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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不是別人,正是在前世,為守大寧江山而戰(zhàn)死沙場的西郡“赫連雙杰”。皇子不得隨意出京,藩王無詔不可入京。楚懷瑾在上一世,還未曾與他二人謀面,大寧便已痛失英魂。他這是到了今生,才有幸與這對曾為國捐軀的英杰兄弟相逢,態(tài)度自然是十分的敬重與敬仰。然而楚懷瑾的話剛說完,那赫連越卻已從他哥手中取回金錠,一把強塞入了他手中。赫連越用大手拍了拍楚懷瑾的肩膀,笑道:“大侄子你別客氣了!我們和你封皇叔就跟親兄弟似的,以后你管我們也叫叔就行了。你封皇叔剛才也說了,這金子算是我們給你的見面禮,你就拿去買酒喝吧?!?/br>……不是,誰家十四歲的小郎君,有了錢就拿去酒喝?而且五十兩黃金,統(tǒng)統(tǒng)買酒,還不得喝成酒精中毒???!被拍得肩膀直發(fā)麻的楚懷瑾忍著疼,在心中琢磨:這位未來的撫西王、日后的英雄男兒,性格和他想得一點都不一樣啊。564自己這位鐵桿好友的性格,封大攝政王自然是了解的。封晏舟翻身下馬走到楚懷瑾身旁,一邊為他揉著肩膀,一邊擰眉說:“哪來的皇叔與大侄子,皇子無令不得出京,怎會與我一同回南郡?懷瑾不過是恰好與宮中那位殿下同名罷了,阿越莫要亂講?!?/br>封晏舟說完,又對楚懷瑾說道:“你這位赫連大哥,為人最是可靠,日后萬一出了差錯,懷瑾最先可向他求援。至于你這個赫連二哥嘛……”封晏舟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點都不給好友面子地照實說:“他不過是虛長你十歲,懷瑾在心中把他當(dāng)個弟弟看待就對了。”“封江遠,你……看槍!”赫連越說著,抬手提槍,就向封晏舟刺去。封晏舟拔劍將他這一擊隔開,赫連越還要再刺,就被他哥從背后抱住給阻攔下了。“阿越!”赫連超沖他搖了搖頭,又好言好語地安撫了一番,這才能跟封晏舟說起正事:“我們聽在京中的探子說,封王爺?shù)膸孜皇宀珠L,趁你遠在京中就舉兵反了。雖然我猜你必定早有打算,但阿越他擔(dān)心你府上是真的有事……”“哪個擔(dān)心他?”還被他哥抱著的赫連越聽到一半,就大聲叫道,“我不過是怕南郡亂了,會連累咱們西郡!”“好好好,怪我說錯了?!焙者B超哭笑不得地沖封晏舟眨了眨眼,就改口說:“是我擔(dān)心封王爺你這真出了什么差錯,所以就求著阿越陪著我,帶了稍許人馬守在這里等你們。這些人是我與阿越的護衛(wèi),算不得西郡的兵卒,封王爺若是需要,便可先借你?!?/br>封晏舟面上露出些感動,沖他二人拱手作揖,“我府上并無大礙,借兵就不必了。不過還是多謝赫連兄惦記,也謝謝阿越你肯‘陪著’你兄長過來。”赫連越冷哼一聲,“早知你無事,我們就不過來了,還要在這白白等了你七、八天。你這行軍速度,是拉了千鈞糧草,還是萬兩金銀,竟然如此之慢!”封晏舟便看向楚懷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點頭說道:“嗯,我的確是將大寧最金貴的寶貝,給一并帶上路了。”………………“唉?你是偷了傳國玉璽嗎?!”楚懷瑾與赫連越異口同聲地驚問道。565此時天色已晚,不適合行軍趕路,他們兩隊人馬就都去了赫連兄弟這幾日駐扎的營地住下。那赫連越雖不是個整日爛醉如泥的酒鬼,但的確嗜酒如命,只是苦于在他們此次冒險兵出西郡前,曾與他兄長約法三章,這半個多月來都滴酒未沾。今日終于等到了他們這位鎮(zhèn)南王好友,又得知南郡的確無事,這才被赫連超特別允許破了戒,晚飯時抱著酒壇一通狂飲,幾乎要把封晏舟隊伍中帶的酒盡數(shù)喝光不說,連楚懷瑾也被他強灌了幾口。于是,這吃飯的時候,他們還是四人同桌,等到飯后,就變成了封晏舟和赫連超兩個人,再一人懷抱一只醉貓。“所以,那位這次是想廢太子,立四皇子?”赫連超聽完封晏舟的話,略加思索了片刻后說道:“不過,看封王爺你能把九殿下帶出京,只怕他想廢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你這回,是想選太子了?”封晏舟看了看窩在他懷中,安靜熟睡的楚懷瑾,笑了笑,“只是在朝廷的那幾位皇子里,太子還最像樣子些。不過他若是貪得無厭,想要他不該要的東西,要廢了他這位太子,卻是最簡單不過的?!?/br>“那道也是,畢竟這位東宮殿下……”赫連超便也笑了,剛要再說話,他懷中的赫連越卻迷迷瞪瞪地半睜開眼,要耍起酒瘋來了。赫連超就一邊將他這個弟弟扛了起來,一邊向封晏舟說道:“無論如何,我們赫連家仍是如先前一般做想——這天下,若不姓楚,定然姓封?!?/br>赫連超說完,就向封晏舟告辭,扛著赫連越就回了他們的帳篷。封晏舟對著他的背影遙遙舉杯,待喝下這杯酒后,就將楚懷瑾也抱回了帳篷里。566楚懷瑾第二日酒醉醒來,略微有些頭痛,直到喝了封晏舟為他端來的醒酒湯,才總算好了一些。不過昨天非要拉著他喝酒的赫連越就慘了,居然直到日上三竿,楚懷瑾他們都要出發(fā)了,這位還沒能從床上起來,是赫連超獨自目送他們先行離開。等他們出發(fā)了一段距離后,楚懷瑾才對著封晏舟問出了一個,他從昨天就在想的問題:“所以說……你叔伯們沒有反嗎?”楚懷瑾是剛琢磨出來,封大攝政王只怕是在入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連環(huán)套給設(shè)好了。他打著自請削藩的名義來京城攪了一圈的渾水,等他叔伯們一“造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全身而退了。“懷瑾你這是才反應(yīng)過來?”封晏舟笑著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怎么,南郡沒出事不好嗎?”“好當(dāng)然是好,就是……”楚懷瑾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要不總被蒙在鼓里是真的難受,“你怎么就能知道,朝廷會選放你回來呢?”要是他父皇順勢派兵削藩,封大攝政王還不是要血崩。封晏舟眨了眨眼,然后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讓人給兵部那個梁尚書送了份禮,他拿人手短,自然是不敢再讓我在京城多待,會替我好好進言你父皇的。”楚懷瑾剛想再問,封大攝政王究竟是送了什么樣的大禮,居然連梁家都能買通,卻忽然注意到,在前方南郡的界碑處,有人設(shè)了路障,將整條大路都截斷了。而在那路障后面,又有一隊人馬在等著他們。領(lǐng)頭的,是位穿著輕便護甲,正一下一下甩著馬鞭,沖著他們的方向冷笑的年輕小將。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