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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聽到男人細小的聲音:“為什么要救我呢?我已經(jīng)……”為了夢想而戰(zhàn)的人們,仍未徹底擺脫絕望的侵蝕。被“守護同胞”的愿望擊潰的守護者們,似乎注定要墮入黑暗。深感無能為力的士郎低下了頭,被無力感填滿的臉龐也黯淡了幾分。在絕望真正到來的一刻,自己,似乎還是什么也做不到。即便自己此刻救下這些人、成為守護者,又能怎么樣呢?只是跳入這個絕望的輪回罷了。但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不想認輸呢?是因為自私的逞強嗎?并不是。被Archer承認的自己,根本不需要踏入中東這片泥潭。還是因為對英靈,對守護者們放心不下吧。所以,自己才一路走來,甚至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殘酷的事情之后仍舊能夠燃起斗志。改變守護者的命運,將絕望的必然性改變,簡直是艱難到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但不試試的話,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就算是面對凄慘的現(xiàn)狀……自己也絕不能在此放棄!終于和少年強烈心情發(fā)生了共鳴,白光乍現(xiàn),閃電般撕裂了黑夜。看著明亮的光點在自己面前化為千絲萬縷,士郎眨了眨眼。——這就是“抑止力”吧。“我要……成為守護者?!?/br>說著話的士郎在宛如地獄的血腥戰(zhàn)場中抬起頭來,眼中綻放的強烈光芒令他一時之間散發(fā)出無可比擬的氣勢。“我要成為守護者!為了我的愿望——”作者有話要說: 求紅茶的心理陰影面積233以及——我說下一章高甜你萌信不信???☆、第三十二章(上)為戰(zhàn)斗而生的強健身軀終于到了極限,沉重的心靈受到了來自被保護之人的殘忍一擊;處在如此艱難的境地,守護者們只能憑借身體的本能繼續(xù)拼殺。只是,即便是與生俱來的戰(zhàn)斗本能,也無法驅(qū)散戰(zhàn)士心中的陰霾。仿佛身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們已是惶然不知所歸。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疲憊不堪,甚至,已有人萌生絕望的這個時刻。離弦之箭閃電般穿過黑夜疾速而來割破云翳,附著在箭矢上的魔力令晦暗冰冷的空氣都灼燒起來。隨著銳利的箭矢貫穿立于高處的的魔物的碩大頭顱,狂風(fēng)般擴散的魔力更是席卷了整片戰(zhàn)場所在的曠野。在溫?zé)岬陌坠庵?,置身于魔力風(fēng)暴中的黑色魔物盡數(shù)灰飛煙滅,甚至連它們帶來的血腥與腐臭也被絲毫不剩地抹除。白亮的魔術(shù)火焰漸漸熄滅,僅剩明明滅滅的光點懸浮在幸存的守護者與孩童身周。他們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中,靜謐得仿佛身處某個平和之地;只有散落在地上的尸體提醒他們,方才本是必敗的慘烈戰(zhàn)斗并非噩夢。有驚魂未定的守護者開始感謝奇跡的降臨,更有人喜極而泣。這支守護者隊伍的領(lǐng)導(dǎo)者,則攏了攏破碎不堪的紅袍,走向箭矢射來的方向。絕處逢生的喜悅尚未消退,習(xí)慣從領(lǐng)導(dǎo)者角度思考問題的大腦卻已然冷卻下來。冷靜的中東青年目光掃過摒棄麻木、相擁而泣的孩童與互相扶持的同伴,欣慰之余,腦內(nèi)也逐漸被疑問填滿。方才,分明有幾位守護者已經(jīng)徹底絕望、喪失了戰(zhàn)意;眼下,他們卻如人間蒸發(fā)般不見影蹤。他們究竟去了哪里?還有,這個跟隨自己戰(zhàn)斗卻并非守護者的少年,為何成為了自己所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守護者?難道,對方許下的愿望,是比其他所有人都更純潔無私的愿望嗎?將深深的懷疑藏在心中,青年唇角浮起一絲鼓勵的輕笑,看向立在面前的少年:“這次,多虧了你啊。歡迎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佇立于戰(zhàn)場中央的少年身上沾染了肅殺之氣,眼中卻沒有半點陰晦。持弓而立的他紅袍飛揚,殘余的魔力波動化為微弱的光芒在他身周飄浮飛舞。敏銳地察覺到青年的疑心,剛剛成為守護者的少年卻并未點破。他只是仰頭看著高大的同伴,露出溫柔的笑意:“抱歉,我來晚了一步?!?/br>明明在工廠爆炸的時候就該成為守護者的“衛(wèi)宮士郎”,卻竟然拖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到來引起的變故,也使得守護者們提前遭受了近乎滅頂?shù)臑?zāi)難。但現(xiàn)在,一切的錯誤都已被彌補。只要自己的愿望可以成真,守護者的悲慘命運就會被改變,到那時候,Archer也可以擺脫守護者命運帶來的濃重悲哀。Archer……士郎的微笑因腦中浮現(xiàn)的身影一滯。他仍舊掛著安撫人心的笑容與青年并肩前行,心臟卻猶如墜入悲哀的無底之淵。Archer一定會生氣的;甚至,可能不會再理會自己。不過,Archer多半也能猜到幾分吧?到了別無他法的危急時刻,自己一定會選擇成為守護者。畢竟,對于“衛(wèi)宮士郎”這個靈魂,那家伙甚至比自己還要更了解幾分。將魔力凝結(jié)的長弓化為無形,士郎原本閃爍著傷感之情的眼恢復(fù)了清明。或許自己所做的決定會令A(yù)rcher氣惱,或許自己背負的沉重愿望會讓Archer在未來某日陷入為難。但是,自己的愿望,一定是沒錯的——將自己那日急中生智許下的心愿奉為至高信念,士郎與同伴們穿過漫漫黃沙與熾烈戰(zhàn)火。自那日與英靈分別后,士郎便不曾見過對方。唯有一次身受重創(chuàng)、半夢半醒之間,他隱約感到熟悉的魔力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身體,在盈滿體內(nèi)的同時也將渾身鈍痛抹除干凈。“Archer?”士郎在半夢半醒之間喚出聲來。他想要反握住那只有力的手,卻撲了個空。Archer那家伙,難道是在和自己鬧別扭?徹底清醒之后,士郎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如果真的對自己感到惱火,只要不理不睬就好;因為氣惱而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卻又放心不下,真是……別扭得太可愛了。在無止境的廝殺中捕捉到了這一絲細微的溫情,稚嫩的守護者露出羞澀的微笑,將殘留著英靈氣息的手指緩緩收緊。守護者的隊伍仍在前行。然而,某件無法忽視的事情,令暗涌逐漸浮上水面。在某次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士郎被拉扯到了廢棄的高塔上。等待著士郎的,是嚴(yán)苛的盤問。“因為之前將腐爛不堪的同伴獨自拋下,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死去的光景是怎樣的?!甭詭Ю⒕蔚財⑹鐾戤?,領(lǐng)導(dǎo)這支隊伍的中東青年眼神驀地冷厲起來,“但是,會在自暴自棄的時候平白無故消失這種事,也未免太奇怪了點。這都是在你成為守護者之后發(fā)生的吧?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士郎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