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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里都是小盤子小碗,鏡頭一拉進顯得特別多,其實根本沒多少分量,你不信我們就在這看看。”倆人因為唐朝還杠起來了,就坐在店里盯著唐朝吃東西,女孩男朋友還打開手機偷拍起視頻。誰知道他拍了一個小時,唐朝這桌的盤子壘得越來越高,期間服務員還來撤走了幾次盤子。他和女朋友親眼看到唐朝吃了一盤又一盤的菜,幾乎是一碗飯配一盤菜,吃的時候偶爾會喝口水,一個小時吃了別人二十份的量。后廚因為他一個人,忙得滿頭大汗,在唐朝吃完的時候,后廚都忍不住出來看看是誰能吃這么多。老板和在吃飯的其他人都偷拍了些照片。在唐朝和嚴修離開的時候,女孩表情得意,“怎么樣,我沒騙你吧?!?/br>“……”她男朋友看著拍攝的視頻,憋出兩個字:“牛逼?!?/br>頓了下,他又說:“在哪直播啊,直播間多少?我也去看看?!?/br>吃完的唐朝和嚴修不緊不慢的前往高鐵站,因為有嚴修在,倆人在高鐵走的是VIP貴賓室,在里面等了沒一會兒就上車了。嚴修和唐朝找到座位坐下后,嚴修換了點舒服的姿勢,“帝都去天海的人這么多,商務座和一等座都沒了。”唐朝坐在過道位置,他隨口回了一句:“大概都去那邊旅游的吧。”說話間,兩個女人走到唐朝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頭發(fā)披在肩上,身上穿著香奈兒夏季新款裙裝,人沒到的時候就有一股香味若隱若現(xiàn)的飄來。另一個女人打扮的很樸素,淺色T桖,牛仔褲,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夾,表情繃著,一路走過來都護在戴墨鏡女人身旁,到了座位之后,她讓墨鏡女人坐在里面,她自己坐在外面。這一派做法雖然有點奇怪,但倆人都很低調(diào),一路走過來都沒發(fā)出來聲音,所以也沒什么人注意到,除了就跟倆人隔著一個過道的唐朝。他也不是想注意,就是女人身上的香味,唐朝覺得自己很喜歡。戴墨鏡的女人坐下后,她摘下口罩,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嫣紅的嘴唇,那股之前只是似有若無的香味變得更加濃郁。唐朝多看了兩眼女人,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兒熟悉。女人似乎察覺到唐朝的視線,她微微側頭,對唐朝勾唇,微笑了一下。唐朝同樣頷首,還沒等他笑,他旁邊的嚴修捅了他胳膊一下,“你干嘛呢?”唐朝收回視線,搖頭:“沒什么?!?/br>嚴修順著唐朝剛剛的視線看了女人一眼,目光在女人停了一秒,隨即收回視線。嚴修:“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身上很香?”唐朝詫異:“你也覺得?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br>嚴修摸著下巴:“我覺得不太像是香水?!?/br>唐朝虛心求問:“那是什么?”嚴修尷尬的咳嗽一聲:“我也不清楚……”嚴修果斷轉移話題,問了一唐朝怔了一下。如果在以前,一心只有吞噬的他尚不理解唐繆跟蹤狂一樣的行為還情有可原。但如今在現(xiàn)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他,自然明白原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唐繆對他的態(tài)度都不比尋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唐繆的心思。“唐繆他……”唐朝眨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他喜歡我什么?!?/br>嚴修開玩笑的回:“臉好看?”唐朝若有所思:“是嗎?那可真膚淺?!?/br>嚴修想打自己一下,盡說些不該說的話,他組織著語言:“唐繆從上古時期對你就挺特殊的,那時候我跟梼杌去找你的時候,其實被他警告過幾次。”唐朝轉頭看向他。“他讓我們少帶你做壞事,但沒說不讓我們找你?!?/br>唐朝點頭,心想現(xiàn)在的唐繆也是如此,不管自己和誰交朋友,他從來不會插手。“估計你不知道,在你吞噬了一些城鎮(zhèn)之后,唐繆都會去地府替你處理那些因為怨氣不肯轉世投胎的冤魂?!?/br>“花草樹木就不用說了,基本上被你破壞后,他都會恢復原狀?!眹佬拚Z氣更奇妙了,“那時候混沌還看不順眼找機會跟他打了一架。”唐朝的回憶里倒是沒有這個,他好奇的問:“他找唐繆打架做什么?”嚴修:“他說兇獸就該做壞事,你被瑞獸帶墮落了?!?/br>“……”唐朝覺得混沌說的還挺有道理。在唐朝和嚴修說話的時候,在唐朝過道旁邊的兩個女人也在小聲說著話。雖然她們聲音很小,但對于唐朝和嚴修來說,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坐在外面衣服簡單的女人輕聲問道:“你最近的精神狀況怎么樣?”戴著墨鏡的女人低聲回話,她一說話,唐朝覺得她更熟悉了。“凡姐,我都說了我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明天的記者會取消吧,我不去。”“林冰清!”凡姐語氣很沖,說話速度也很快,“當初是你自己說要用尸油做口紅,我們怎么勸你都不聽!天天做噩夢被女鬼纏身?要我看這原因都在你自己身上!”在她說話的時候,林冰清精神恍惚,突然捂住頭瑟縮了一下身子,她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上,不敢抬頭,嘴里念叨著:“她來了!”凡姐被她嚇得身體僵了一下,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四周,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臥槽。”嚴修臥槽了一聲,他指著自己這邊的窗戶,對唐朝問:“你看這是啥玩意兒?”唐朝看向窗外,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的女人趴在高鐵的窗口,她手扒在窗戶上,臉部也緊緊地貼在窗口,五官扭曲臉上鮮血淋漓,她沒有眼睛,只有兩個空蕩蕩在流著血的眼眶,鮮血一滴一滴的蜿蜒在窗戶上,跟外面下了血雨一般。在唐朝看向她的時候,她也凝視著唐朝,突然間捶起窗戶,似乎想從窗戶里鉆進來。唐朝指了指林冰清的窗戶:“你應該去那邊捶啊。”女鬼動作一頓,她停下手中的捶打,慢吞吞的回道:“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