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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本,我越想越難過。60.比我更難過的是導演。他看到這里,落下了兩滴眼淚。他嘆道:其實這不是利益的碰撞,而是人與人之間,總得做出一個自己認為值得的選擇。我先是贊嘆了一下導演的深度。然后反應過來他竟沒有進行四個字四個字的講說。我有些驚奇:您原來還會這么說話?導演對我說:你不懂,最開始要給別人留一個深刻印象,你就得選擇一個與眾不同的特點才成。我說您這話有道理,但我尋思您干脆往手里提一捆錢,不更多人對您有印象嗎?導演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導演說:你怎么不早說呢?我:?第81章61.說來我也有些感慨。拍戲的時光快樂且短暫,轉(zhuǎn)眼我就和導演說了拜拜。只是導演對此毫不在意。他面帶微笑揮了揮手,掏出手機跟我整了句:你放心,我們還能再聯(lián)系。我悚然一驚,扭頭去看身旁的經(jīng)紀人。62.經(jīng)紀人是個好人。她勤勤懇懇工作這么多年,辛辛苦苦將我培養(yǎng)成一代視帝。沒料到我就拍個電影,她就犧牲了自己。我很感動于她對我的奉獻。她自己也很感動。所以多問我要了三次份子錢。真的讓我無語問蒼天。我和應容晨搞得這么快,怎么還沒能順理成章要份子錢。想到這里,我嘆了口氣。經(jīng)紀人對我說:你看我做什么?我哪兒能說我看你倆一丘之貉。我一琢磨,當時就開口道:姐,我發(fā)現(xiàn)您特好看。說完經(jīng)紀人就愣了。她可能從來沒想過,有這么一天,我,蘇元長,一個從不輕易夸人的奇男子。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夸贊她的美貌。她有些害羞,低下了頭。我很是滿意,為自己點了個贊。再一扭頭,導演已經(jīng)奔回片場抄了把笤帚朝我沖來。63.好家伙,導演不和總裁結(jié)拜當兄弟委實是屈才。他倆多深的緣分。64.我在經(jīng)紀人的掩護下上了車。這小轎車啟動前,導演還在車窗外面拎著笤帚。我看他的神情太過嚴肅,有些不敢吭聲。但我轉(zhuǎn)念一想。我現(xiàn)在不是普普通通的演員,我某種意義上是經(jīng)紀人的娘家人。我根本不用擔驚受怕,屈服于導演的迫害。于是我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三回合。然后在經(jīng)紀人驚恐的眼神里,打開了一半的車窗。65.我還是沒吭聲。不是我不敢。而是就在那一瞬間,經(jīng)紀人尖叫著轟了油門。這事兒辦得。我做了這么久心理建設,氣沉丹田正準備來個魔音灌耳。哪成想經(jīng)紀人一通油門狂踩,愣是往我喉嚨里灌了一大堆冷風。吹得我當時就有些頭暈。66.小半月后我很是愜意,坐在辦公室里和應容晨談心。具體話題不過是學習的實踐交流到底要在何時。最后他在視頻里對我說:看到這床沒有?再咣一聲把床墊給單手掀翻。應容晨幽幽道:丟了都不給你睡。我大感傷心。我說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的朱砂痣白月光,你追求了多年的男神?應容晨沉默了幾秒。他怒不可遏:我沒見過總是忘記買套的男神!一句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委屈。67.于是本視帝哀怨發(fā)問:這么說你見過很多記得買套的男神?應容晨:……68.真的,我不知道我倆在視頻里聊些什么東西。別人談戀愛都是隨手拍風景,拍完發(fā)過去說看到初秋的葉子也想你。只有我倆談戀愛。是他咣當一拳把枕頭揍得凹進去。我不免有些感慨。69.視頻完后我登上了微博。方才說起我的愜意人生,原因還是我和秦司清通力合作,徹底將演技派按在了地底。我倒不是用他黑過我這種事當驚天大料。我純粹只是將他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一件件翻出來告知了所有吃瓜群眾。吃瓜群眾們?nèi)f萬沒有想到,他們吃過那么多的瓜,看過那么多的料,最清清白白的那個,反而最是烏漆嘛黑。完全是秦司清還沒來得及買熱度吸引群眾。他們就已自發(fā)將演技派的黑料推送到了頭條。大家紛紛在各大話題榜下發(fā)出靈魂疑問。——柴盡御這人好好兒的戲不拍,自己在這兒勾心斗角,有意義嗎?70.這問題問得實在是好。只能說人心就是這樣,總有人要貪心。區(qū)別在于每個利益代表的意義不同,對于旁人不值一提的東西,或許恰恰能觸動另一個人的貪欲。人的欲望本就無窮無盡,只有些人懂得克制,有些人放任縱容。說不出太深奧的是非錯對。畢竟一個人沒有走到生命終結(jié)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屈服于自己的貪欲。71.演技派徹底倒臺的那天,是個雨天。我不利用他對我做過的事去擊潰他,不是因為我高尚。而是因為我覺得,他理應被他最不以為然,最順理成章的所有而打敗。他并不是錯在想讓我身敗名裂。他錯在走上一條錯誤的路,還至始至終不覺得有錯。對于我而言,這條路想讓我倒下的人太多,每個人都施加一點兒惡意,累積起來,遲早會將我拖垮。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很幸運。因為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并沒有為貪欲放棄原則,也沒有為利益拋棄理智。我始終清醒知道我要什么,又該以什么方式去獲得。從小到大,我學過的道理很少,但學得都太深刻。總有那么些道理,是要用一生去讀。72.在演技派宣布退出娛樂圈后,我又關(guān)注了他。秦司清也緊隨其后。我的好兄弟雖然不明白我為什么要白給熱度,但還是擔憂我被借題發(fā)揮,干脆和我一起跳了火坑。我很有些感動,并告訴他我是手滑。氣得他打電話和應容晨互噴了二十分鐘。兩個人的水平堪比幼兒園吵架。大概就是:你居然罵我?我要告訴蘇元長,讓他收拾你!我在旁邊聽了全程,內(nèi)心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