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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得很,我沖她拱了拱手:“勞姑娘大駕,把這神通收了吧,本貝子今天是來說和的,姑娘若傷了和氣,有失事體?!?/br> 符澐曦抬起那只掛了銀索金鈴的玉足,快速抖動,金玲發(fā)出清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她的手指綿軟靈動,打著類似蓮花轉一樣的手印,像是一種舞蹈。她的發(fā)絲隨風飄起,美得驚心動魄。 說來也奇怪,那些蟲子就像聽到命令一樣,不再吸血,迅速爬下了祖秉圭的身體,須臾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祖秉圭驚魂未定,想跳腳大罵卻又不敢,憋得青筋暴起。 符澐曦淡淡說道:“你瞪著我作什么?我好心幫你治病,你卻不領情,還仇恨于我,你試試看你的脖頸,可不再疼痛了罷?” 祖秉圭不可置信般動了動脖子——他原是有很嚴重的項痹癥,俯首磕頭都艱難萬分,此刻他可以靈活轉動了,原來符澐曦剛才的那招是在幫他治病,只是這治病的法子我可一輩子都不想嘗試。 “哼,誰要你假惺惺地施舍,妖女?!?/br> 我真是厭惡這人,符澐曦都要比他強得多,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道皇阿瑪的每年進行的“四格六法”的考評是怎么讓他過關的。 但是面上我卻不露聲色,身為皇阿瑪的兒子,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讓外人知是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 我咳了一聲,對符澐曦說道:“你們只要接受招撫,就是朝廷的子民,當今圣上澤被天下,斷斷沒有屠殺自己的子民的道理。你們以前的惡習,只要改過自新,朝廷既往不咎。” 祖秉圭撇了撇嘴,他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肯定是支持方顯一派的,梗著脖子站在那里像是斗輸了的公雞,方顯倒是面色如常。 符澐曦歪著頭,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真誠而可愛:“你……你說話可算話?” 我點點頭:“當然,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而且本貝子是欽差,代表的是天子,天子豈會誆騙你一個小女子?” 符澐曦拍了拍手道:“公若如此,實乃我族人之幸,我族愿接受招撫?!?/br> 祖秉圭上前一拱手:“上差大人,臣以為……” “好了,連日奔波,現在本貝子乏了,要稍作休息,祖大人有什么話明日再奏報不遲?!?/br> “……臣遵命?!?/br> 我不喜歡周圍人的曲意逢迎,看著累得慌,他們從凌晨跪迎到現在,估計也都是人困馬乏,我不休息,沒人能安生下來。 但是沒想到,初來琵琶寨的第一晚,大抵是由于水土不服,我開始上吐下瀉,皇阿瑪從宮里給我撥備了一個御醫(yī),三個時辰之后御醫(yī)腦門子上的汗都出來了,仍然沒能止住我的頹勢。 知府什么的來了一大堆侍疾,渾身癱掉脫水虛弱的我看著他們心煩得很,卻連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小時候聽小太監(jiān)們說粗鄙之語:“好漢也架不住三泡稀屎?!痹掚m糙得很,道理卻很真,到了后半夜,居然發(fā)起了高燒,我竟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病來如山倒,沒想到我來苗疆,沒什么豐功偉業(yè),先把自己交代在這兒了。 “各位臣僚,請讓讓,請讓讓?!笔欠斤@的聲音。 可是我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他的聲音像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過來,自帶回音。 “方顯,欽差大人尚在病中,你帶妖女過來做甚!”閉著眼睛也能勾勒出祖秉圭張牙舞爪的樣子。 “祖大人,難道現在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若是欽差大人真有個什么閃失,這個責任是您負還是我負?” “方大人,我看妖女若是真給欽差大人治病,出了什么閃失,這個責任是您負還是我負?” 方顯不再理他,湊近我的耳邊道:“給欽差大人請安,臣知您現在無力,您若是同意符澐曦嘗試治病,您就輕輕點一下頭?!?/br> 我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點了一下頭。 祖秉圭在旁邊哇哇叫道:“上差您三思啊。妖女!你做什么輕薄上差大人!” 忽然感覺手指被一團如玉般光滑,如絲般柔軟的小手聚攏在一起,那種滑膩的感覺讓我在炙烤般的病痛中體會到了一些清涼。 隨即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她在拿什么東西刺我指甲附近的皮rou,原來她聚攏手指是為了更快地刺遍全手。 符澐曦下手又快又狠,不出片刻功夫,我的手足十二井xue都讓她刺了個遍,刺完之后又幫我擠了擠放了幾滴血出來,那血是臭的,我能聞見。 我登時就感覺頭腦開始清醒,眼皮也不再那么沉重,睜開眼睛望向她,沖她感激地點了點頭。 她嚴肅地鼓著小嘴,看來治病中的符澐曦老成持重,不會分心。 符澐曦從懷里探出一個小罐子,從罐子里捉出了一只蟲,祖秉圭又開始哇哇大叫:“妖女!休得殘害欽差大人!” 我撐著力氣吐了兩個字:“閉嘴。” 第196章 孟串兒番外之鬼門十三針 符澐曦完全不理會任何人說的任何東西,她從罐子里捉出了一只通體瑩亮的綠色的蟲子。 這蟲子像螢火蟲一樣發(fā)出瑩瑩的光芒,但是螢火蟲閃爍,這只蟲更亮一些,且沒有閃爍,就好像夜明珠,自帶光芒。 她輕輕地掀開了我腳上的被子,把我的襪子動手脫了下來,然后把那只蟲子放在了我的太溪xue的地方,周圍人屏住呼吸,都為她過于大膽豪放的舉動驚呆不已。 “太溪斷生死,但同時太溪還有另一個作用。”符澐曦盯住我的眼,像是跟我解釋,又像是跟所有人釋疑。 “這不是蟲,是一只疑蠱,能檢驗出是否有人給你下了蠱。你暫且忍著點,它從你的太溪xue取一點血出來?!狈麧逢卣f得云淡風輕,旁人聽得心驚rou跳。 方顯皺了皺眉頭:“圣女,依您的意思是居然有人敢對五皇子用施蠱這么陰損的手段?” 符澐曦點點頭:“你們五皇子這病來得蹊蹺而洶涌,若是正常水土不服生病,剛才十二井刺下,流出的血不該是臭的,縱然有些黑血和堵塞,也遠遠不到如此令人聞之作嘔的狀態(tài)?!?/br> 我閉上眼睛,祖秉圭脖子上數以萬計的白色細線的蟲子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有點哆嗦,這是在人間十幾年第一次有不敢睜眼面對的事情。 大綠蟲拿嚙齒狠狠咬住我的太溪,我咬著牙,感覺脖子上的筋脈都因為用力而凸起。 “呀!這蟲子怎么變色了??!” “嘖嘖嘖,太滲人了?!?/br> 我睜開眼睛,朝足內太溪xue看了一眼,那只大綠蟲居然從瑩瑩的綠變成了暗暗的灰色,好似生命力都被抽走,奄奄一息。 符澐曦臉色大變:“哼!果然是著了道了!我族世代擅長巫蠱之術,都被嚴令禁止下這種有損陰德的東西,你們這群人壞起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