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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一會又把槍指向白門。第五章找茬不成反被扔臺下兩人劍拔弩張,臺上兩人卻置若罔聞。白門雖站穩(wěn)了身體沒有掉下戲臺子,但身體用力太猛,導致頭上彩冠的珠鏈將他的側(cè)臉打出了一條血痕。臉上火辣辣的疼,拇指從傷口處劃過,白門鳳眼幽幽從沉雷霆臉上掃過。沉雷霆只是想來找白門不痛快,并不是有意想要傷他??粗组T臉上的傷,沉雷霆神色一凜,本想上前查看,但對上白門那想要殺了他的眼神,沉雷霆終是止住了腳步,并在心里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番。“玩夠了嗎?玩夠了,沈督軍就請回吧。”白門的話里夾雜著寒冰,聽的人慎得慌,不過沉雷霆可不怕。如果說以前的沈小狗是事事聽命于白門,那么而今的沉雷霆就喜歡事事不順白門心意。“這戲還沒有唱完,九爺怎就要下臺了。”見著白門轉(zhuǎn)身就要下了戲臺子,沉雷霆幾個大跨步向白門走去,鄭遠手里握著槍,瞧著這場景,也不知到底該不該開槍。思索間,沉雷霆的手已經(jīng)扣上了白門纖細的肩頭,白門眼底閃過殺意,肩頭一側(cè),躲開沉雷霆的掌控,并在回身的一瞬間,掏出了懷里的槍,指在沉雷霆的腦門上。“督軍,九爺您手下留情,督軍他就是和您鬧著玩的?!?/br>相對于楊副將的驚慌失措,沉雷霆就顯得鎮(zhèn)定多了。沉雷霆將雙手高舉在耳側(cè),努了努嘴,笑著說:“九爺,打不過就拔槍,這有損您的聲威啊。”“啪嗒。”白門的食指扣下了扳機,這回沉雷霆終于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倒是忘了,白門早就對自己心生了殺意。白門看著沉雷霆暗下去的眸子,開口道:“鄭遠,卸了他們槍,把人給我扔出廣和樓。若是以后還讓這些阿貓阿狗闖進廣和樓,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回廣和樓了?!?/br>“是,九爺?!?/br>鄭遠叫了人,卸了沉雷霆和楊副將的槍,本想反押著沉雷霆的手臂,將他扔出廣和樓,誰知還沒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給甩開了。“我自己走?!背晾做铝藨蚺_子,側(cè)身回望白門,說:“白門,我們來日方長?!?/br>沉雷霆帶著楊副將出了廣和樓,身后的大門嘭的一聲合上,氣得沉雷霆轉(zhuǎn)身狠狠朝那門上踹了幾大腳。想來找白門的不痛快,最后到讓自己不痛快,沉雷霆真的是越想越氣,越氣就越覺得一定不能這樣輕易地放過白門。督軍府來了人,見沉雷霆滿身的火氣,沒敢上前,就同楊副將說了幾句。楊副將聽完,眉頭一皺,點了點頭。“督軍,野澤惠子在督軍府等著您,說是有要是相商?!?/br>沉雷霆停下了腳下的動作,問:“野澤惠子,那個日本女人?”楊副將點了點頭,說:“是?!?/br>“她找我干嘛,不見。”沉雷霆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那有什么空閑去見一個日本女人。營城前任督軍之所以會被袁大帥換掉,就是因為他同這個日本女人暗中勾結(jié),而袁大帥向來不恥日本人這一套。想來是上家倒頭了,這個女人就想著要來找自己這個下家,沉雷霆對那個小兵說:”把她給我扔出督軍府,別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府里領,知道嗎?!?/br>這句話似乎似曾相識,一想到這,沉雷霆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蹭蹭的往上涌,嘴里咒罵了一句:“他娘的?!?/br>那小兵嚇得身體一抖,連連說是,楊副將看他都快抖成篩子了,就揮了揮手,讓他回督軍府去。第六章野澤惠子野澤惠子一連幾次前來督軍府都吃了閉門羹,想來沉雷霆這根硬骨頭怕是不好啃,那就只好換個思路來了。沉雷霆坐在真皮沙發(fā)椅上,正在聚精會神的擦拭著他的槍,楊副將從外面走了進來,說:“督軍,野澤惠子今日沒來?!?/br>“哼,再來就一槍爆了她的頭?!背晾做葎澚艘幌伦约菏掷锏臉?,頗有些得意。楊副將挪了挪腳,避開了沉雷霆的槍口,又說:“低下的人來話,說野澤惠子去了廣和樓,還帶了些東西去?!?/br>“去找白門?”沉雷霆收了槍,眉頭一皺,問:“她帶了什么東西?”“應該是鴉片?!?/br>“啪,”的一聲,沉雷霆拍案而起,說:“我看她是活膩了,敢把那東西往白門跟前送。”“帶上人,去廣和樓。”沉雷霆手里拿著槍,扯了衣領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楊副將也不敢耽擱,忙叫了人跟了上去。廣和樓今日正常營業(yè),樓里熱鬧的很,沉雷霆帶著人來到廣和樓時,被攔了下來,畢竟白門放了話,他們可不敢再放沉雷霆進去。“讓開。”沉雷霆顯然已經(jīng)是一壓再壓自己的火氣了,可惜這些人沒什么眼力見,就是攔著不肯讓。說話不管用,那就只好動手了。沉雷霆今天可帶了不少人,悉悉索索將整個廣和樓都給圍了起來,見這陣勢,臺上的戲子也不敢再唱了,臺下的賓客也縮緊了身板,生怕招惹了這沈督軍。這廣和樓沉雷霆也是熟悉的很,他沒有任何思考的上了樓,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白門的房間,嘭的一腳踹開了門。野澤惠子的人拔了槍,對準了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沉雷霆,野澤惠子倒也沒想到來人會是沉雷霆。“沈督軍,不知您大駕光臨,失禮了?!币皾苫葑邮疽馍韨?cè)的人放下槍,起身笑魘如花的看著沉雷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白門面上無一絲波動,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那,看著沉雷霆黑沉沉的一張臉。沉雷霆一眼都沒看野澤惠子,直接越過她,來到白門跟前,猛地抬手將桌上的黑匣子掀翻在地。野澤惠子的臉色變了,她問:“沈督軍這是何意?”沉雷霆掃了一眼白門,轉(zhuǎn)過身冷冷的說:“野澤小姐,怕是你還沒有弄明白一件事,營城而今做主的人是我,勸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把戲,否則可別我翻臉不認人?!?/br>話已說到此處,沉雷霆的態(tài)度已然是很明顯了,野澤惠子笑了笑,說:“沈督軍,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府上的大門隨時為您大開?!?/br>野澤惠子帶著她的人走了,只是臨走時看著二人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沈督軍好長的手,竟然管事管到了我廣和樓來,”白門說。“白門。”沉雷霆猛然回身,彎下腰單手撐在桌子上,如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白門那雙涼薄的鳳眼,說:“只此一次,若讓我知道你私下和日本人再有任何往……”這話說到一半便沒了聲音,沉雷霆似在思考要怎樣說這話,才能將白門給震懾住??粗m結(jié)的神情,顯然也是知道想拿話震懾住白門,怕是有些癡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