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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先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滋味才會導致我變成這副模樣,可如今見到了你,我才明白,我是真真切切地歡喜著你?!?/br>“你呢?你喜歡我嗎?”忐忑地等著對方的回應(yīng),他看到對方平時還算柔和的眉目凌冽起來,眼里是化不開的冰寒與諷刺,江子渝瞧見木應(yīng)生沖自己冷笑,語氣里的疏離刺痛他的心:“世子爺是把小民當成什么玩意來看待嗎?”“你的喜歡,值得幾個錢?”第61章國師與世子爺003嘲諷的眼神刺著他的心,江子渝眼眸里的光暗了下來,可隨即又亮了些:“沒關(guān)系,我的喜歡也許對你來說不值錢,可我人值錢,我是世子爺,我有很多奇珍異寶,我都可以給你的?!?/br>“是嗎?”木應(yīng)生笑道:“可是小民并不愛那些身外之物。”“世子爺請回吧。”“木應(yīng)生,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江子渝并非說說而已?!?/br>面前的門緊閉著,他也沒法再多看木應(yīng)生一眼。回到江家時,全府燈火通明,江子渝見他爹黑著臉站在門口,見著他就來揪著他的耳朵:“你個不省心的,你又跑去找那個戲子了是不?”“爹,人家有名的,靠自己的手藝掙錢又不丟人?!?/br>“你給我閉嘴?!苯蠣敋獾檬诸^的燈差點兒要扔過去,可顧忌身旁的夫人,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你不要臉面江家還要,今天得圣旨聽聞國師大人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想收你做徒弟,你趕緊收拾收拾,明日/就上一趟國師府,你何時學有所成就何時再回來。”江子渝被人壓著鎖在了屋子里,看守的下人更多些,等第二日,到了國師府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更多些,就連外墻都有重兵把守,有好些幾個他在進宮時都見的面熟。等看清對方的臉,江子渝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那晚江面上一直瞧著他的人。對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些什么,最后揮手示意那些個下人們退下。這位看著清高得很的國師大人終于開口了:“我叫沈青衣,以后就是你的師父了?!?/br>江子渝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是面前這個人看著有些無措與茫然,不知道安排他的住宿,也不告訴他下一步該怎么做。正當想問的時候,只聽見對方問道:“聽聞你喜歡梨園班的花旦?”他的眼里帶著警惕,甚至覺得面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國師大人有些不懷好意:“是又怎么樣?若你覺得我喜歡一個花旦,又是一個男子是件丟人的事情,你大可跟我父親說道去,甚至把我送回去不收做弟子?!?/br>“我只是問問而已。”沈青衣沉默了會,然后領(lǐng)著江子渝到他的住處:“我就住隔壁,你若有什么問題皆可以來找我,有需要就吩咐府內(nèi)的下人便好。”直到對方離開之后,江子渝才好好打量著屋內(nèi)的布置,他發(fā)現(xiàn)這里頭的裝飾驚人地符合他的胃口,甚至可以說比府內(nèi)自己布置的屋還討他歡喜。躺在床上望著屋頂,想到昨晚木應(yīng)生的話,江子渝就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半天,迷迷糊糊地瞇著眼時,都能仿佛看見那人冷冽的眉目。真是令人難過。原以為沈青衣是有什么陰謀,或者說是閑來無趣找他打發(fā)個時間,可瞧見對方的模樣又不像那么回事。每日都會教他一些武學基礎(chǔ),同時詩詞歌會也不會落下,偶爾也跟他講一些天文地理,讓他懷疑這人可能就是閑來無事想找個小徒弟解解悶罷了。這人閑來無事就喜歡拿著占卜的銅錢問他信不信前世今生,他原是不想搭理這名義上的師父的,可想了想木應(yīng)生,他猶豫了會:“這人這輩子真有前世今生嗎?”“天之道本就深不可測,誰知道呢?!?/br>江子渝笑了:“若是人真有前世今生的話,我覺得我與木應(yīng)生合該是上輩子天生一對,指不定是對苦命鴛鴦;上輩子沒來得及在一塊兒,這輩子就是換我來尋他為他赴湯蹈火了?!?/br>沈青衣轉(zhuǎn)頭看著這人的側(cè)臉,攥手中的銅錢,磕得生疼,他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們師徒上輩子,是什么身份?”“我們啊……”少年笑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仇家吧,不然怎么一開始見你我就覺得你不懷好意,我甚至對你產(chǎn)生戒備呢?”“師父我是不大愿意認的,我本就不愛有旁人管著我。”少年膽大包天地拍拍身邊人的肩頭:“可你這個朋友,小爺覺得若是相交定是不錯的。你可別跟我爹講,若是他知道我對你這樣大不敬,他非得揪我耳朵下來喝酒?!?/br>少年乘風而來,似要踏月而去。沈青衣下意識拉住了對方:“你覺得你這一世過得快活嗎?”“何來快活不快活一說?!痹鹿饣\罩在少年的身上,朦朧之間又看著圣潔:“我娘覺得跟著我爹快活就好,左右那幾個小妾礙不著她的眼。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問這些有的沒的,一點意義都沒有?!?/br>“所以,當上國師的你,每日/都在院子里,哪兒也不去,終日/活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你呢?你覺得快活嗎?”“我……不知道。”扯著少年衣袖的手松了些,沈青衣訥訥地回答道。許是困倦了,江子渝微微瞇著眼,眉宇之間帶著倦意,眼角都泛紅起了水意。他靠近對方,仔細端詳著沈青衣那張迷茫的臉,自己的臉上帶著少年獨屬的肆意風流的笑:“你看你企圖窺探天機可自己都活不明白,問我這些有何意義呢?”說著說著,江子渝自個都樂了,也不知道是在笑對方,還是笑自己。他終于懂了木應(yīng)生那句話的意義了。他的喜歡,的確是不值幾個錢。他自己都活不明白,分不清自己喜歡木應(yīng)生什么,不過憑著由心而生的好感與日/日/的思念,便輕易將心悅這種話喊出來,見慣這些情啊愛的木應(yīng)生,自然是對他不屑一顧。就像沈青衣問自己快不快活是同個理。可江子渝這幾日被困在國師府里,每日對著雖俊美卻無聊還刻板的國師大人,他終于是明白了。他的確是心悅木應(yīng)生。哪怕對方冷臉相對,甚至是對他這種依附家族活著的可憐蟲不屑一顧,他也喜歡著對方。這種有心而發(fā)的喜歡,他也不過是順從,放棄抵抗罷了。想通的少年撇下獨自在院子內(nèi)卻依舊有些茫然的國師大人。清風可徐徐歸。作者有話說:清風徐徐歸,誰是清風,而誰又在歸來的路上。第62章國師與世子爺004雖然江子渝在國師府要比在江府自由多了,但出門也更加嚴格些,出入國師府都需要進行檢查。他也想過翻墻進出,可外邊都有重兵把守,若是被抓到,少不了被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