隊,但她還是不死心,“京軍有七十二衛(wèi),分為五軍、三千和神機(jī)三大營。有哪些人支持沈家?” 劉青文沒想到她居然懂得這般多,“據(jù)我所知,京軍七十二衛(wèi)已經(jīng)有三十六衛(wèi)支援了邊軍。剩下的三十六衛(wèi),其中侍衛(wèi)親軍有十二衛(wèi)和隸屬御馬監(jiān)的武驤左右、騰驤左右等四衛(wèi)營還沒有聽從沈家。五軍營和三千營都已經(jīng)投靠了沈家。至于神機(jī)營早就被調(diào)到邊城?!?/br> 十二加四是十六。沈家有二十衛(wèi)?差了足足四衛(wèi)。少說也有五萬人。 皇上這邊的軍力居然對付不了沈家?偏偏他還不理朝政,實在是鬼迷心竅。 劉青文見兩人眉頭皺緊,寬慰道,“不過秦祭酒讓你們也別擔(dān)心,皇上這邊的衛(wèi)軍都是精銳,皇上還是有勝算的。” 李秀琴聞言不僅沒有放下心,反而大驚失色,“秦祭酒何以會說出這樣的話?” 剛剛她閨女問兵力只是做最壞的打算,秦祭酒說出這樣的話,顯見是對朝堂有了不好的猜測。 劉青文抿了抿嘴,“小皇子才可以挾令天下,皇上遲遲不愿立小皇子為太子,估計沈家等不及了吧?” 林曉抿了抿嘴。 說起來皇上跟朝中大臣爭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秦祭酒之前也無意中透露過,皇上之前很喜歡戶部侍郎,那人也能干,但還是著了那些jian臣的道。 沈家有小皇子傍身,自然有無數(shù)朝臣跟隨他。 明明他們離開京城才一年半的時間,沈家的野心竟然膨脹到如此地步了嗎? 不說李秀琴如何震驚,就說林滿堂這邊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