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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再等等,等送走了木應(yīng)生,對方安然無恙了,他再去親自到跟前跟皇爺爺贖罪??蓻]等到那天,院子的下人連爬帶滾地找來了他,告訴他院子起火了,木應(yīng)生還被困在里邊。他顧不上自己的衣服還未穿好,外面的重兵似是沒有看見他一般,未像以往將自己攔下來。他跑了過去,在門口看到漫天的火光想也沒想就沖了進(jìn)去。江子渝顧不得濃煙是否會嗆死他,只能大聲地呼喊企圖能得到木應(yīng)生的回應(yīng)。等在最里邊找著人的時候,火勢早已經(jīng)大到無法控制,木應(yīng)生早已倒在床上艱難的呼吸著。江子渝把虛弱的木應(yīng)生扛在肩上:“生生,你別睡,我們先出去先。”在出去的過程中,屋檐燒斷的木梁正打在江子渝的臉上,撕心裂肺的痛讓他膝蓋一跪,差點暈厥過去??深櫦暗缴砩系哪緫?yīng)生,他強(qiáng)忍著痛意,將人放在背上,一點一點地爬出去。平日里不沾陽春水的世子爺,十指在地上磨得很快出了血,鉆心的疼痛好像在侵占江子渝的頭腦,他只能不停地喊著“生生”來企圖讓自己清醒些。快到門口的時候,岌岌可危的門框要砸落下來。江子渝下意識想要將身上的人好好的護(hù)著,可還沒來得及這么做,卻被木應(yīng)生抱著他翻了一個邊。燃著火的木框砸了下來,他聽見了沉重的聲音,點燃了對方的衣裳,還有濃重的燒焦味纏繞在他的鼻尖。木應(yīng)生的汗水混雜著汗水滴落在江子渝的臉上,對方?jīng)_著他迷迷糊糊地笑了,第一次真心實意不帶別的任何情緒,只是單純地對他笑一笑。對方用盡最后的力氣,頂著滿背的火,將他護(hù)送到外邊。身上的人將所有的火光隔絕開來,最后甚至把自己都隔絕在他之外,他艱難地張著嘴,嗓子沙啞到聽不出往日的婉轉(zhuǎn)。他說:“別看……”然后啊,那人成了他眼中真正的火光了。正要撲上去的時候,江子渝感覺自己被人拉著。眼前的血跡模糊了他的視線,可轉(zhuǎn)頭他還是看到了抓著他的沈青衣。他跪在對方的面前,不停地磕頭:“我求求你救救他?!?/br>“你不是神仙嗎?我求求你救救生生,你要什么我都給你?!?/br>他只能麻木地重復(fù)著動作,重復(fù)的說著同樣的話,對方熟練地抬著他的下巴,用手帕輕柔地擦拭他臉上的鮮血。江子渝也不知道是自己已經(jīng)麻痹了還是真的感覺不到疼痛了,任由對方觸碰他傷口的地方。“火是我放的,下人也是我故意讓他去叫你的?!?/br>沈青衣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江子渝覺得自己仿佛沒聽懂對方說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我在想啊,一個能親手去傷害你親人的人,你怎么就能這么輕易地原諒他,還愿意為他去死?!?/br>“為什么你這么純粹的愛就不能看看我呢?明明上輩子我們也算是在一起了啊,你跳下去的時候也說過原諒我了,怎么就不能嘗試著喜歡著我呢?”“跟我在一起后你會不老不死,我只想跟你長生不老,你憑什么要求我去救一個令我如此厭惡的人呢?”江子渝的眼里含著淚,身后的熱度不斷地沖擊著他,他甚至不敢去瞧一瞧木應(yīng)生的尸體。緊緊地抓著沈青衣的衣袖,他咬牙切齒道:“沈青衣你就是個瘋子,你有本事讓我也去死。”“究竟你想要的干什么,我跟你無冤無仇,生生亦是如此,你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我?!?/br>“你若是只想要我的愛,你做夢去吧?!彼淖旖嵌记叱鲅E。“江子渝這輩子也只會愛木應(yīng)生一輩子?!?/br>之后的事他也不記得了,再醒來的時候他被鎖在了屋子里了,無論什么事情都是沈青衣的親力親為,江子渝除他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別人。屋內(nèi)只有床和被子,江子渝也嘗試著撞死自己,可對方總會及時出現(xiàn),將奄奄一息的他又救了回來。他只能躺在床上,無限地懷緬著木應(yīng)生,卻又無可奈何。今晚屋外下著雨,噠噠的雨聲當(dāng)中江子渝不知不覺沉入了睡夢當(dāng)中,他又夢見了那日,木應(yīng)生低啞著聲音讓他不要回頭。這回他伸手觸碰到了對方,火焰蔓延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他想,他大概能去陪木應(yīng)生。可夢醒時分,只有空蕩蕩的屋子,和不見五指的黑暗。他捂著眼笑出了聲,他的掌心濕潤。他想,也只能想想罷了。作者有話說:剛跳舞的我,嗚嗚嗚,三連走起謝謝寶貝們[鞠躬]第65章國師與世子爺007這幾晚江子渝總能聽到外邊的雨聲,在滴滴答答的水聲中入睡,然后無數(shù)次夢見木應(yīng)生在臺上時的身姿,曼妙又迷人,好似第一次見時,對方?jīng)_著自己一甩袖,然后他伸出手時,抓住了一陣空。他拼命地在樓上喊著對方的名字,可木應(yīng)生只是在下面淡淡地抬頭,淡淡地看他,不帶任何情緒。那晚他握著木應(yīng)生的手,想知道哪怕一點點、一瞬間,對方有沒有對自己一會的心動。然后他又因為心中的膽怯,讓對方不要告訴他結(jié)果。江子渝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后悔。他躺在床上,哪怕不吃不喝,可沈青衣喂他吃的丹藥就是能夠保住他的性命。在這密封又空蕩到令人心生害怕的屋子里,江子渝唯一的愛好便是躺在床上,就算睡不進(jìn)去也好,閉上眼睛,將自己隱藏在黑暗里邊,想象著木應(yīng)生還在自己的面前,或是在他身旁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亦是在睡夢中,感受對方僅存的一絲溫度。即使屋里沒有鏡子,某天他抬手時也不經(jīng)意地摸到了自己臉頰凹進(jìn)去,還有突出來的骨頭。江子渝想,此時自己的模樣一定很丑,可隨著做的夢越來越多,他有預(yù)感自己快要解脫了。沈青衣來看他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甚至有時他一睜眼的時候?qū)Ψ蕉颊驹谒拇策呾o靜地站著。對方的視線越來越放肆且沉痛,某天他聽到對方沙啞的聲音,可是江子渝沒有睜開眼睛。“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喜歡我。”對方無措的情緒讓江子渝忍不住想笑,沈青衣說“他只是想要他的愛而已?!?/br>那種炙熱不受拘束又毫無保留的愛。江子渝轉(zhuǎn)了個身,以此表達(dá)自己對沈青衣的抗議和不理睬,任由對方絮絮叨叨著自己聽不懂的事情,態(tài)度讓人覺得可憐又好笑。他甚至不知道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就因為渴望,就生生要拆散別人,或是以折磨人為主。他也渴望生生的愛,可他從未想過將對方拘留在身邊。麻木地過了許久,江子渝甚至不知道距離木應(yīng)生死的時候過了多少年,他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在這陌生的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