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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帝辛的話語中已經(jīng)飽含怒意,句句指向李靖對殷商有不臣之心。李靖自然也聽出帝辛的潛臺詞,怒道:“你這jian賊,少污蔑我與妲己!我對大商從無不臣之心,與妲己只是情難自禁!”他與妲己對視一眼,一張黝黑的面孔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后者面上帶著甜甜的笑,眼中卻劃過一絲不耐。帝辛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繼續(xù)試探道:“莫要狡辯了,你是何身份,也配讓翼州侯之女給你做妾?如若不是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讓翼州侯覺得女兒給你做妾也不委屈,他又怎會將女兒許給你!”“夠了,你莫要在拿妲己的身份來說事!給我做妾,是委屈了妲己,岳父大人原也是不同意的,只是妲己千里迢迢前來尋我,我此生便再也不可能舍棄妲己!我雖不能給妲己正妻的身份,在我心里,妲己與我的正妻是一樣的?!?/br>原來這狐貍精竟是私奔來找李靖的,如此看來,李靖倒是不足為懼了,只是一個陷入狐貍精迷惑的糊涂蛋而已,就是不知道,這狐貍精迷惑李靖,究竟有何目的?若說是因為這狐貍精愛上了李靖,帝辛是絕對不相信的。“正妻?”帝辛身邊有人嗤笑出聲:“小人雖不才,卻也知道,李靖將軍的家中尚有賢妻在,不僅為李將軍生兒育女,還cao持家務(wù),孝順公婆,無一處不妥。李將軍這么說,卻又置您真正的妻子于何地?往日小人還曾羨慕過李將軍夫婦伉儷情深,今日才知道,原來所謂的蓋世英雄李將軍,也不過是一個負心薄幸的男子罷了?!?/br>李靖見區(qū)區(qū)一個下人也敢譏諷于他,頓時大怒:“本將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他看向帝辛:“你仗勢欺人,污蔑本將謀反,構(gòu)陷忠良在先,縱容奴仆對本將無禮在后,本將倒要問問,你究竟是何居心?”打聽清楚了李靖與妲己結(jié)合的真相,知道李靖和翼州侯暫時沒有聯(lián)手,帝辛失去了繼續(xù)與李靖對話的興趣:“巧了,寡人也想知道,李將軍前來朝見寡人時不帶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反而帶著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是何居心?莫不是,在對寡人表示不滿?”李靖看著帝辛,目光從不滿逐漸變?yōu)轶@疑:“你…你到底是誰?”他被自己心中冒出來的猜測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時,一隊人馬從遠處疾行而來,不過片刻工夫,就包圍了李靖帶來的一行親兵。那些手持武器的精兵與李靖的親兵對恃著,雖沒有動手,相互之間卻是劍拔弩張。李靖手下的人馬很是緊張,他們這一次帶來的人并不多,優(yōu)勢長途跋涉而來,現(xiàn)在眾人都很疲憊,比不得對面的人馬個個精神飽滿,且對方數(shù)量遠勝于他們,若要打起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李靖的副將心中暗道,小妾就是小妾,上不得臺面,比不了李夫人的深明大義。李夫人在外舉止得體,為人和善,從不輕易與人發(fā)生糾紛,不像這小妾,出來一趟,仗著將軍的寵愛,竟如此不知輕重,妄自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翼州侯的女兒又如何,也不過如此罷了!妲己并不知道,李靖手下的人對她的好感度已經(jīng)跌為負值,她對李靖也很不滿。知道帝辛真聲身份,她當然不愿意讓李靖直接和帝辛對上,免得己方吃虧。偏偏李靖像是看不到她對他使的眼色似的,硬是將事情鬧到了這種局面。只怕日后,帝辛再不會新任重用李靖了,如此一來,李靖這步棋可算是廢了。不如讓李靖進一步激怒帝辛,然后被帝辛斬殺于此,令其他臣子對帝辛離心?或者,助李靖逃回陳塘關(guān),直接勸他反商?妲己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暗自籌謀著。李靖不知道,他心中視他為一切,愛他愛得不惜拋棄父親的妲己,心中已經(jīng)將他這枚棋子算計了千百回,簡直連骨頭渣子都要算計掉了。“末將參見大王,聽聞有人意欲行刺,末將護駕來遲,請大王恕罪!”剛剛趕到的護衛(wèi)首領(lǐng)讓手下們包圍了李靖的人馬,自己則翻身下馬,來到帝辛面前,對他行禮。“免禮,寡人也沒有料到,難得出宮一次,竟遇到這等事……”帝辛意有所指地看了李靖一眼,冷哼一聲:“真是掃興!”一陣風打過,李靖渾身冒出冷汗,剛才的猜想成了真,他竟沒有認出大王的身份,還對大王出言不遜!“陳塘關(guān)李靖參見大王,先前未能認出大王,言語之中多有失禮處,請大王恕罪。李靖對大王忠心耿耿,絕無不臣之心,請大王明鑒!”“罷了,寡人看今日李將軍的狀態(tài)不佳,不適合覲見寡人。李將軍既已至朝歌,就好生在寡人為你準備的房舍中歇息歇息,擇日再來向本王述職吧!”他對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撤!”帝辛沒有直接怪罪的意思,這讓李靖松了口氣,然而,他臨走前看著他的眼神,卻讓他心中一亂。李靖嘆了口氣,只怕他這次,是徹底地惹怒大王了。與此同時,回到王城中的帝辛心中也很是不平靜。“那只妖狐,居心叵測,絕對不能留!”帝辛道。依照他的性格來說,就該直接將其射殺。只是,李靖在場,又如此重視那只妖狐,倒是讓他有些不好下手。說完這話,帝辛才想起來,他家尚軒,似乎也是妖狐一只?他說這話,尚軒不會生氣吧?不會覺得他這是容不下狐族,濫殺無辜吧?帝辛惴惴地想著。尚軒失笑:“大王這樣看著我做什么?紅狐意圖顛覆大商,與大王為敵,大王想殺她也無可厚非。難不成我會因為這個跟大王生氣?”“你不在意就好?!甭犐熊庍@樣說,帝辛才終于松了口氣。喜歡一個人,便會在意他所有的想法。帝辛從前沒有體會,如今卻是明白其中滋味了。“倒是大王……果真不在意我妖族的身份?”尚軒反問。帝辛沉默了一會兒:“若說不在意,是假的。不過,寡人知道,你不會害寡人,就夠了?!?/br>“大王怎么能夠確信,我不會害大王?我與大王,才相識不久吧?”兩只小金烏在尚軒肩頭嘰嘰喳喳地叫。就是,跟他們的父王相識才沒多久,在他們面前擺什么譜?帝辛伸出手,抓住小六,小八躲得快,爬上了房檐。“我就是相信,你不會害我?!钡坌烈舱f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死死地盯著尚軒:“若連你都想著害我……只怕我身邊,就再也沒有可信任之人了?!?/br>尚軒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帝辛對他的這種深厚的信任感從何而來,但無疑也是令他動容的。他走上前,伸出手,在帝辛詫異的眼神中,輕輕將帝辛擁入懷中:“你既然這么信任我,我必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