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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神色間有一絲怪異,但馬上就消失掉了,只扯著嘴唇笑了笑,“那時,婢子又不能替您發(fā)癢?!?/br>玉蟬雖然是個二五仔,但楚懷瑾與她在這一年來畢竟是朝夕相對,便如同上一世那般,又是相熟親近了許多。楚懷瑾又不是個講究尊卑縟節(jié)的人,她也就和前世一樣,偶爾會有些僭越地拿楚白菜這個名義上的主人打趣。但她這玩笑話,說得的確也有道理,楚懷瑾就還是掛著這香囊出了門。結(jié)果,等他一到東宮,他家太子哥哥就眼尖地,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特別的飾物。“說起來,小九好像還欠著皇兄我什么東西呢?!碧佣⒅谚难g,說道。………………要命了,他從圍場回來以后,不是“健身”就是養(yǎng)病,都把他答應(yīng)了的,為他家太子哥哥繡香囊的事給忘了。等鎮(zhèn)南王府的人都跟封晏舟回去了,他要從哪找一個有如此“驚世”手藝的繡娘,教他做香囊???!555楚懷瑾一臉愁容,只好先采用“拖”字訣,“都怪我近來太貪玩,把原本就沒學(xué)好的繡工都忘得差不多了。太子哥哥你且等我重新練習(xí)一二,再為你做個好看點(diǎn)的香囊。”太子卻是不依不饒,“我看小九你也就是口頭說說。就算我今日允許你拖延,只怕再等一個月,你又該忘到腦后。”他說著,竟是伸手就將楚懷瑾腰間的香囊解了下來,“算了,皇兄就勉為其難,先用你這個舊的吧。等日后小九真做出了個新的,再拿來與皇兄換?!?/br>楚懷瑾目瞪口呆地看著,太子將封晏舟送自己的那個香囊,收進(jìn)了他的懷中。他咬唇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敢把真相說出口。算了,反正封大攝政王今日就離京了,這件事也不會露餡。等他日后真繡出香囊來了,再與太子哥哥把那丑東西換回來吧。556與封大攝政王來時,滿城的百姓爭相圍觀,京中官家小姐們搶著包茶樓二層的房間不同,他離開時,雖稱不上是無人無津,但也的確沒來幾個人送行。畢竟,一個風(fēng)光無限的大寧第一實權(quán)藩王,與一個自請削藩、還后院起火的神經(jīng)病之間,天差地別,官場上又素來是跟紅頂白、捧高踩低的。等將封晏舟送到京城二里外的地方時,竟然只剩下了楚懷瑾與太子這一行人。“好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懷瑾送我到這里就行了。”封晏舟說著,指了指被侍衛(wèi)牽過來的高頭白馬,“雪娥我就先寄養(yǎng)在你這了。等日后我回京時,可還是會向你討的,懷瑾可別給我養(yǎng)壞了?!?/br>楚懷瑾看了看那匹馬中的布加迪威龍,只覺得他倆還沒分開,他就要懷念起封大攝政王這個出手闊綽的金大腿了。他無精打采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皇……江遠(yuǎn)放心,我會精心養(yǎng)它的。”“怎么,你這是舍不得我走了么?那要不……”看楚懷瑾這幅表情,封晏舟俯下身,在他耳邊,似是邀請又似是誘惑地低聲問:“懷瑾隨我去南郡,如何?”“什么如何不如何?”楚懷瑾一下子就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按大寧律例,皇子不能隨意離京。我哪能跟你走?。俊?/br>封晏舟就笑著捏了一把楚懷瑾的臉,揚(yáng)眉說道:“我又不是在問你能不能,只是問你,想不想。這還不能問了?”至于想不想嘛……莫說在當(dāng)前的朝局下,隨封大攝政王去南郡,可能危險系數(shù)比留在京中還低一些,就是為了說場面話,他也要說想啊。楚懷瑾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能去,自然是極好的。”封晏舟便大笑著拍了拍掌,然后朗聲說道:“出來吧,殿下?!?/br>楚懷瑾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見他們旁邊的一輛鎮(zhèn)南王府馬車的簾子被人從里面挑開,然后,從那車廂里,就出來了一位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人。那少年的臉,楚懷瑾是極其熟悉。正是他每日對著銅鏡時,會從鏡面上看到的模樣。………………臥槽,這是白日見鬼了嗎?!557有鎮(zhèn)南王和東宮太子兩尊大佛在現(xiàn)場鎮(zhèn)著,白日見鬼自然是不可能。“我手下有位先生,專擅奇巧yin技,人皮面具便是其一?!狈怅讨壑噶酥干倌?,說道:“讓他留在京中,懷瑾你隨我回南郡,可好?”貍貓換皇子什么的……楚懷瑾可是徹底驚了。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太子,對方卻是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如今京中局勢波詭云譎,皇兄未必能保你萬無一失。小九你此時離開,也是好事?!?/br>楚懷宸說著,就向前將楚懷瑾抱進(jìn)了懷中,片刻后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九暫且在南郡住上幾年,日后,皇兄必接你回來?!?/br>……就,送人的把自己也給送走了,可還行?!558無論行不行,他叔和他哥都意見達(dá)成一致了,楚懷瑾只能騎上了馬,隨鎮(zhèn)南王府的人一同啟程。楚懷瑾這才琢磨過來,封晏舟怕是昨日接到圣旨以后,就打好了要把他也打包帶走的主意,玉蟬今早才會如此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各種事宜。就是沒想到,他家太子哥哥居然也同意讓他離京,還要冒著被戳穿后要擔(dān)責(zé)的風(fēng)險,幫那個替身打掩護(hù)。楚懷瑾這時是真的有點(diǎn)后悔,他連個香囊都沒親手給太子縫,最后是把封晏舟給他的那個丑玩意兒,留給了他的三皇兄。楚懷瑾嘆了口氣,與他并駕而行的封晏舟卻忽然扭頭看向他說:“我與懷瑾此行,像是不像是一對,正在私奔的小兒女?”楚懷瑾下意識就回頭看了看身后長長的隊伍。……誰家私奔,還帶著百余精兵與侍人?。?/br>這都私出昭君出塞的氣勢了好嗎?!559上一世,楚少帝至死都沒離開過京城,楚懷瑾此時距王都越遠(yuǎn),就越有一種,從無形的牢籠里逃脫出來的感覺。便是身體與魂靈,都比往昔輕松了許多。他一時沒忍住,就在口頭上去占封晏舟的便宜,“自古聘則為妻、奔則妾,要是你堂堂鎮(zhèn)南王都不介意做妾的話,我何樂而不為?”“你若敢是納,我嫁過去也無妨。只是……”封晏舟的眼神微動,狀似仍在玩笑般地往下說道:“我這個人善妒得很,若是懷瑾你日后還敢招惹其他人,可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那一院的妻妾都送去戍邊。”楚懷瑾一下子就慫了,連忙擺手道:“玩笑話而已,我可不敢,可不敢!”而且,莫說他有沒有那個膽子了,就憑他身邊這只尤物蜘蛛精的體力與技術(shù)……要是真能納回家,他說不準(zhǔn)都得精盡人亡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