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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拍廣告前的熱身而已。 快了! “我快追上你了。”秦少滿臉都寫著興奮,甚至有點期待,少女看見他的時候,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少女的車飛快地橫亙在馬路中央,她打了個轉(zhuǎn)兒,掉頭轉(zhuǎn)向了他。 他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公司立的終點牌就在那里。 她已經(jīng)先一步抵達終點,她要返程了。 江簌神色絲毫沒有變化。 在危險路段,開著車逃命。這是他們的必訓科目。如果在這樣的時候,連逃出生天都做不到,那也遲早別當殺手了。 她再度踩下油門,朝山下行駛而去,在剎那間與年輕男人的車,就這樣擦肩而過。 秦少一時說不清心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他以為是他追上她,擦著她而過。 而事實卻是她迎著他,擦了過去。 他飛快地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 開車也好,開賽車也好,都容不得分神。但就那么一瞬,也許正因為人正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之中,腎上腺素飆升到了極致。所以只一眼,他反而在腦海中印得清清楚楚。 少女神色冷淡,唇都是放松地輕輕抿著,黑色的發(fā)絲被山風吹拂起來,精致的面容更清晰地印入了人的眼眸。 她雪白的手腕與黑色的方向盤形成鮮明的對比。 藍色的大裙擺,將她如公主一樣拱衛(wèi)起來。 擦肩而過那一霎,他甚至有種,她的發(fā)絲劃過了他的面頰,散開一點馨香氣的錯覺…… 她明明那樣柔弱。 可坐在車里,卻又仿佛漫不經(jīng)心、睥睨群山的王者。 秦少胸口一窒,渾身的血液不知道為什么變得更興奮了一些。 他很快也轉(zhuǎn)頭,重新追了上去。 車輪強有力抓地的聲音,混著渦輪的聲音,清晰鉆入了眾人的耳中。 隊員微笑:“秦少回來了!” 嚴禹成眉心一沉,手握緊成拳。 他只希望江簌不要出事就好…… 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呼!” “臥槽!” 銀色的車,和黑紅色的車,緊貼著一前一后從有坡度的山路,俯沖了下來,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 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頂點。 “她在前面?!” 這一瞬間,哪怕是不懂車的人,望著那車身上飛快滑過的流光,和那車內(nèi)少女精致漂亮又冷淡沉靜的面容,都會陡然間深深感知到絕地競賽的魅力! 攝影師呆愣過后,飛快地扛起了自己的攝影機。 留下來! 留下這一幕! 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會忍不住熱血沸騰的! 江簌的車往前駛?cè)?,她并沒有停下,而是就這樣滑出了盤山路,驟然跨越過了那條足有五米寬的河流。 正值雨季,河水奔騰而過。 銀色的車身,仿佛與水面的波光粼粼融入了一色。 那一刻,所有人都本能地死死盯住了車身,嘴微張,心跳咚咚如擂鼓,仿佛要破開胸腔。 “……江簌!”嚴禹成沉聲喊。 河流的對岸是一片泥濘的,未經(jīng)開發(fā)的土地。 車輪飛快轉(zhuǎn)動,騰空之后,平穩(wěn)落地。 車輪在泥底里刨出了一個小坑。 泥岸之下,河水依舊奔騰,可它們不再是嘶吼的聲音了,倒更像是驚嘆的聲音。 驚嘆于那輛從它們身上飛騰而過的車。 嚴禹成胸口心臟瘋狂跳動,一片鼓噪。 他的擔心和震撼在那一剎,都化作了頭皮發(fā)麻,剎那間,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他想笑。 她怎么能……這么牛逼呢?! 這時候所有人在短暫的呆滯過后,趕緊開車奔向老老實實繞著公路,奔向河流的那一頭去接江簌?!敖〗悖∧銢]事吧?”他們在河這邊大喊。 江簌低低地喘了口氣。 挺舒服的。 她飛快地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們花了十來分鐘,才趕到她的身邊。 少女亭亭玉立,膚色雪白,還是那般柔弱憂郁,不與人交往的高冷模樣。 可所有人望著她的面容,至今還覺得心臟跳得飛快,余勁兒未消。他們看著她的目光,有了徹徹底底的變化。 他們開車,將江簌載回了原地。 鐘先生更是立刻上前問:“江小姐要不要揉一下胳膊?”他也雙眼放著光。 他倒沒什么歧視女性的毛病。他為人老派,至今還牢記著當年偉人說過的“婦女能頂半片天”。 太厲害了! 鐘先生在心底反反復復地念叨著。 他覺得一個小姑娘能將車開到這種地步,簡直厲害得無話可以形容了! 江簌搖了搖頭。 那頭秦少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眼底摻著幾絲復雜之色,但更多的也是興奮和震撼。 他緊緊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烙進眼底。 他說:“你贏了。” 他無法做到像她一樣,飛越河流。 鐘先生笑道:“這不是比賽,我們只是為了拍廣告。” “對?!鼻厣偎斓匾稽c頭:“但還是她贏了。這個話是一定要說的?!銈兿旅娲蛩阍趺磁模恐苯诱f吧?!?/br> “還是你追我?!苯啙嵉?。 秦少聽完,這下沒覺得她的話奇怪了,甚至,他的心臟真的還飛快跳動了起來。 秦少:“好!” 攝影師們很快架好了多個機位。 鐘先生舍得錢,當天就將一切都布置了。 江簌在休息過后,很快就和秦少投入了正式的拍攝。 秦少沒有任何的反對。 當江簌再一次駕著車從山路上俯沖而下,跨越河流,銀色的車身仿佛化作了最閃亮的星辰,牢牢印在了每個人的眼底。 “過!一遍過!”他們興奮地大喊。 江簌結(jié)束了她的拍攝。 鐘先生立刻讓人帶著片子回去,加緊減出來。而他卻沒有立刻離開,他低聲說:“之前給江小姐開的九十二萬太低了,廣告播出后的將來三個月里,我愿意給江小姐提供銷售額的15%分成……江小姐如果有別的要求還可以再提,請江小姐聯(lián)系你的經(jīng)紀人,咱們補簽一份合同?!?/br> 江簌冷淡的雙眼,這才飛快地滑過了一點亮光。 那頭秦少忍不住走過來:“你是模特?” 鐘先生失笑:“不是。秦少很少追星吧?江小姐是最近一檔選秀綜藝里的熱門人物?!?/br> 秦少更覺得驚奇了:“選秀?藝人?……那你還這么厲害?” 她有種目空一切,甚至忘卻生死一般的淡然與強勢。這種強勢是刻入她的骨子里的,表面上不顯,可一旦展露就會驚人。 江簌:“厲害嗎?” 她頓了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