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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臣妾要您看看這天下,是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還回去的。”然后他去地府跟她心愛的太子哥哥賠罪。“各位大人可聽清楚了?”突兀的男聲響起,清瘦的男子從不起眼的屏風(fēng)后走出,身后跟著的是朝堂上的重臣。對上劉貴妃不可思議的表情,趙黎昕笑的極其惡劣:“母妃,兒臣沒有死,您看上去很失望啊?!?/br>不可能……明明線人來報……劉貴妃錯愕了一會,隨機(jī)想到什么大笑出聲:“那又怎么樣,你憑什么認(rèn)為天下百姓會甘愿歸附一個雌伏過他人的皇帝?”像是被愚昧的婦人逗樂一般,趙黎昕也忍不住笑了,像是在嘲諷劉貴妃的天真,與對方極其想象的眉梢?guī)е厝账龑λ某芭绱艘豢磧扇司透酉嘞窳耍骸澳稿环羻枂?,他們誰聽到了?”“當(dāng)年劉貴妃生下龍鳳,因后宮嬪妃記恨故意將龍子流落宮外。所幸被及時發(fā)現(xiàn),被皇上接回宮中一直暗中培養(yǎng)?!壁w黎昕笑道:“母妃,這樣的結(jié)果您可還滿意?您依舊是母儀天下?!?/br>反應(yīng)過來的劉貴妃向趙黎昕撲去,一張臉扭曲至極:“不,你只是個惡心的怪物,這個皇位是我明哲的,只有明哲才有資格當(dāng)上天子。”還未等對方撲到身上,趙黎昕迅速閃開了身子,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狼狽的女人,冷聲道:“還不把劉貴妃送回宮殿,好好看護(hù)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平日里對她畢恭畢敬的奴才冷漠著臉將她拖走,甚至是在她張口時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布塞進(jìn)她的嘴里。不應(yīng)該這樣的,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究竟是哪里,哪里出錯了?“各位大人應(yīng)該對外怎么說吧?”幾個老臣面面相覷,想到自己的家人,最后咬咬牙,當(dāng)著還沒死的天子的面前,對趙黎昕行叩拜之禮:“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似是感受到不能動彈還不能說話的天子的怒意,趙黎昕沖著他微微一笑:“父皇,這天下兒臣會替您好好守護(hù)的,您就安息地離開吧?!?/br>推門出去后,在門外候著的宮人進(jìn)去,將最后一副藥給天子灌了下去,沒過多久,就聽見太監(jiān)那尖銳的聲音,似沉痛又似悲壯:“皇上……駕崩了?!?/br>三皇子和劉貴妃被趙黎昕的人囚禁起來了,登基那日,趙黎昕特地派人將被割了舌頭的兩人帶到暗處,看著他如何穿著三皇子心心念念的龍袍,一步一步地走上登基之路,走上那個他們?nèi)账家瓜氲幕饰弧?/br>與那時出嫁之日的紅綢長路不同,趙黎昕的心情極其的平靜。站在高處時仍能察覺到他二人要吃人的目光,趙黎昕微微一笑,聽著眾人對自己的齊聲高喊。恨他嗎?那又如何,這天下,終歸還是自己的。作者有話說:即使太傅有苦衷又如何,對于崽崽來說背叛就是背叛,哪怕是被威脅,可他的付弘文已經(jīng)不在了,被他生生地折在了過去,他不會后悔,也沒法后悔了。第10章“公主”與太傅010劉貴妃和三皇子從未這般希望自己能夠去死,可趙黎昕偏偏不如他們所愿,時時刻刻地命人拿各種名貴的藥材吊著他們的命。他說:“母妃,您不是還要母儀天下嗎?您若是死了,怎么母儀天下呢?”若是能說話,劉貴妃只希望求著趙黎昕,念在她的十月懷胎,能夠放過她。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不就不應(yīng)該死抓著這個瘋子不放。可是已經(jīng)晚了,沒有了付弘文,誰也壓不住這個瘋子了。付家早在趙黎昕登基的時候被送走,甚至是來不及見一眼新登基的天子,便舉家遷到很遠(yuǎn)的地方,包括那個付弘文唯一的孩子。說是付家招惹了天子被流放,也不像,天子賜予了極多的東西下去,哪怕是坐山吃山,也確保了付家后三代的衣食無憂。新帝上任后做了許多利民的事情,只是唯一令人詬病的就是終身后宮懸空,沒有一嬪一妃,沒有自己的子嗣。繼承人都是從別的王爺子嗣中挑選出來的。也曾有大膽的女子跟天子表示芳心暗許,可天子向來都不為所動,人從哪來就打哪去。天子不喜旁人靠近,唯獨(dú)曾經(jīng)公主的小廝,如今做了御前的帶刀侍衛(wèi),被天子時時刻刻帶在身邊。還有人揣測天子是不是有龍陽之癖,畢竟天子與曾經(jīng)的淳安公主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只是一字之差。淳安公主趙黎昕,新帝喚趙離。作為曾經(jīng)見公主變圣上的侍衛(wèi),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爬上天子的龍床。他曾隨天子中秋宮宴后出宮,天子總愛回到曾經(jīng)的付府,然后里面擺上熱騰騰的飯菜,還有五雙碗筷。用過膳之后,獨(dú)自一人坐在院內(nèi)那棵桃花樹下飲酒,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醉酒的天子可真好看,平日里那清冷的眼眸總會蒙上一層水霧,攝人心魄。他不敢抬頭看,也不能抬頭看。這時的天子總是會喚他去扛插滿糖葫蘆的草把子,然后嘗過一顆之后,又命他全部扔掉。有一次他斗膽湊前仔細(xì)聽了聽,天子低斂著眉笑道:“是澀的……明明一點(diǎn)也不開心?!?/br>天子笑著笑著,就會起身離開。日復(fù)一日,直到天子成了太上皇,他依舊未娶妻,終身跟隨其身后。太上皇雖然已經(jīng)老了,可看上去依舊風(fēng)華正茂,只是可惜原先烏黑的頭發(fā)早已染白了。退位之后,太上皇直接搬入了先前的付府,平日總喜歡在院子里曬曬太陽,看會書。很多都變了,可唯一不變的是,太上皇依舊改不了吃糖葫蘆的性子,總愛買一個草把子的糖葫蘆,卻總是只嘗一個,就分給府外的孩童了。趙黎昕真的變了許多,在折磨了劉貴妃和三皇子五年之后終究還是將他們賜死了。他身處高位時,也動過毀了付家,毀了這天下的念頭??勺罱K他還是狠不下心來。他總在高高的位置上看著眾人,身旁無人可親可近,印證了那聲孤家寡人。在位的時候他總愛來付家懷念那些不屬于他的過往,然后總是不死心讓侍衛(wèi)去買糖葫蘆,想找到那個令他開心的味道??擅棵恳氯?,都是澀的,怎么也想不起當(dāng)初那口驚艷的感覺。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勸他納個皇后,他也見了許多人,也有許多人往他的龍床上送人,女人、男人,可沒有一個是能讓他瞧進(jìn)心里去的。這個眼睛不夠好看,那個笑起來太小家子氣……直到有個長得像付弘文的人,穿著一身青衣在月光下時,他愣住了。不是那些個人走不進(jìn)他的心,而是他碰到了付弘文之后,便再也瞧不見別人了。那個長得像付弘文的人被趙黎昕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