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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會引起這樣的結(jié)果,仍然罪責(zé)難逃。殷郊不知道自己發(fā)父王會怎樣處置自己的母后,但他知道,從今天之后,他父王母后之間的關(guān)系,必定再也回不到從前。往后,他必須變得更強(qiáng)。一旦父王厭棄了母后,只有他可以護(hù)著母后了。殷郊的目光放到了帝辛的身上,想要從他的神態(tài)中窺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情感傾向,卻見自家父王從剛才起便一直緊緊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眼中甚至隱隱閃現(xiàn)出了期待的光。殷郊愕然,難道父王是因為丞相的到來而激動的嗎?要知道,就連剛才最危急的時刻,父王也沒有這么情緒外露過,他一直都是冷靜的,沉穩(wěn)的,就像是一汪不可見底的深潭。這樣的父王,殷郊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不由也順著帝辛的實現(xiàn),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門口——☆、第29章九尾狐率先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的是比干,雖已人至中年,比干依舊精神矍鑠,不顯一絲老態(tài),只比從前更加沉穩(wěn)。比干的身邊站著的朝歌城守,乃是一名憨厚的武將,一見到商王夫婦,便一臉恭敬地向他們低頭行禮,只露出一個后腦勺。這兩人的身后,站著一個名士樣的人物,一頭墨發(fā)被綰起,雖只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衫,卻絲毫不掩其風(fēng)華,反而讓他越發(fā)氣質(zhì)清湛,俊逸出塵。然而,最引人矚目的,不是他出色的五官,而是他眼眸中沉淀下來的智慧與深邃。那種智者才有的眼神,讓人很難相信,居然會出現(xiàn)在一名年輕人身上。這并不是一枚簡簡單單的璞玉,他早已大放華彩。難得的是,他不僅胸有溝壑,學(xué)識豐富,心術(shù)也正,如果大王能夠親近這樣的人,何愁王朝不興,王室不旺!比干越看身邊的人,越感到滿意。說不準(zhǔn),此人還真能夠讓大王自此勵精圖治,遠(yuǎn)離jian妄。這人向自己傳遞消息之初,自己還有些半信半疑,現(xiàn)在,看了大王望著他時那滿意的目光,比干心中再無疑惑。他能夠感受到,大王一場信任此人。而事實也證明,此人的確值得信任。比干只慶幸自己先前因此人在部落聯(lián)盟中為王室揚名之故最終接受了他的提議前來援助帝辛,否則,現(xiàn)在只怕王室危矣。“你……”帝辛看著尚軒的目光中有著重逢的喜悅,以及一絲掩藏得極好的眷戀。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能夠這樣的牽動自己的心弦,只是見了他,心中便滿滿都是歡喜。如果尚軒能夠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他怕是做什么做愿意。他悄然將手貼在自己的心臟處,只覺得那個地方,比以往任何時候跳得都快。他就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因為見到了自己心中之人而歡喜不已。他甚至覺得,自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帝辛開口,想說幾句關(guān)懷的話,忽而意識到,這不是他們可以暢所欲言的場合,周圍還有太多太多的人。帝辛不確定,如果自己對尚軒的心思被他的朝臣們看出,他們會怎么看尚軒。他不介意自己被謾罵,卻容不得他人對尚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大王,草民奉王命安撫王朝周圍的部落以及王朝邊遠(yuǎn)地區(qū),幸不辱使命。”帝辛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br>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帝辛先前見尚軒獨自一人離去,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時日一過就召他回京,為他加官進(jìn)爵的準(zhǔn)備,哪怕突然提拔一個人會一起王室反對,會惹得眾大臣在朝中非議,他也下定了決心要去做,為的就是把這個人留在他的身邊,留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怕他在邊境吃苦,他還悄悄地派了侍衛(wèi)去保護(hù)他,并隨時準(zhǔn)備為他提供幫助。沒想到,不過短短幾日功夫,在沒有他的幫助,沒有依靠任何人、任何勢力的幫助下,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僅憑一人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在王朝邊緣聲名鵲起,引得民心所向,此番,他在朝歌之亂中及時趕回,勸服比干出面穩(wěn)定大局,又立了一大功勞,在王室中頗具威望的比干與朝中重臣聞太師都對他很有好感。帝辛相信,即使自己不提,他們也會向他提議嘉獎此次的功臣。帝辛看著尚軒的眼神柔和中帶了不容忽視的自豪。這就是令他傾心的人。或許礙于種種原因,這輩子他都不能將自己的傾慕宣之于口,但這不妨礙他將喜怒哀樂都系于他的身上。“你做得……很好。”他再一次這么說道:“你以后,就留在我…寡人身邊,為寡人起草詔書,可好?”一上來就是天子近臣,這哪里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待遇,更別提此人在前一刻還是一介庶民之身!朝歌城守不由看向尚軒,雖然對尚軒的“一步登天”感到欣羨,卻也沒有多少嫉妒之意。畢竟他是一屆武將,即使這事兒不是由尚軒來做,也輪不到他。比干和聞太師對于帝辛的旨意倒是略感詫異,他們原本以為大王會直接讓尚軒在朝堂上擔(dān)任某個要職的。不過仔細(xì)一想,尚軒當(dāng)天子近臣也好,平時還能規(guī)勸著大王一些,他的話,大王應(yīng)該也能夠聽得進(jìn)去。大王近些年越來越有寵信小人的趨勢,比起朝中是不是能夠多一位能臣干吏,他們顯然更關(guān)心能不能找出一位能夠勸得動大王的賢臣。門外忽而傳來一陣動靜,只聽有人來通報:“牧公已被押上?!?/br>帝辛的目光驀地冷了下來,面對尚軒時才有的幾許柔意蕩然無存,當(dāng)他渾身散發(fā)著冷肅氣息時,連姜王后與殷郊也不敢接近他。“將他帶上來?!?/br>牧公此時正被人五花大綁,像被翻過了殼子的螃蟹一樣,只能徒勞掙扎,讓人看著有幾分可笑,再也沒有往日在公府中的威風(fēng)。姜王后見了牧公,想到就是因為他的背叛,才讓她剛才擔(dān)驚受怕那么久,想到此人打算奪走帝辛的、同時也是她兒子的王位,心中就是一陣暗恨:“牧公,你雖只是大王的庶兄,大王卻對你寵信有加,可你是怎么回報大王的!你竟要反了大王,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么做非但不仁不義,且名不正言不順?”牧公淬了毒一樣的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姜王后,忽然發(fā)出一陣古怪的笑聲:“既然王后你都可以背叛他,為什么我不行呢?我會選擇現(xiàn)在下手,不正是因為王后你親自將千載難逢的良機(jī)送到了我手上嗎?可惜啊,最后還是讓帝辛逃過一劫,當(dāng)真是蒼天無眼!”姜王后面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有一點,姜王后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此次事件中,她亦是罪責(zé)重大。雖然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從未想讓朝廷動蕩,但王朝因為她的舉動,險些陷入到一個危險的境地卻是不爭的事實。牧公目帶譏諷,正因為自己切中了姜王后的要害而得意,卻聽姜王后毫不避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