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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也猜得到,而且,他肯定是手刃了那魔教妖人鄭然非……”這個弟子說得天花亂墜,頭頭是道,眾人皆被他唬住了。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么一回事。于是流言傳開,到鄭然非趕來的時候,已變成魔教負心漢居心歹毒,騙了趙晚霜一腔真心。偏偏這晚霜公子也不夠爭氣。手刃渣男后,傷心欲絕,竟一夜白頭。鄭然非摸摸自己的脖子,氣笑了。他朗聲道:“諸位可真能想,我到現(xiàn)在可都還活得好好的。”真武殿突然靜了下來,鴉雀無聲。良久,有人道:“你是鄭然非?!”余光刻意去瞟他的影子,待真見到了影子的那一刻,赫然無語。他們做出此番猜測也不過是基于趙林寒說出的話,現(xiàn)在鄭然非在線打臉,扇了他們火辣辣的一巴掌。然而,這只說明了一件事,晚霜公子不但情深不悔,而且知錯不改,甚至連狠手都下不了。說不定還被鄭然非奚落了一番,才落得這番下場。他們是這樣想的,也這么說了。好端端的氣氛又被擾得一團糟,甚至還有這么多人閑言碎語。池天成臉色鐵青,正想同這個攪事精算算賬,趙林寒卻伸手拉住了他。“他有分寸?!?/br>池天成深深地看著他:“你就這么信他?”趙林寒垂眸:“不破不立,比起讓他們在背后說閑話,不如當面堵了他們的嘴?!?/br>從他踏進真武殿的那一刻,便注定會有這一場風波。鄭然非果真是魔教之人,被這么多人直直盯著,還能面不改色。“呵,誰告訴你們,我奚落他了?”一弟子反問他:“難道不是嗎?當日在周山之頂,那一席話是誰說的?”鄭然非看了趙林寒一眼,其余人也朝他看去??上?,趙林寒的臉上平靜無波,叫想看熱鬧的他們?nèi)f分失望。他們繼續(xù)盯回鄭然非,他臉上掛著笑意,在真武殿門口走來走去,閑庭信步,十分自在。“是我說的,但我本來就是魔教的人,出爾反爾不是我們的特長嗎?”正道弟子:“……”臭不要臉!鄭然非目光暗含挑釁,大家都知道他在等著他們接話茬,卻不得不問。輸人不輸陣,一個弟子又問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活命,又在戲弄他。”這個他是誰,眾人心知肚明。池天成朝趙林寒看去,他最怕的也是這一點,怕他這個師侄迷了心竅,反被人騙。鄭然非不慌不忙,指了指趙林寒腰間的玉扣。“這個是什么,你們認得吧?”眾人看去,皆輕蔑道:“認識,不就是同心扣嗎?”誰家優(yōu)秀子弟每天不得幾個?只是他們不像趙林寒這么招搖,還要隨身掛著。等等,趙林寒招搖?!他們一愣,已經(jīng)明白究竟哪里不對勁。果不其然,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鄭然非已驕傲道:“我送的!”正道弟子:“……”鄭然非又問:“你們知道他頭發(fā)為什么白嗎?”這次正道眾人有了防備,不再輕易言殿內(nèi)寂靜,唯有鄭然非的聲音回響:“那是他和謝盛南相斗時內(nèi)力大損,傷了根基?!?/br>一句一句,將他們之前的臆測反駁得一干二凈。之前說話說得最狠的年輕人,無不別過了頭,滿臉羞愧。終究還是以前的名聲太好,所以一朝有了污點,便要被人追著碾落成泥。但私心里卻知道,這才是眾人敬仰的晚霜公子,這才是他會做的事。至此,所有的疑慮都已消散,常人再無閑話可說。池天成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個鄭然非也不是無藥可救,還挺上道。剛這樣想完,便見鄭然非伸手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個荷包來。這等貼身放著的東西,本身便帶著些許曖昧的意味。眾人皆是一驚,提起了精神,免得等會他語出驚人,自己反倒出了洋相。唯有趙林寒看著那個素凈的荷包,忽然一慌,伸手去懷里探了探。那個荷包該不會是……不會吧?!忽然間,他神情一滯,臉上一片空白。章節(jié)目錄第一百零六章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荷包,雪緞做的料,通體銀白,沒有繡花紋,簡單素凈,再無點綴。可是看見這個荷包的時候,趙林寒卻是整個人一慌,瞳孔劇震。鄭然非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反應,他托著荷包,萬分得瑟。“你們這些說我和他感情不好的人,接下來可要看仔細了,千萬別看花了眼?!?/br>大家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忽然見他將荷包袋子解開,露出一個小口,里面的東西也露出了真容。那是兩束纏繞在一起的頭發(fā),一個結(jié)將它們緊緊系到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場的人無不是人精,哪里看不出這是什么意思。還未出閣的姑娘都一一紅了臉,那些年輕少俠也是臉色古怪,似艷羨,似無語。只因他們也已猜出來這兩團頭發(fā)是誰的了。鄭然非道:“他與我早已合髻,我們都是真心的,婚禮也不是兒戲。你們無需揣測了,錦囊在此,便是證據(jù)。我們只會結(jié)發(fā)同枕席,恩愛至白首?!?/br>說完,他粲然一笑,沖著趙林寒眨眨眼。趙林寒卻只想打人。鄭然非還沒覺察出危險的到來,依舊在那里炫耀:“我和他的感情,你們這些人是體會不到的??蓱z你們啊,枉自光明磊落,行俠仗義,身邊卻連個知心人都沒有?!?/br>這話說的,不自覺代入的人無不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場打死他。不過他們都沒有動作,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在鄭然非看不到的地方,趙林寒已經(jīng)臉色森寒朝他走了過來。從他的臉色就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大家無不幸災樂禍地盯著鄭然非,卻沒有人肯出聲提醒他,就等著看他倒霉。鄭然非毫無察覺,還在嘮嗑。等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雪一樣蒼白的三問已經(jīng)架在了頸側(cè)。他倒吸一口涼氣,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