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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一定會被下放。但是他們那個年紀,那個年代,能讀得起書的,基本上都是條件很好的家庭,如果窮人家,幾代貧農,溫飽都成問題,怎么可能會有機會學習呢。 所以最后被下放的就很多了。 這完全都是因為他們家境太好,少不得,還有一些人有留洋背景。 不過也是因為提前就知道了一點消息,加上自己的好友走的很果斷,這位老師也很迅速的就給自己安排了出路,所以他的日子,過得不難。 這一次他來信,也是因為他平反了。 其實他也曉得,他們當年那幾個得意門生因為自己老友離開都各自安排了出路,他們都沒有留在本地醫(yī)院,甚至有一些根本不從醫(yī)。這沒有辦法,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趨吉避兇的。 不過,雖然可能不一定從醫(yī),但是他作為老師,是知道這幾個孩子的水平的。也許他們實際行醫(yī)經驗少,不足以支撐大手術,但是他們學習扎實,基礎深厚,學的也好。 正因為這個,他一回到工作崗位,直接就分別通過渠道找到了幾個人,跟他們聯(lián)系,希望他們能夠去大學做老師。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太求賢若渴了。 他們實際經驗不夠,可能做一個大夫要學的還很多很多,但是他們如果來大學做老師,那水平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甚至于,他們來做老師,重新接觸這些醫(yī)學相關,會進步的更快。 也許他們最后還是會成為一個好的大夫。 正是因為出于這些原因,所以江楓也被聯(lián)系了,而且,他是第一個被聯(lián)系的。 因為他足夠年輕,并且一直在做村醫(yī),相比于一些更走理論路線的同窗,他的經驗肯定是更多的。 江楓回家,就看徐莎埋頭苦學,頭發(fā)亂的像是雞窩,她的筆搭在耳朵上,扒拉手指頭呢。 江楓原本紛亂的心緒一下子就安寧了,他沒忍住笑了出來,說:“我的個乖乖啊,你這是干啥呢?咋還扒拉手指頭了?這要是手指頭不夠,你不是還得脫鞋?” 徐莎瞪他一眼,說:“你邊兒去,別影響我學習,再說,我又不是在算算數?!?/br> 如果數學要扒拉手指頭這種方法,徐莎覺得自己真是不用去考試了。 這還不如小學一年級的水平呢。 江楓:“那你干什么呢?” 徐莎:“我在背政治呢,我這不是采用分段記憶法嗎?這個手指頭,代表這一段,這是你教我的啊,如果實在背不住,就要多一些聯(lián)想。在學習里,聯(lián)想是很重要的。我就把這段分成一個手掌了。每一段一個手指頭,聰明吧?我要給自己養(yǎng)成一個習慣,我的這些知識,都是有記憶儲存的。” 江楓伸出大拇指:“不錯?!?/br> 徐莎得意的笑了一下,她說:“你說把知識想象成一個保險庫,我每次打開一個抽屜,就代表開了這個知識點,這種也好。不過我這智商,搞不了太多抽屜。這樣多了我還是會亂的,還不如我就近聯(lián)想。掰手指頭最好了,考試的時候我都能直接上手,有實物比直接聯(lián)想更讓我記憶深刻。” 江楓:“你這樣想很對。” 徐莎得意洋洋的,不過很快的,隨口問道:“誰找你呀?你的同學嗎?” 江楓:“不是,是我的老師?!?/br> 停頓一下,他說:“他想找我去大學做老師?!?/br> 徐莎:“我的個mama呀!”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說江楓同志,你行啊?!?/br> 江楓看她這個大驚小怪的鬼靈精樣兒,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說:“你還沒聽我說完呢?!?/br> 徐莎看他有些遲疑,立刻問:“怎么啦?你不想去嗎?” 江楓:“你也知道我的大學是在首都讀的?!?/br> 徐莎點頭,她當然知道啊:“北京醫(yī)學院?!?/br> 她還知道呢,這個學校在千禧年的時候更名成了北京大學醫(yī)學部。 那可是北大! 北大呀! 徐莎和江楓看書的時候翻到這個,徐莎可是呆滯了好久呢。小時候總是跟小朋友們吹牛逼長大了考清華還是考北大,事實上,他們那一片兒可真是沒聽說誰的成績能好的考清華北大。 而一個現成的學霸在自己面前,徐莎怎么不震驚啊。 “所以咧?” 江楓:“我的老師下放的地方是南方,廣東那邊,按理說原本他是要回北京醫(yī)學院的。不過,因為在南方住久了,也加上中山醫(yī)學院那邊實在是缺人,他調任到那邊做系主任了?!?/br> 徐莎明白了:“所以,你猶豫去南方的事兒?” 江楓點頭:“學校在廣州?!?/br> 徐莎:“那有什么關系???反正在哪兒住不是住呢?我也可以努力考廣州的學校呀?!?/br> 其實徐莎還沒有去過廣州的,她說:“我是這樣想的,首都和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肯定很多人都想去,我想要考過去,估摸著也不容易。雖然我對自己是很自信的,但是自信也不代表沒有數兒。我的實力,我還是曉得的。肯定是很艱難的啊。雖然廣州那邊也不容易,但是我可以挑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學校呀。嘿嘿?!?/br> 她掰著手指暢想:“你也看過圖書館里的許多書,曉得最先的發(fā)展就是深圳,改革開放的試點也是深圳。所以我以后還是挺想去深圳發(fā)展的。那么如果我們可以提前去,是不是也能早早適應那邊的生活和天氣?” 徐莎早年聽過一些關于深圳的傳言,但是本來就是個零零后,根本是沒有見識過的。 可是現在有這樣的機會,雖然不是一個很有志向的人,但是徐莎還是挺想自己切切實實的感受一下發(fā)展的浪潮的。 江楓笑著說:“我以為你是一個注重安穩(wěn)的人?!?/br> 這些年,徐莎表現的也是這樣。 徐莎點頭:“我是啊!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呀。” 她爬到炕上,盤腿兒坐好,碎碎念:“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么多機會,我就什么也不做,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哎。我以前就覺得悄么悄最安穩(wěn)??墒悄莻€時候和以后又不會一樣。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們?yōu)槭裁床慌σ幌履亍6遗丁?/br> 她撓撓頭,說:“我也想試一試自己可不可以?!?/br> 她以前以為自己一點都不能學習,肯定不行,可是這小一年,也還成呀。 所以她就又會想,她做旁的行不行,畢竟,她可是有外掛的人啊。 “你看,江海市那么多東西呀,其實放著不管他也是一種浪費。明明現在缺這個也缺那個,我們有了東西卻不拿出來,總覺得這樣不對。而且,我們拿出來,賺了錢還不是自己的,我覺得也是好事兒……” 江楓看著徐莎沒有什么自信的碎碎念,忍不住上前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決定了,我就贊成的?!?/br> 徐莎抬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