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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立而站,沉雷霆現(xiàn)在雖是處于下風(fēng),但氣勢上還是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印?/br>“嘭,”的一聲,白門開了槍,只不過這一槍沒要了沉雷霆的命,只是打在了他左腿上,讓他不得不跪倒在白門腳下。楊副將想上前,可他一動,所有的槍支就隨著他動,沉雷霆如今沒有性命之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白門,你要殺要剮痛快點,別他媽折磨人?!背晾做戳R出聲,幾次想要站起身,最后都疼的直不起腰背。手底下的人搬來了木椅,白門好整以暇的坐在沉雷霆身前,用手中的槍挑起沉雷霆的下巴,那額上冷汗密布,卻仍是不肯認(rèn)輸。白門冷笑,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教教他認(rèn)清一些事實。“沈小狗,這營城督軍,我讓你做,你便能做,我若不讓你做,你以為你身后的袁大帥又能奈我何。狼崽子,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我還是一條毒蛇?!?/br>看著沉雷霆狼狽的跪倒在自己腳下,白門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他拍了拍沉雷霆的臉,看著這個曾經(jīng)跟在自己身后一臉崇拜的師弟,說:“別在惹事,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這槍就指不定打在哪了?!?/br>白門帶著人走了,正如他來的突然那般。楊副將趕緊收了槍,扶起了地上的沉雷霆,只是還好,子彈只是打在了皮rou里。沉雷霆眼里的恨意翻涌不停,手握成拳,若是可以,他巴不得立刻將白門給生吞活剝了,今日之辱,來日必報。第十七章阿滿的心意自從白門穩(wěn)坐營城之后,再也沒有誰見過他發(fā)過如此大的怒火,畢竟也沒誰有這個雄心豹子膽,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這怒火殃及自己。鄭遠(yuǎn)這一次受罰,沒人敢私下放水,這一頓受罰下來,雖都是皮rou之傷,但沒有個一兩個月,怕是無法復(fù)原。鄭遠(yuǎn)躺在床上,后背上血rou模糊,沒有一塊好rou。阿滿上著藥,手上輕了又輕,又怎會真的不疼,眼角不自覺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阿滿,你別哭。”鄭遠(yuǎn)撐著一口氣沒暈過去,身體一動,哪哪都牽扯著痛,霎時蒼白的唇色就成了紫色。“你別動,自己傷成什么樣不知道嗎?”阿滿也是心急,又怕自己手重再傷著鄭遠(yuǎn)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鄭遠(yuǎn)不敢在動,只是就這樣側(cè)著頭,迷迷糊糊的看著阿滿。手上的藥還沒上完,鄭遠(yuǎn)身上卻越來越燙,阿滿急得忙里忙外的叫人,手腕卻突然被一只熾熱的大掌抓住,阿滿回過頭,就見那人迷離著雙眼,說:“阿滿,若是爺負(fù)了你,我?guī)阕摺!?/br>“白癡。”阿滿罵著,卻忍不住低下身抱住了鄭遠(yuǎn),說:“我拒絕了,你明白嗎,我沒有答應(yīng)老班主嫁給爺?!?/br>鄭遠(yuǎn)似乎清醒了一瞬間,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阿滿,他需要再一次確認(rèn),他剛才不是聽錯了。“我好喜歡鄭哥送的香粉,好想以后一輩子鄭哥都能送我香粉,只送我一人?!?/br>阿滿拒絕了,從一開始阿滿就沒想過要嫁給白門。這個生日最好的禮物,就是她喜歡的人,也喜歡著她,何其有幸。“好,只送給你一人?!编嵾h(yuǎn)抬手碰了碰阿滿的臉頰,就這樣放心的昏厥了過去。“鄭哥,鄭哥?!卑M焦急的喚著,眼淚一直沒停過,直到大夫確認(rèn)鄭遠(yuǎn)不會有性命之憂,方才放下了心。白門回到廣和樓,下面的人就來報,說鄭遠(yuǎn)被打的丟了半條命,白門去瞧了一眼,人還在昏睡著。“如何?”白門問。“沒什么大礙,還有一口氣吊著?!卑M從白門踏入門坎起,就沉著臉色,說:“這里又是血,又是水的,不要污了爺?shù)男瑺斶€是回去吧。”阿滿拿著手帕擦著鄭遠(yuǎn)額上的冷汗,愣是沒給白門一個好臉色,白門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譴人去請了西洋醫(yī)生,白門才問身側(cè)的人,說:“這次是誰下手的?!?/br>“是石頭那家伙?!?/br>“讓他去刑堂,照著鄭遠(yuǎn)的受的傷領(lǐng)罰?!?/br>“是,爺。”那人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這年頭主子的心意是真不好猜,他在心里想著,還好不是自己下的手,否則這一層皮脫去,那還有命留。第十八章合作督軍府被白門帶人包圍,一聲槍響,猶如當(dāng)年百威堂被滅的那九聲槍聲一般,震懾營城的同時,也在向所有人說明,他白門絕不是好惹的。營城最大的煙館樓里,野澤惠子穿著一身和服,跪坐在蒲團上,專心致志的修剪著桌上的花朵。“咚咚咚,”有人推開門,低頭走了進來,跪坐在野澤惠子對面,恭敬道:“小姐,已經(jīng)確定,白門昨日只是傷了沉雷霆一條腿?!?/br>“只是傷了腿?”野澤惠子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說:“沒關(guān)系,他們有了嫌隙,才有我下手的機會。去,準(zhǔn)備一下,也是時候去拜訪一下沉督軍?!?/br>督軍府,沉雷霆的腿傷其實不嚴(yán)重,就是心上的怒火一直消不下去。臥房里一地狼藉,能砸的東西都被沉雷霆砸光了,讓他一直無法消去怒氣的不是白門又給了他一槍,而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白門同他較真,那么他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一如昨日一般屈辱,又或許直接沒了命。真的是可笑,原來自己的所有做為,在他白門眼中不過是跳梁小丑,可笑自己還樂此不疲。“督軍?!睏罡睂⒉戎鴿M地碎片走了進來,在沉雷霆黑沉的臉色下,說:“野澤惠子前來拜訪,說她有辦法替督軍向白九爺報仇?!?/br>黑瞳轉(zhuǎn)而看向楊副將,沉雷霆抓起身側(cè)的枕頭重重的砸向楊副將,喘著粗氣道:“我還沒無能到要一個女人來幫我,還是一個日本女人?!?/br>知道沉雷霆現(xiàn)在在氣頭上,楊副將也沒敢躲,站在那一動不動,任由枕頭向他砸來。雖然被砸了,但至少肯定自己沒有跟錯人,楊副將低頭道:“我這就讓她走?!?/br>“等一下?!背晾做^往后仰去,眼里看不清神色,他說:“帶她去書房?!?/br>楊副將腳下一停,回頭看了一眼沉雷霆,只是應(yīng)了一聲是,將野澤惠子領(lǐng)去了書房。野澤惠子來到書房時,沉雷霆正坐在書桌后,披著一件單衣,把玩著手里的□□。“聽聞沈督軍受了傷,惠子特地帶來一些補品,希望對督軍有用?!?/br>野澤惠子親自遞上厚禮,沉雷霆沒有表態(tài),楊副將自是也不會動,野澤惠子倒也不在意,上前將禮物放在了書桌上。沉雷霆一點面子都不給野澤惠子,一手掀翻桌上的禮物,說:“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說吧,你要如何幫我向白門報仇。”“既然沈督軍如此開門見山,我也不必在拐彎抹角