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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被利用了,但他們仍然是殺死自己戀人的幫兇。他雖然七情六欲比旁人淡,但又不是沒有情-欲的存在,能夠為戀人出口氣,自然感到高興。至于更多的,他就插手不了了。且讓他們自己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么吧。尚軒閉上眼,身體再一次地化作光點,宛如流星般,在最閃耀的那一刻墜落,消失在空中。隨著他的消失,周圍仿佛陷入了看不到盡頭的暗夜。突然,大門被驀然推開,一位宮裝婦人喘著氣站在宮殿外。聞太師和比干怔愣了片刻,才漸漸回過神來。實在是,那人消失的那一幕,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站在門外的,是從前的姜夫人,也是太子殷郊的母親。此時,她披頭散發(fā),顯然是急匆匆趕來的,連儀容都顧不得了:“郊兒…郊兒現在何處?若是再找不到他,恐怕他就要闖大禍了!”原來,在殷郊行動之前,他曾經去過姜夫人的居所,向姜夫人訴說自己的宏圖大志,說他定會替姜夫人報仇,讓害過姜夫人的人都不得好死,他還向姜夫人承諾,等他坐上了王位,定會將姜夫人接出,好生供養(yǎng),再不讓她過如此落魄的生活。姜夫人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奈何她一個婦道人家,攔不住殷郊,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她心中自己手下無可用之人,若是殷郊想要做什么,只怕自己也阻止不了他,恰好心腹侍女打聽到聞太師與比干進宮的消息,她便緊趕慢趕地過來求援了。聞太師與比干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驀然一驚。他們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jié)快樂,大家吃月餅了咩~蟹蟹銀月冰月的雷~(づ ̄3 ̄)づ☆、48|九尾狐風呼嘯著從身邊擦過,明明不是冬季,比干、聞太師、姜夫人三人卻覺得周圍是那么的寒冷。他們急匆匆地從尚軒處趕到了帝辛的寢宮中,周圍伺候的宮人不知何時已被盡數遣散,緊閉著的大門陷在一片幽暗中,透露出些許不祥的意味。從前,他們即使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會有這樣心慌的感覺,因為他們知道,無論如何,帝辛都會站在他們的身后,支持他們??墒乾F在呢,帝辛和殷郊……究竟怎么樣了?眾人看著那扇詭異的,仿佛要擇人而嗜的大門,不由遲疑了一下。周圍的空氣仿佛就此凝滯,腐朽的血腥味從門后傳來,再加上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他們心中不由一緊。最終,比干率先上前,推開了帝辛寢宮中的門。黑暗中,一個臉上染滿血的青年抬起了頭,連上露出瘋狂而詭異的神色:“娘,我成功了,我殺了他了!日后,再也沒有人會欺凌我們母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本該是興奮至極的聲音,不知為何,到了尾音處,卻盡數變成了哭腔。姜王后看到倒在殷郊腳邊的早已冷透的尸體,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往日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從容以對的她,此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只能萎靡地倒在地上。她很清楚,她和兒子的尊貴都是建立在大商安好的基礎上的,現在,大商完了……帝辛死了,商王朝的核心也就沒了。比干和聞太師固然能干,但國中已經沒有君主了,還要賢臣有什么用?殷郊是帝辛唯一的子嗣,但是弒父上位的殷郊,是絕對不可能得到帝國臣民的認可的,即便勉強登上王位,也得不了一個好下場。況且,大商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力挽狂瀾的君主,就是不看殷郊做的那些事,他一個青澀的半大青年,又該如何扛起這座江山?姜王后以袖掩面,終于忍不住埋頭痛哭,為自己,也為商王朝的命運……比干與聞太師用兇狠的目光攫住了殷郊,他們沒有想到,往日在他們心目中溫文爾雅,禮有望成為未來一代賢君的殷郊,居然會做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是不是早有預謀?比干和聞太師此時都想起,尚軒身為妖族之事,還是殷郊告訴他們的。殷郊還跟他們說,王朝中妖孽四處橫行,就是尚軒招來的。雖然此前比干與聞太師對尚軒印象不錯,但比起尚軒,他們顯然更相信看著長大的太子殷郊。更何況,殷郊還拿到了尚軒身為妖族的證明,鐵證如山,一切似乎已經毋庸置疑。現在想想,比干和聞太師二人忽然有些不寒而栗,難道那個時候,殷郊就已經開始籌劃弒父之事了?比干身為王室重臣,身負護衛(wèi)王庭的重任。正是他意圖捉拿尚軒,抽調了過多的人手圍在尚軒宮殿周圍,才給了殷郊可趁之機!一想到此處,比干就忍不住想要拔劍捅了自己。他自詡為王室忠臣,可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聞太師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何嘗沒有看出,這恐怕又是針對大商的一個局。上一次,只有一個姜王后入了局,這一次,太子、他、比干都身陷其中,做了幕后之人的幫兇!他們生生毀掉了一位賢明的君主,也毀掉了振興大商的希望?。?/br>就在眾人心情哀痛沉重地思量著大商未來的命運時,殷郊忽然發(fā)出一陣猶如鬼魅的叫聲,跌跌撞撞地向門外跑去,原來,蠱惑已除,殷郊真正的心性回歸,接受不了自己弒父的事實,瘋了!死的死,瘋的瘋,余下的一眾人,再也看不到出路。君王殯天的消息總是瞞不了多久的,可比干和聞太師知道,只要這個消息一公布,大商馬上就會墻倒眾人推,坍塌瓦解。因此,即便知道隱瞞消息不是長久之計,他們也只能瞞著,能瞞多久是多久。他們偽造文書,對外宣稱帝辛病了,需得靜養(yǎng)。他們二人在朝中德高望重,這樣一說,朝中眾臣竟也沒有懷疑。一波又一波的人馬涌到了聞太師與比干門前,打探帝辛的“病情”,順便托比干與聞太師在帝辛面前替自己表忠心。送走了這些大臣,比干和聞太師都木著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襲上了心頭。若說不知情的大臣此時心中還有什么希翼和盼頭,他們就一點兒指望都沒有了。就像是受的傷已經爛到了骨頭里,生了疽,他們也只能嚴嚴實實地捂著,自欺欺人。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罪,自從帝辛和尚軒身死后,事態(tài)都已經不能挽回了。可他們畢竟不能毫無作為的眼睜睜看著大商被虎視眈眈的諸侯們瓜分,就這樣消散在歷史的煙云中,于是,只能夠守著一個無望的期盼,這樣蒼白地、渾渾噩噩地繼續(xù)過下去。哪吒本已被派出宮,作為小將鎮(zhèn)守一方。不過他自小在帝辛和尚軒跟前長大,對二人的了解非比尋常,在聽到帝辛大張旗鼓地告知天下身子有恙后,他越想越覺得奇怪,騎著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