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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既然其他的可能并不是不存在,他有什么理由放棄?說到底,尚軒仍然是一個心懷悲憫之人,不忍見生靈涂炭,亦無法坐視他所喜愛的孩子無辜枉死。他是自宇宙中誕生的先天神靈,本該比后天得道的鴻鈞更為無情,更為接近大道,可他偏偏卻是難得的深情,一旦他傾注了感情,便會毫不保留。……“師父居然讓帝俊進去了?他老人家不是一向?qū)Φ劭〔辉趺纯吹蒙蠁???/br>紫霄宮外的臺階上,通天正和原始天尊說話,話語中難掩訝異。帝俊居然被道祖親請入內(nèi),還一待就是數(shù)日,他們想不驚訝都難。要知道,鴻鈞素來喜靜,就是他們這些嫡傳弟子,也不被允許在鴻鈞的地盤上過久地停留。原始天尊搖了搖頭:“帝俊怕是與原先不同了?!?/br>原先的帝俊,雖然擁有準圣的實力,甚至與他們也可一戰(zhàn),但畢竟不是圣人。圣人之下皆螻蟻,原始并不如何把帝俊看在眼中,哪怕他貴為天帝。但是,數(shù)日前再次見到帝俊,原始覺得他開始看不透帝俊,這在他身上,是很少發(fā)生的事。從帝俊的身上,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與師父鴻鈞如出一轍的氣息。原始意識到,帝俊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帝俊,他們也不能再用原來的眼光來看待他。這種預(yù)感玄之又玄,但荒古之中,法力越是高深的大能,預(yù)感便越是準確。原始自然不會只當(dāng)這預(yù)感是一個錯覺。一個疏忽,對于他們而言,也許就會釀成無法承受的后果。紫霄宮中,鴻鈞正與尚軒比肩而坐,兩人皆雙目閉著雙目,端坐于院中,神色安然。靈氣在兩人的周圍以一定的秩序運轉(zhuǎn),形成一套玄妙的規(guī)則。一陣風(fēng)吹來,池中的魚兒擺了一下尾巴,沉入了水中;院中靜坐的兩人三千墨絲被吹得隨風(fēng)而起,終于讓兩人從冥想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你非此界之人。”鴻鈞道,向來無悲無喜的眼中,竟有一絲犀利。“我從異界而來,為頂‘帝俊’之缺,以補此界秩序?!鄙熊幧裆?,絲毫不見緊張。鴻鈞仔細地打量了他片刻,點了點頭:“你知道自己的職責(zé)所在,很好。說實話,你并非我能夠管束之人,但你若要在此界興風(fēng)作浪,我便是拼了性命也會阻止你?!?/br>尚軒微微一笑,看來,此界有一個盡職的界主。“不過,你既是通過維序的功德來汲取生機,又何必在此刻出手?待巫妖大戰(zhàn),三界大亂,你豈不是能夠汲取到更多的功德?你所改寫的結(jié)局,雖然同樣能為天道所接受,但卻不是天道最想要的那一個?!兵欌x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早就是該回歸天地之人了,如今得以續(xù)命,是意外之喜,但我不會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罔顧自己的內(nèi)心,否則,何如歸去!”鴻鈞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而已,能夠看清力量的本源,反而對于生死本身更加看淡?;貧w世界的本源并不意味著死亡,而是以另一種形式與天地共存。雖則如此,如若能夠選擇,終歸還是能自由行動來得更好。在尚軒逗留紫霞宮未歸期間,西方兩名得道高僧也在暗中密謀。“……眼下帝俊不在,可是天賜的良機??!”“這一次,一定要讓妖族與巫族……”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決定加洪荒進來,這種文風(fēng)第一次嘗試,總覺得不太有底,讀著會很流水賬嗎?☆、帝俊妖皇宮中,多了位不速之客。這名不速之客神色悲憫,令人觀之可親。小金烏們見有外人進來,都好奇地湊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圍著他說個不停。“你是新來的嗎,我怎么沒有見過你???為什么到這里來,是不是父皇讓你過來給我們打掃衛(wèi)生?”準提的嘴角笑容淡了些,這群小鳥的眼睛是怎么長的,他看起來就那么像天庭環(huán)衛(wèi)工人嗎?不過,傻也有傻的好處,至少這樣會比較好騙。“我不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我來帶你們?nèi)ヒ粋€好玩的地方?!?/br>“好玩的地方?”金烏們皺起了眉頭:“什么好玩的地方?”準提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你們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待在這宮里,一定很無聊吧?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啊,我知道了。”其中一只金色的小鳥露出鄙視的神情:“你一定是人販子……不對,是鳥販子,想要把我們騙出去賣掉!”“就是,上一次我看到人販子想要拐賣一個小孩的時候,就是這么對他說的!”另一只小金烏也憤怒地看向準提。“你要把我們帶去很遠的地方,讓我們再也見不到父親和母親!”“而且,我們還會受到虐待,被綁起來每天挨打,還不給東西吃?!?/br>“如果我們想要逃走,你就會狠狠地揪我們的翅膀!”小金烏們回憶著曾經(jīng)見到過的種種,越想越可怕,憤怒值也在不斷地飆升:“壞蛋!你是壞蛋!大家一起上,啄壞蛋!”金烏們的憤怒值都被調(diào)到了最高,此刻,它們或是爬到準提的頭頂,或是爬到他的脖頸間,或是爬到他的腰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開啄!準提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不得不開始自衛(wèi)。本來以他如今的修為來說,對付一群連毛都沒長齊的小金烏并不是什么難事。然而,他剛打算念誦佛經(jīng),使用言靈的力量來狠狠地教訓(xùn)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雞仔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他喉嚨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卡住了,什么也念不出來。在rou眼看不到的地方,尚軒一早就運用自己的力量,在里面張開了結(jié)界。最終,在九鳥齊鳴、羽毛漫天飛舞中,準提捂著光頭,狼狽地從鳥堆里爬了出來,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多逗留片刻。對他來說,這次的天庭之行絕對是有史以來最恥辱的遭遇,沒有之一!準提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只有九只三足金烏。那么,還有一只小金烏去哪兒了呢?它去巡天去了。從小金烏們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之后,尚軒就開始安排它們輪流值班,一鳥一天,十天一輪,早上的時候,它們需要飛上天空,為整片大地上帶來光明和溫暖,傍晚時分,當(dāng)它們從天上落下后,被允許在人間待一天,與人類共處。也就是說,十兄弟每十天就有一次放風(fēng)的機會,所謂‘外面的世界’對它們而言吸引力根本就沒有準提想象中那么大。在人間停留的期間,它們也增長了不少閱歷,不再想從前一樣單純好騙。在尚軒的引導(dǎo)下,十兄弟在人間還做了不少好事,不僅獲得了人類的喜愛和感激,也積累下不少功德。尚軒知道,人族受天道眷顧,有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