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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這房間是不可能有人了,老鴇才起身離開,但還是讓一個人守在了門口,這才走了出去。雖然人都走了,田小螺還是不敢出去,呆呆地躲在屋梁之上。等到天都亮了,他感覺到有點餓了,看了看周圍真的沒人,才想著要不要下去吃點小點心。這時,有人打開了房門,是昨天叫菊兒的那個少年人。他推著一個上了點年紀,肚子頗大的男人就進來了。田小螺好奇地看了眼,發(fā)現(xiàn)菊兒才和那男的坐到床上,那男的就去脫菊兒的衣服。菊兒開始還推拒兩下,然后就躺在那男的身下,隨他為所欲為了。田小螺睜大了眼睛,想,這是在做那書上之事嗎?看起來,比那書上,不知生動了多少倍。田小螺把頭縮進殼里,就聽見床上兩人的哼哼聲,菊兒叫著:“大爺,饒了菊兒吧……”那男的不說話,就笑著。幾分鐘后,菊兒的聲音響起,“這大白天的,就做這等荒yin之事?!?/br>那男人說:“還不是你這小賤人勾引的。”然后是起床的聲音,那男的說,“我要走了,不然家里的母老虎發(fā)現(xiàn)了,可不得了了?!?/br>菊兒調(diào)笑道:“你就這點膽子,還出來偷人。”“這可不是偷人?!蹦悄腥苏f,然后開了門,說:“走了,錢在床頭,有給你的一部分,可收好了?!?/br>菊兒軟軟地說:“多謝爺了,下次記得再來?!?/br>那人出了門,聽不見他的聲音了。菊兒揉了揉腰,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自然不是偷人了,要偷人,也得有人給你偷?!比缓笠财鹕?,開了門,走了出去。☆、第十六章房里總算沒了人,田小螺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人會來了,才又慢慢挪回地面,變回人形。青樓到了白天,便沒了生意,也就關(guān)了門,樓里的人該休息的就去休息,不想休息的就自己出門溜達。田小螺找了個酒缸,然后把自己變回原形,套在身上,一路小心翼翼地挪動。到了樓梯口,再變回人形,如此往復的樣子,總算平安地挪到了門口。大廳沒有人在,大概對于這樓里而言,白天正如尋常人家的黑夜,是該去休息的時候了。田小螺總算有驚無險地逃了出來。他看著陌生的街道,也不敢變回人形。這條街上沒有多少人,就只有幾個挑著背簍的農(nóng)人經(jīng)過,往一邊去,大概是去買些蔬果吧。田小螺想,也許跟著他們走就好了。于是就頂著個大缸,遠遠地跟著,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看見昨日來的街道出現(xiàn)在眼前,田小螺松了口氣,找個偏僻的角落,變回了人形。他找到一個老伯,問:“大伯,冠華樓怎么去???”大伯看了他下,說:“小公子是過去住宿的吧,每年的解元都是冠華樓里出來的呢?!?/br>田小螺搖搖頭,說:“我是去找人的。”大伯說:“那冠華樓就在前面,一直直走,第三個路口左拐就是了?!?/br>田小螺道了謝,往那邊走去。謝安平等了許久,都未見田小螺回來,有點擔心,但想到,也許是兄弟倆見面了,難免要多聊一會兒,聊著就忘了時間,也是正常的,他也就繼續(xù)呆著客棧里。只是身上的錢不多了,自己也住不了多久了。田小螺看到了一個三層的酒樓,造的高高大大的,還掛著紅燈籠。數(shù)了下那個匾額上的字,是三個,田小螺拉住一個想進去的人,問:“這是冠華樓嗎?”那人看了眼田小螺,說:“自然是的?!?/br>田小螺點點頭,說:“謝謝了。我進去了,你也來嗎?”那人就是想進去,被田小螺拉住了才停了腳步的,他說:“兄臺請?!?/br>田小螺看他讓步,就走了進去。那人沒想到田小螺連謙讓都不謙讓一下,就進去了,愣了下,心里有種被輕視的感覺,但也沒表現(xiàn)在面上,跟著田小螺也走了進去。田小螺四處張望了下,沒發(fā)現(xiàn)白靈的影子。那人見田小螺這俗人般的舉止,四處打量,偷偷離他遠點,說:“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br>田小螺忙拉住他,那人想甩開他,田小螺不懂什么失禮不失禮的,緊緊拽著那人,說:“你知道百靈在哪里嗎?”那人哪里知道白靈是誰,漲紅了臉,說:“松開,你這人,怎么這般粗野。我自然是不知什么百靈不百靈的,找鳥,還找到冠華樓里來了。這里住的可都是讀書人,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br>田小螺不理會他的責難,說:“我來都來了,找到百靈就走?!?/br>那人把袖子從田小螺手里抽出來,說:“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讓開?!?/br>田小螺想,不認識就不認識,兇什么。他看著那人甩開他,走上了樓,也便跟在走了上去。那人回頭,看著田小螺跟在他,說:“你跟著我做什么?”田小螺說:“我沒在跟你,我就是上樓而已?!?/br>那人被他說的,也沒了話,“哼”了一聲,就上了樓,也不再理會跟在后面的田小螺。田小螺見那人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有點無聊地停在那人的房門口,不知道去哪里找百靈。他想,百靈怎么都忘了告訴他,他在哪個房間呢。在那人的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田小螺無聊起來,開始到處閑逛。他走到了一個有點偏僻的房間門口,這個房間在最里面,也最偏僻,最安靜,適合趕考的學生住。過道里都沒有聲音,有的話,就是傳出幾句背書的聲音。田小螺聽到最里面的房間里有人聲,有點熟悉,就又靠近了些。“你不是要考試了嗎,還做這事?”田小螺聽著那聲音,怎么有點像白靈,但是卻多了點沙啞,帶了點柔情。“美人在懷,哪有不偷香竊玉之理?!币荒凶拥穆曇繇懫穑镄÷菀灿X得有點熟,但完全沒了印象。“下次吧,這次就這樣了先罷。”田小螺有點確定是白靈了。那男子說:“好,我去打水給你擦個身?!?/br>然后是房門打開的聲音。田小螺看見一個男子出現(xiàn)在眼前,看著他,他把腦袋往里探了下,恍惚間看到白靈坐在床頭,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