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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黃章微微一怔,很快明白皇上的意思,他合上奏折,“奴才這就去辦?!?/br> 皇上頷首,等黃章快退到門口,他在后面補了一句,“不可徒增殺孽?!?/br> 黃章點頭應是。 京城封鎖六天后重新解禁。 林曉這段時間無事所做,生生被關在籠子里,憋壞了,城門解禁,她帶著兩個丫鬟到茶樓喝茶,感受一下人間煙火。 一行人到了茶樓,包了二樓二間,要了一壺上好的普洱茶,看著下面車水馬龍,只覺得祥和。 “小姐,您在二樓看什么呢?”靈初在邊上站著,沒覺得什么新鮮的。 巧兒給林曉遞了一杯茶,“奴婢聽說蕭世子將刺客抓到已經(jīng)送到刑部大牢,都不用等秋收,今日就問斬。這兒是主街,蕭世子肯定會經(jīng)過這兒。咱們小姐這是想見未婚夫了吧?” 林曉小臉微紅,死鴨子嘴硬,“我想見他?開什么玩笑。我是想看看那些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皇宮里給皇上下毒,而且還成功從皇宮溜出。這得多好的身手才能辦到啊。” 她這么一說,靈初也好奇了,“小姐說得還真有些奇怪。皇宮禁衛(wèi)軍每天有上萬值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蕭世子武功那么高強,從小又在皇宮長大,熟悉地形,他都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這些刺客到底有何來歷,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這兩人都這如此說,巧兒也不好再打趣,只能跟著一塊盯著樓下街道。 不多時,一名身穿戎裝的少年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從盡頭緩緩邁進,幾十個戴著枷鎖的囚犯跟在后頭,他們形容狼狽,走路蹣跚,眼神兇狠,但靈初怎么看他們都不像武功高強的樣子。 因為刺客來臨,百姓紛紛拿爛菜葉、臭雞蛋、土坷垃扔這些罪犯。 人群吵雜間,林曉聽到有個百姓朝那些囚犯狠狠吐了口唾沫。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其中甚至有不少衣著光鮮的讀書人。 “我聽說皇上此次差點被毒死,要用地1雷將這些炸死。讓他們死無葬身之處?!?/br> “什么是地1雷?” “誰知道呢,聽說是李天應發(fā)明的。我有個親戚在蕭世子手下當護衛(wèi),聽說那地1雷跟火球有些相似?;鹎?,你還記得嗎?當初沈家謀1反,蕭世子帶兵在城外往城內(nèi)扔了許多火球,殺了許多逆臣賊子。老嚇人了?!?/br> “哎呀,殺刺客還用這么麻煩?” “皇上這不是找不到人試試效果嗎?皇上仁德,不想無辜百姓送死,就讓刺客來試。反正這些人死有余辜。” “那確實是死有余辜,竟連皇上都敢下毒,膽也太肥了。” 有人不想議論皇上,就岔開話題,“你剛剛說李天應?他是誰???” “哎呀,連他你都不知道啊。他可是能夠預知未來的道士,聽說算命極準?!?/br> 第272章 “小姐, 蕭世子快要過來了?”巧兒探頭瞅了一眼,提醒林曉。 未婚夫妻最好不要見面,以免不吉利。 林曉原本不信這個, 可奈何身邊之人無數(shù)次提醒她, 她也只能照做,她收回視線,坐回茶室, 面色越發(fā)陰沉, 剛才百姓的對話入了她的耳。她沒想到皇上竟會拿這些死囚實驗地1雷。明明她之前呈上的折子上面寫了不能殘害百姓。 為何皇上還是要用地1雷殺人? 林曉看向靈初,“你跟著那些囚犯,看看他們?nèi)ツ男行??等他們行刑完? 你再回來稟告我?!?/br> 靈初和巧兒皆是一愣, 見郡主臉色都變了, 察覺事情有些不妙,也不敢大意, 點頭應是。 靈初領命離去。她一路跟著這些軍士押送囚犯,看著他們沿著京城主干道走一圈,又開始沿著次道繼續(xù)走,一直到日落西山,身后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 只剩下一些伶仃閑漢跟著, 軍士們才押送這些囚犯往城西而去。 離城西約十里處,離觀星塔僅幾百步距離,一處空曠地,幾百名軍士圍著一個圈。這些囚犯被軍士從囚車攆出來。 蕭定安騎在馬上,揮了揮手,他的副將翻身下馬, 甩著鞭子指著中間空曠地,“往里走,一直往里走!” 這些囚犯都是死囚,雖然知道自己早有一死,但是被砍頭好歹只是尸首異處,拼湊在一起,好歹也能下葬。 可用那地1雷一炸,那就是尸骨不全,全都碎成渣渣,再怎么窮兇極惡的囚徒此時也怕得很,一個個立在邊上躊躇,誰也不敢邁進去。 蕭定安四下環(huán)顧,沒發(fā)現(xiàn)李天應的身影,再看了眼日落西山,只剩下最后一絲余暉,也不敢耽誤時間,示意行刑。 副將揚起鞭子,驅(qū)趕囚犯往里走,那些囚犯跪下不停求饒,他們昨晚已經(jīng)被喂了啞藥,說不出來一個字,此時只能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磕得腦門咕咕往外冒血。 靈初在邊上瞧著有些不忍心,只能側(cè)頭避開。就連那幾個閑漢看到這些死囚拖著殘腿像一只只待宰的羊羔發(fā)出微弱的呼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可那些見慣生死的將士們也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并沒有動容,反而示意不遠處的弓箭手射箭。 箭頭像雨點似的簌簌飛過來,那些囚犯四下逃竄,有的被射中腿,有的被射中腳,鮮血很快染紅了他們站的那片土地,卻換不回將士們心軟。 眼見他們一點一點被將士們逼近包圍圈,突然從不遠處的草叢里跳出來一位老者。 這老者渾身臟兮兮,穿著一身土布衣服,雪白的頭發(fā)和胡子已經(jīng)打結(jié),與泥土一個顏色。 他從草叢里奔跑過來,沖著那些軍士們又蹦又跳,不停揮手,“住手!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蕭定安嘴角勾了勾,“你終于肯出來了?” 李天應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們不就是想逼我出來嗎?好,我出來了。你們不許炸他們。放了他們吧?!?/br> 蕭定安搖頭,“他們每個人都是罪大惡極,死有余辜,不能放?!?/br> 說著,他一揮手,示意副將將囚犯押回去,秋后問斬。 至于李天應,蕭定安早就讓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李天應乖乖上了馬車,副將親自當車夫,駕著馬車跟在蕭世子那匹馬后面,一路到了皇宮。 李天應太過邋遢,洗漱過后,送到干清宮見皇上。 宮內(nèi)自然沒有庶民能穿的衣服,李天應穿著內(nèi)侍衣服跪在殿內(nèi)。 皇上由著黃章攙扶,坐到主位上,“你可知朕找你何事?” 李天應聞言半抬著頭,看向立在邊上的蕭定安,“可以饒恕我死罪的事。” 蕭定安眉峰擰緊,煞氣逼人,誰知皇上聽到,心里竟升出一絲希翼,淡然一笑,“想要朕饒你一命,你須得拿出誠意?!?/br> 李天應跪直身體,“我知道有一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