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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就是寸步不離地幫我照顧他,我把我的命交給你了,記住,寸步不離。” 婷婷慎重地點了點頭,留在了于小山身邊。 孟串兒說完轉(zhuǎn)身要走,于小山死死地拉著她的手不撒開,三年荒廢的時光,像三輩子那么長,剛一見面冷不防她又要走,心里就像怕她消失一樣。 于小山意識到,串兒已經(jīng)變了,戰(zhàn)火和硝煙沒讓她成長起來的那部分缺失,現(xiàn)實的磨折和離別的疼痛已經(jīng)填補了上。 能調(diào)得動亞青社的老爺子,也敢跟博南諾的人玩手段,她終究還是長硬了翅膀,但是他媽的再硬也是他的那個幾經(jīng)歲月不變本色的女人,他舍不得也放心不下,哪怕現(xiàn)在自己也渾身是傷。 孟串兒湊到他的耳邊說:“放心,我會一切小心。這些事兒交給我,你得信我,就跟在阿富han我信你一樣,我還有賬沒跟你算完,不會就這么桿屁的,你給老子乖乖等著?!?/br> 于小山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這瞬間覺得自己脆弱如一個毫無防備的孩童:“你要是回不來,我再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義,如果我不忍了,那就全都給我陪葬?!?/br> 孟串兒胡嚕了一下他的腦袋:“扯他媽什么王八犢子?!闭辛苏惺郑文盒乱恍腥俗吡?。 卡尼的車先行開路,亞青社的車子們緊隨其后,還有幾輛車跟在亞青社車隊的后面,車里面蘇珊娜帶領(lǐng)的所有人都拿著攝像機和照相機以及話筒。 車隊按照博南諾那個斷指貨指的路線,向大熊山的方向出了市區(qū)。 其實剛剛宋暮新的意思讓孟串兒跟著于小山一起先撤,剩下的事交給他來處理,孟串兒只是笑笑沒說什么。 宋暮新也不說什么了,就是看著孟串兒,那種眼神孟串兒能感覺到,好像是在說真正的戰(zhàn)斗還沒有開始。 孟串兒只輕輕說了三個字:“我知道。” 宋暮新從心底有點欣賞孟串兒這個虎妞兒,甚至對剛才她在自己懷里的狀態(tài)有一點眷戀,他知道她是于小山的,這女人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男人。 但是不妨礙他對她動了心思,這種女人原本就不適合小情小愛。她配的上心狠手辣這個詞兒,她對博南諾的恨意來源于這個組織威脅到了于小山的性命,不親手鏟除都不能讓她的怒火平息一絲一毫。 多么像宋暮新自己,某種程度上,宋暮新覺得,于小山跟孟串兒其實是不合適的,因為骨子里,孟串兒要更堅韌,更頑強。 宋暮新硬搶了于小山,是打算硬到底的,但是卡尼帶那幾車人的裝備一看就是記者,其中有幾個話筒帶牌的幾乎囊括的女神國三大傳媒巨頭,這種情況要動手肯定也不能亞青社的出先手。 畢竟要估計輿論環(huán)境,亞青社必須得有拿的出手的理由,至少在這些記者沒走之前是這樣的。 其實,對于孟串兒來說她最大的戰(zhàn)斗就是把于小山救出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勝利,接下來的就是復(fù)仇,所以此時她的心態(tài)很好。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一種變態(tài)般的享受。孟串兒像是從來沒了解過自己,未曾發(fā)覺靈魂深處的嗜血的那部分基因。 并且從阿富han的槍林彈雨中走過來,一個社團和組織的火拼對于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她接下來的計劃中不能讓這種事情提前發(fā)生,要集中火力直搗黃龍,不能直接干掉博南諾的首領(lǐng)就沒必要使用武力。 最高明的戰(zhàn)爭是謀略,是兵不接刃就讓對方聞風(fēng)喪膽,損兵折將的是下下之策,所以蘇秦那種縱橫捭闔的才是大家風(fēng)范,千軍萬馬踏平河山的充其量只能算做是勇敢。 第167章 囂張的孟串兒 亞青社加上卡尼蘇珊娜一行九輛車子,下小路走了不遠就能看到遠處一個大型莊園農(nóng)場。 到達莊園的大門口,下車前孟串兒來了一句:“宋老大,你們在外邊等我吧!我一個人先進去,有什么問題,我立刻通知你?!?/br> 宋暮新簡直要被這個小姑奶奶氣死,面兒上沒露,只是搖搖頭說:“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僅僅是因為你許諾了我諸多好處,我想說,我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我可以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但是我,得陪你進去?!?/br> 孟串兒想了一會兒:“那也行,但讓你的人把武器收好,暫時千萬別起什么沖突,真出什么事兒對你們亞青聲譽不好。 至少在記者們走之前,你得讓漢川和義道兩個盯著。這里,我有我的計劃,我有個預(yù)感,博南諾的老大就在這里面,但是我們要見的,絕對不是?!?/br> 孟串兒轉(zhuǎn)臉對著林漢川和甄義道嚴肅地囑咐:“你們兩個,帶人守著門口,連只蚊子也別放出去,但是沒得到消息不要動手?!?/br> 林漢川和甄義道面面相覷,媽的這是在下命令???長這么大除了老爺子下命令,居然又冒出來一個發(fā)號施令的???兩人一臉懵逼看向宋暮新,宋暮新苦笑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然后帶著那張卡跟孟串兒由那個斷手指頭的傻比帶著往里走,剛進大鐵門就有六七個人端著槍圍了過來,把他們兩個從上到下搜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了,一幫人圍著他們兩個人往里面走,仿佛這兩人是倆人體炸彈。 孟串兒掃了一眼整個院子里至少有三四十人,而且各個都有武器,看來在他們過來之前這幫人早就做好準備了。這跟做戰(zhàn)地記者時候去采訪老A的感受不一樣,現(xiàn)在這群人虎視眈眈的眼神,恨不得把宋暮新和孟串兒兩個人生吞活剝了。 宋暮新皺著眉頭,估計這時候的感覺和心情也肯定不好,他此時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押在一個自己之前一點都不了解的女人身上,這個孟串兒到底要聊什么怎么聊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 想想這事干得都有點虎逼,但事情已然這樣了,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了。宋暮新望著頭也沒回過的孟串兒的背影,心下暗嘆,自己一輩子小心謹慎,陪她走這么一遭,算是最出格的沖動了。 他們倆被帶到主樓,一個看似得超百年的老式建筑,走進一樓的大廳,有如教堂般的莊嚴和堂皇。 右手邊是一間會客廳,他們就被帶進了這里。房間里一共有三個人,一個年齡看似得有六十多歲的老者,發(fā)須皆白,臉上皺紋溝壑縱橫,又如刀鑿斧刻一般棱角銳利。 此刻正半瞇著雙眼,坐在一張書桌前喝著紅酒抽著雪茄,那眼神用余光掃射過來都讓人心底生出津津寒意。 另外兩個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的白人坐在前面的沙發(fā)上——屁股只坐了沙發(fā)的三分之一,呈現(xiàn)出畢恭畢敬的坐姿俯首向那位老者。宋暮新和孟串兒一進來就打斷了三個人的談話。 斷手指頭那傻貨喪聲歪氣地低著頭,大氣沒敢喘一聲,弱弱地匯報:“老板,人帶到了?!?/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