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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不用多說了,想都能想得到,甭說采訪,閑扯都沒邊,正事兒一概不聊,想讓他回答的他一個都不回答。但他都應(yīng)付著,用極其侮辱人智商的方式——比如問他土地證在哪,他說在他辦公室。問能看不,他說當然能。 然后等要看的時候他說找不著,還他娘的做戲:“哎?昨兒還在呢?內(nèi)誰誰誰,趕緊幫我找一下,這位孟記者等著看呢?!闭铱隙ㄊ钦也坏降?,孟串兒就翹著二郎腿看他在那演戲,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他回應(yīng)啥,反正來了就行,給你機會說話了,你不好好說話,那不賴我。 對于采訪對象是,你說我就能記,然后按照你說的去寫,至于你說的真假用證據(jù)說話。但你啥都不說,也沒事兒,我用證據(jù)直接說,這樣你連說話和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這個過程一定要有,不然破壞新聞最基本的平衡性。最后孟串兒拍了兩張照片,那幾個傻狍子要攔著,王林國一擺手,那些人沒敢動。 等她要走的時候,光頭堵在門口像變戲法似的變出兩條和天下的煙,還有幾摞人民幣,往她懷里塞,說快過中秋了,好好過節(jié)。 她不接,對方也沒有讓她出去的意思,意圖很明顯,不拿東西你就別想走。她想了想拿起相機對著那個光頭,還有他手里的東西就一頓拍,光頭瞬間被拍蒙了,看著王林國不知道該怎么做了。老王在后面喊到:“你他M的有病啊!孟記者是那樣的人嗎?趕緊把那些東西收起來!” 孟串兒下樓打個車她就趕緊蹽,還自作聰明地跟司機說給我繞城跑。司機說你到底去哪,孟串兒說你哪那么多廢話,繞城跑,繞城懂不懂,圈兒跑。 司機似懂非懂地踩了油門,一路就想套她是不是警察在追蹤某個重大案件或者是不是毒販子在逃亡途中。 她一邊佩服司機的奇思妙想,腦洞開的都能當編劇了,一邊緊緊盯著后車鏡,把每個車牌記在紙上,直到確定,沒有一輛車是重復(fù)的,這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間隙中她也給司機講了個故事,基本完全的復(fù)制了,說自己被老公打加虐待折磨,好不容易遍體鱗傷的跑出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所以千萬不能被她再抓回去,那她就死定了。 這個故事明顯震撼了司機的大男人情懷,就差拎把刀擋在孟串兒面前充當正義大俠了,就連她下車的時候他還不放心要護送到位,讓孟串兒憋著笑拒絕了,最后連車錢都沒要,而且憤怒著完全一副給錢就是瞧不起他的姿態(tài),她無奈,自己無心欺騙了一個正義的好人,罪過。 她剛走到旅店的門口,手機里蹦出來一條微博私信的提醒,她打開看到一段讓她激動不已的文字,是于小山發(fā)來的。 “文字沒有比較,故事更沒有雷同,可能我們心里對這個世界的感觸正好在一個點上,所以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才能打動你。把你的書給我發(fā)一本,有時間我看看。” 在這個陌生的小城,在后半夜柔和的月光之下,在剛剛結(jié)束一陣驚心但不動魄的采訪,在此刻形單影只的孟串兒心里,這一段短短的都能數(shù)過來字數(shù)的文字,像是來自于現(xiàn)實與生活之外的某個充滿暖陽的空間,帶著一種溫暖瞬間進入她的心里,頃刻驅(qū)散了此時的所有孤單和陰涼。 這時候,沒有什么比遲來了了兩年的私信更讓她興奮的了,她只想趕緊回房間,想安安靜靜地多看幾遍這幾句不起眼卻在她心里千斤之重的話。 從這些話里,她能看到那個男人,那個叫于小山的男人。那個男人在她的心里,不僅有力量,還有憂傷,不僅爺們兒,還有玩世不恭,不僅自以為是,還有些許悲憐,總之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那個在作品中和他的想象中存在很長時間的人,此時似乎真實地來到了她的身邊,盡管她伸手不及,卻心意已然。 然而始終預(yù)料不到的是,生活永遠給你驚喜,不然就是驚嚇。 五章了,男主角影子都沒有,估計讓我扔了。 第6章 空詐Y城土地局 當她回到她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有四個男人已經(jīng)在屋里等他了。 她剛一進去四個人全站了起來,孟串兒往后退了幾步確認了一下門牌,不對啊,這要是房間不對肯定刷不了卡,能進來說明要不然是酒店錯了,要不然是記錯了。但她在這住了這么長時間,閉眼睛都能摸回自己的房間,肯定應(yīng)該沒錯。 冷靜一下,她沒看那幾個男人,而是快速的用眼神掃了一下整個房間,書桌上她的電腦還在——她走的時候電腦是關(guān)機扣著的,現(xiàn)在被打開了。 另外桌上她的那些書還有她吃的水果,喝的茶,抽的煙都在。還有她的行李箱原本在一邊躺著,現(xiàn)在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扔在床上。 不需要再問什么了,她立刻明白這幫人哪來的了。她問了一句:“什么意思?需要我報警嗎?” 對方中的一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你可以報,不過用處不大,純屬浪費時間,不信你可以試試。” 孟串兒看了一眼電腦接著問:“電腦里的東西都刪了?” “嗯。” “游戲都沒給我留?我的幻想三國志二呢?” “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的錄音筆和相機,可以嗎?孟記者,希望你配合,我們也不想傷了和氣?!?/br> 當年蘋果手機新款剛出來,沒多少人用,孟串兒在實用性物品上從來不委屈自己,她不追流行,但得跟上時代。 所以她每次出去采訪,為了防止類似的突發(fā)事件,無論錄音還是照片他都會在手機里和網(wǎng)絡(luò)里做好備份,這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了,剛才在出租車上她就把這事兒辦了。 所以她現(xiàn)在一點不怕,他們在要錄音筆的時候她心里沒遲疑,不過面上還是裝一下,故作掙扎,眼前這種局面反抗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不逞匹夫之勇是智者的素養(yǎng)。 她把錄音筆和相機都扔在床上,那個人把相機里的內(nèi)存卡扣了出來,還有錄音筆一起揣進兜里,之后拍拍她的肩說:“孟記者,不好意思,打擾了。這里要起臺風(fēng)了,不安全,回去吧?!?/br> 那幾個人走了之后,孟串兒連夜把房間退了,她怕那些人回去琢磨琢磨再想到什么殺個回馬槍就鬧心了,所以為了采訪能順利完成,先躲起來才是上策。并且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剛才那幾個男人是怎么進的賓館房間就會怎么進下一個賓館房間,只要她使用身份證再怎么雇了出租車繞城跑也白搭。 這樣一想,就覺得哪都不安全,都有被翻出來的可能性。最后,孟串兒跑到一個偏遠的建筑工地上,想找個水泥管子睡覺,巧的是這個神奇的建筑工地排成三角形的最上面的水泥管子有褥子還有被子。 這個發(fā)現(xiàn)簡直讓人太開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