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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著:“熊哥哥想的真是周到啊?!?/br> “聽說你是調(diào)查記者?”熊樣兒問道。 “嗯?!?/br> “調(diào)查記者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還沒等孟串兒開口,老太太插了進來:“她要是不寫好稿子也就3000多,但是她每周都有好稿子,評級很高,所以每個月超萬是肯定沒問題的?!?/br> “媽!”孟串兒瞪了一眼,這是得多怕嫁不出去。 熊樣兒眼睛忽然放出奇異光彩:“過萬收入還可以,不過你將來要生兒子怎么辦?沒法寫稿子一個月3000多,到時候我壓力很大呀?!?/br> 這貨說話有點像放屁,讓別人根本沒法接。老太太趕緊圓場:“你們先接觸著,具體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就成,反正我家也不缺錢,對我閨女好就行?!?/br> 整個相親的這個晚上,孟串兒都心不在焉,她在惦記著那本書,明兒一早就叫快遞趕緊給于小山寄過去,還有他收到了會不會馬上看呢?看了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會不會馬上聯(lián)系她呢?想著這些的孟串兒根本沒心思看那個什么熊樣兒。 同時她被她老媽的思路弄得也有些困惑,一晃她都二十五了,不知不覺中她連青春的尾巴尖上都快抓不住了,婚姻越來越成為不能規(guī)避的話題,在老一輩人的眼里,結(jié)婚生子是生活的必經(jīng)之路,多少上一代的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一生。 而讓孟串兒的心里認可這一思路卻是比登天還難,她也不想這樣,有的時候也恨自己,就不能正常一點,用正常的思維,過正常的生活,但那就不是她孟串兒了。 眼前的這個熊樣兒甚至比不上幾年前她拒掉的關(guān)鵬,都不說喜不喜歡、愛不愛,看著都煩,換多年前孟串兒的脾氣肯定上去就是一腳,然后告訴他滾幾吧犢子,離老娘遠點! 其實這些年她身邊從來就不缺男人,發(fā)小哥們兒一堆又一堆全都是爺們兒,啥時候她喊一嗓子都能一呼百應(yīng)。至于喜歡的,愛過的,海誓山盟過的,經(jīng)歷過的也不少。 每一段在她的心里也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那些曾經(jīng)的傷痛讓她對這一切不想再嘗試,縱使她用盡全身力氣也未能維護一段感情的長長久久,最后都是只留下了一段過往供人心酸,沒意思。 但這幾年,她轉(zhuǎn)回頭再看當(dāng)年的那些過往和當(dāng)時的刻骨銘心為何都會沒有走到最后,而后隨著時間的飄逝那曾經(jīng)的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 可能當(dāng)時也是真的喜歡,但現(xiàn)在她知道全部的原因是因為不夠愛或者那時根本不懂得愛,那一段段只是當(dāng)年青春的荷爾蒙飄飛的產(chǎn)物,在特定的時間碰到心中特定的一類人,打開你心中某些幻想與情節(jié)的開關(guān),然后讓一切思緒都隨之狂熱和沖動,認為那就是愛了。 愛過,傷過,痛過之后再把現(xiàn)在的你放回當(dāng)年的情境當(dāng)中,面對同樣的人,你還會不會愛,通常的答案都是不會,肯定不會,那時候多殺逼呀。 這是正常的愛情,正常的思維,每個人都一樣走過,都有過一樣的心思和想法。但孟串兒要的不是這樣的,至于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所經(jīng)歷的和看到的愛情都是這樣,普遍雷同、諸如此類,一切都看透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有一次她跟一個兄長談起這個話題,那位兄長是一個詩人,對這方面跟她有同樣的糾結(jié),那個兄長特別理解的跟她說,咱們這樣的人思想跟心靈都能長大能成熟,卻無法在這個社會的很多現(xiàn)實里妥協(xié),在虛情假意里可以生存卻無法適從,真實的情感永遠保持著那份天真與純潔,尤其是愛情,想像白朗寧碰到馬萊特、三毛碰到荷西、薩特碰到西蒙一樣,僅僅是碰到便讓你的生命都為之動容的人,讓你的靈魂的深處不再感到寂寞的人,那個能讓你的余生充滿希望的人。但這些年過來,這樣的人有嗎?我們都抱有懷疑,卻還在等待,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們碰到了,那我們此生無憾。也許這一輩子我們都沒碰到,我們也無憾,至少我們沒有虛偽的妥協(xié)。 但對這個熊陽,孟串兒還是妥協(xié)了,她的妥協(xi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于沒接受也沒拒絕,有這么個人在身邊晃蕩著,她家老太太就不會著急再給她找別的,要不然更煩。 并且她有信心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熊樣兒就得自動跑路,就他那種娘炮性格了解孟串兒之后不嚇跑才怪,還他媽結(jié)婚生孩子過日子,借他兩熊膽兒都不敢。 但在了解的過程中,這熊的確實挺煩人,這一點孟串兒完全低估他了,一副沒皮沒臉的勁兒顯現(xiàn)出來后,孟串就有點后悔了。 純粹屬狗皮膏藥的,只要一下班,就蹭在孟串兒身邊,走哪兒跟哪兒,采訪也跟著,吃飯也跟著,不理他不行,不跟他好臉子也不行,罵他還不行,嬉皮笑臉的擺出一副跟你死磕的姿態(tài)。 最過分的是,整天在孟串兒耳邊叨逼叨個沒完他的“未來計劃”,還都是一堆直男癌的屁話,結(jié)婚怎么弄,房子怎么買,房貸怎么還,孟串兒以后要怎么伺候他,并且還得伺候他老爸,他們都喜歡吃什么,有什么習(xí)慣……等等,末了還得去孟串兒家里蹭頓飯,象征性地洗洗碗就可以得來老太太的一頓神夸,這個未來的姑爺怎么怎么靠譜,怎么怎么踏實,怎么怎么能干。 一聽這個熊陽的表情立馬變成熊樣兒,一張大臉往起一揚,一副小人得志沾沾自喜的逼出兒,孟串兒拳頭都快握碎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勁兒是真和諧,孟串兒就是親爹還活著,要不然都有個不孝的想法,撮合一下得了。 一天晚上,孟串兒正在寫稿子他就在旁邊墨跡是不是應(yīng)該定一下結(jié)婚的日子,孟串兒著急趕稿子沒心思理他,但這逼跟唐僧一樣一個人叨叨了能有半個小時,太TM鬧心了。 孟串兒終于憋不住了,叼著煙喊道:“結(jié)你個爪子!滾犢子!愛TM跟誰結(jié)跟誰結(jié)去,離我遠點,別一天到晚在我跟前墨跡,實在憋不住上你媽墳前叨咕去,她能陪你嘮。”熊陽傻了。 孟串兒的那本書郵出去好幾天了,她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沒事兒就翻出來發(fā)快遞的那張回單數(shù)一數(shù)天數(shù),咋還沒回復(fù)呢。一想這個她就能犯傻半天,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啥呢,那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奇怪。 前一階段她去Y城調(diào)查土地案的那篇稿子終于發(fā)出來,還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整個報社都在贊嘆孟串兒的膽量與敏銳度,但在孟串兒的心里無論是這個不法商人還是跟他聯(lián)合的那些貪官都是罪有應(yīng)得,是不是這樣的人少一些,就能有多一些人和領(lǐng)導(dǎo)多想一想老百姓的生活和疾苦。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接觸的那個牛逼哄哄的王林國,這回傻X了吧!其實這個世界充滿陽光,只不過有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